【PS:上张大修了】
“上帝!”
李成名满脸正气。
听到的两个人却有些迷茫,沉丽不愧是财务沾边的,脑子转的比较快。
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顾客。
沉丽微微皱眉,是顾客的话就怕他把事情透露出去。
不过这也好忽悠。
沉丽将黑笔插入盖子,微笑着说道“虽然我们的供应量大,但实际上这个鹅肝丸子本身就是可以储藏很久。
特别是储藏到一定时间的时候,鹅肝本身的分子被锁牢在身体内,重新加热的时候味道更为丰富。”
李成名嘴角一抽,只感觉对面把自己当成傻子忽悠。
“锁住风味?吸收空调臭气吧。”
沉丽笑容一僵,“不,我们厨房冰箱都经过特殊处理食物,并不会被气味给影响。鹅肝丸子就比较特殊,气味浓郁。”
“啧,巧舌如黄呗。”
李成名冷笑一声,心下已经摸准,等回去时候跟乔亚科提一句,以后订餐不要在这家酒店。
陈厨师看着李成名的背影,顿时往前迈了一步。
带着一丝补偿的说道。
“年轻人,我给你现做一个吧,也不碍事。”
听到这话的沉丽下意识的阻拦:“陈先生,这是我方出的问题,不麻烦您…”
陈厨师冷哼一声:“麻不麻烦的,你们早就麻烦。
还敢用冻品,真是不怕死活。”
随着冷喝声停下。陈厨师带着李成名走到了自己的专属灶台。
耐心的说道:“年轻人你等一会儿,大约20分钟。我做的菜保管你满意!”
“20分钟?”
李成名微微皱眉,拍了拍手上前一步。
“那还不如我自己来。”
灶台前的陈师傅懵逼了一下,“你自己来?”
李成名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开口指挥。
“把你们这最好的鹅肝给我拿过来,还有蒸锅,姜蒜末白胡椒粉,猪油……”
一大串调味齐刷刷的从口中吐出。
陈厨师竟然有种回到从前跟师傅学菜的错觉。
只听到一串清朗的声音。
然后便看到李成名皱着眉催促:“快去拿,时间很紧。”
待会还得赶回主桌吃饭。
陈厨师惊醒,然后赶紧点了点头,只是刚迈出半步又缩了回来。
不好意思的说:“你要什么来着。”
李成名无语:“鹅肝蒸锅葱香木猪油……”
这次陈师傅将漫长的话给记了下来。
手脚麻利的将鹅肝和蒸锅先递给了李成名。
沉丽皱着眉抱着文件夹,“你这样不符合规定,客人怎么能使用厨房。”
李成名右手一扭,打火。
“那你家是哪条规定写着客人杜绝用厨房。”
沉丽语塞,沉寂了一会,幽幽的说:“是没写,但也没写客人能用厨房。”
李成名挑眉,拿起一根葱。
“那我已经用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用你688坑爹的价格向我收费?”
沉丽推了推眼镜,冷静的指出:“就算它是冻品,我们也是明码标价。”
“呵呵,那你还真是个小天才。”
李成名嘴上怼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
将真的五分熟的鹅肝夹出,放到碗里碾碎加入蒜末,放到旁边稍稍腌制去腥。
姜糖倒入锅中,熬至焦黄捞起,从中撒入草莓碎块。
放到锅中清炒一下。
从碗中取出鹅肝碎渣,加入猪油揉成一团。
撒入白胡椒粉。
然后放入煎锅中用油压成扁团,双面快煎捞出。
最后浇上糖汁,凝结成一块。
这样就成了一个,黄色扁平的樱桃鹅肝。
陈厨师忙前忙后,最后看着这个成品表情微微奇妙。
先不提这个造型和樱桃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个制作过程就跟传统做鹅肝完全不一样,这味道能好吃吗?
李成名将几个饼放到盘子中,快乐的端着盘子就要走。
陈厨师忍不住喊了一声。
“你这样,难吃岂不是浪费了。”
李成名表情古怪的扭头看着他,徒手拿起一个滚烫的扁平樱桃鹅肝递到陈厨师的面前。
陈厨师微微一愣,伸出手接过,试探性的放入嘴中一咬。
鹅肝混杂着猪油凝成焦黄的味道,混杂着葱香。充满着厚重以及肉感。
最奇妙的是外面微甜的糖汁,将油腻感搅合在一起,诡异的综合又彷佛加深。
陈厨师有些发愣的看着被咬了一口的鹅肝饼。
“鹅肝还能这么做?”
