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梁氏赴任
梭罗河沿江上游,崇山峻岭,峰峦叠嶂,分有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和大庾岭等五岭组成,属南方五岭茫地,又称“五岭”,山岭东西走向,纵横000余里,峰岭山间,溪江源流甚多,各山多流,交错汇于梭罗河中。
梭罗河东北溪流源于三灵石,顺流而下为为冷江。冷江源方圆600余里为苍梧山,苍梧山属低谷盆地,风岩地貌,秀峰郡峦,碧罗叠峰,岫壑担阻,错落有致,异岭同势,自然境景,人仙向往。
梭罗河支流沱江溪岸“罗生院”的罗师傅成就了通灵施道布法,被当朝册封为“通灵法师”后,溪河流域及五岭之地,名声鹊起,法号在外,由此各地村庄民众凡有建房筑基、孩童名相、坐贾行商、病医求符及老者归寿都有求于罗师傅,罗师傅均也有求必应。
春秋纷乱,群雄割鹿,战国相争,君王更迭,楮灭陈后,后楮又被戚王所灭。
楮君王建朝翌年,当朝要在苍梧山设立县令衙门,君王即委派首期科举探花梁氏守廉前往。梁氏守廉从都城都阳一月有余抵达苍梧山。
苍梧山峻岭之间石峰众多,倒也有盆地田园,居民人口万户有余,其居民多源于北方南迁的陈国诸候子民,以妫姓、胡姓、姚