看着李成名的背影,脑子中突然回忆起了他,掰开丸子时紧靠鼻子就嗅出了气味,好像说了句。
[放了7天]
等等,他闻一下,还能确认这点?
难道只是随口一说。
陈厨师转头对着旁边的沉丽:“第3个冰箱下面放着的第4格,那丸子放了多久?”
沉丽打开了文件夹。
“上个月27号,到现在,一个星期了吧。”
“一个星期……”
陈厨师低语了一句,眼神闪过不可思议。
他难道真的就靠鼻子闻一下就能确认日期?
那他到底是长了个什么鼻子?
或许是巧合?
陈厨师站在原地发呆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清醒过来。
快步的跑到了各个炒菜的柜台中,一个个检查了过去。
生怕又再出现让他损害名誉的冻品。
大老的视察,让炒菜的厨师们个个紧张不已,一个个将锅颠的风生水起。
确定所有菜都正常,按照正常流程出锅后。
陈厨师放松了一口气,然后眼神一凝,开始解决最大的问题。
一把拉开第三个冰箱,毫不客气的将下层放在铁盘子上的无数个丸子,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沉丽站在旁边露出不赞同的眼神:“扔了干什么?多浪费。这批做的时候可消耗了不少材料。”
陈厨师冷笑一声:“浪费就浪费,我再跟你说一遍,跟着我的谱子做。冻品,真tm丢人!”
沉丽嘴巴微张:“我算过了,这样我们供菜速度刚好,而且成本低,效率快。”
陈厨师深吸了一口气,大发雷霆!
“你不是厨师就不要管做菜的事情!客人吃的是味道,不是效率!”
“我这辈子都没丢人到这种程度!玛德,冻品!晦气,太晦气了!”
陈厨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灶台,若有所思抓起旁边的一根胡萝卜,大刀挥舞一下子切成细片。
站在旁边的沉丽愣了一下,“你要做菜?”
她记得这个陈厨师被请到厨房后,除了刚来的时候露了一把手,此后像死皮赖脸拿着工资的废物。
向来只指挥,不干实事。
要不是老板说他厉害,沉丽很想减轻这份成本。
陈厨师朝着旁边的女人翻了一个白眼。
“你没看见还是没长眼。”
他打算做盆菜,再去试试刚才的年轻人。
如果是碰巧,那就便宜他。
如果不是,就去问问他是哪个菜系的。
而此时的另一边。
主桌的气氛一片沉凝。
早已坐好座位的九个人,神情各异,而大多数的人视线飘忽的看向乔亚科。
科守强哼着小曲,慢悠悠的用快子将茶杯中的绿叶给夹了起来。
棕黄的快子头轻巧的将绿叶结成了一橦。
廖运文满头大汗,低着头,将手机遮掩在桌子之下。
【廖运文:师傅,师弟去哪了?】
【乔亚科:再等等】
乔亚科的女弟子谢海燕空耳不闻眼前事,专注的拿着一巴掌大小的笔,在便写本上续写最近接下的剧本。
科守强看着空唠唠的茶水,将手上的快子一把拍到桌上。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乔亚科:“哎,我说老乔,你这徒弟确实很有个性啊,让我们等他二十分钟。”
随着破窗效应,其他心中烦闷的人也纷纷出声。
“是啊,不是我说啊,老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徒弟不给我面子。”
“这放鸽子放了半天,你可得好好教教你徒弟,别养成这样的习惯。”
乔亚科坐在主位,只能含笑点头,这事情确实成名,沾了点错。
“我明白大家的心情,但规矩摆在这,成名吗?还小也不太懂。大家都是宰相肚子撑船的阔气家伙,也不要和小辈计较。”
“回头我请你们喝醉阳烧。”
乔亚科这赔话和赔礼都放出,顿时不满的声音降了下来。
科守强抬眼,他刚从乔亚科那吃了暗亏还赔了两个大红包。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老乔啊,成名他也不小了,要是放在以前他的岁数都结婚了。怎么几年没见你像是被灌了迷魂药似的。”
“老乔,你不会中邪了吧。要不待会叶散去庙中讨个福纸。”
乔亚科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这科守强是摆明了暗示自己年老痴呆。
到他这个岁数还是很在意那些病病灾灾的。
正要开口说话,旁边清朗的男声响起。
“科伯伯,我学过卦术,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天必有血光之灾呀。”
李成名一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手指恰成一朵花状念念叨叨。
“哎呀!这怎么额头都湖成墨了。大灾呀大灾!”
直说的瑶晃着脑袋,叹息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李成名怜悯的看着科守强。
科守强脸一黑,他怎么听不出李成名嘴中的戏弄。但说实话,在现场和小辈计较又太过丢脸。
只好扯出笑容:“我怎么不知道成名还学过算卦,不会是地摊经济学吧。”
地摊经济学,正经的指经济。
不正经的指骗子。
李成名有些许惊讶“柯伯伯,挺潮啊,这种词都会用。”
“可惜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相见。”
“唉,人死不能复生。”
科守强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发胀,拿起一双快子拍到桌上。
“乔亚科,还不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徒弟!”
乔亚科露出抱歉的眼神,“老科对不住啊,我这徒弟性格,我怎么管得住,毕竟我这老胳膊老腿,唉~”
李成名一顿发挥完,然后将手上端着的桌子放下。
一声清脆的碰。
这下全桌人才注意到他,不止人来了还带了盘东西。
乔亚科看着这盘菜开始思索,然后恍然大悟,又皱起了眉头。
凑到李成名的耳边,低声的问道。
“你偷别人菜了?”
“……”
李成名无语中混杂着一丝好笑,最后只摇了摇头。
“你们尝尝,这盘菜,我炒的。”
这话一出,全桌的视线都迷茫了。
“这菜…你炒的?”
“你怎么炒的?哪来的地方给你炒菜,又没有锅,又没有柴火,也没有烟。”
随着众人惊奇的声音落下,李成名咧开了牙齿。
“我去厨房投诉,顺带炒了盘菜回来,你们尝尝,我独家手艺。”
廖运文坐在旁边恍然大悟:“所以你这20分钟是去厨房炒菜了??”
李成名点了点头。
“没错,我炒的还挺好吃的,樱桃鹅肝,你们快吃。”
而大家的重点完全不在这里,尽管是科守强,也不由脑的混乱。
你20分钟去厨房炒了个菜回来。
先不谈论炒菜的事情,你好好待在宴会,你怎么突然就进厨房了?
进了就进了,怎么还做菜回来?
李成名看着惨遭冷落的自己,看着大家丝毫不热情的伸出手尝试,无奈之下自己夹起了一块。
直接丢到了乔亚科的碗里。
乔亚科一口吞咽而下。第一口没尝出味道,只感觉通过喉咙的时候,冰冰凉凉。
既然第一次都尝试了,况且是徒弟厨艺还行,就是这叫做樱桃鹅肝的东西名不副实。
不是樱桃吗?怎么瞧着像个饼啊?还是刷了麻酱的饼。
乔亚科第二口小心翼翼。
“卡察”
“卡察察卡……”
这一咬就停不下了,瞬间小圆饼三口伤之下化为空气。
乔亚科几乎毫不停歇就夹下了下一个扁饼,他可是能看到盘子中总体的肉饼就不多。
必须抓紧吃,比别人多吃点才妙。
他那积极的动作,顿时吸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有人争才显得东西香。
顿时一双双快子好奇地夹起了一块肉饼。
摆放在面前,轻轻一咬。
那厚实的层层夹杂,彷佛是肉泥按摩着舌尖。
嘴巴细细的品尝,脑海中不断发出,再来一个的信号。
遵循着本能伸出了快子。
顿时无数快子悬停在已经空掉的盘子面前。
齐刷刷地陷入了沉默。
“这东西,就这么点?”
“我吃了吗?我都没感觉。”
“唉,都等了这么久,成名你怎么不多做点,我们又不是等不住。”
“是啊!我就吃了一个饼,一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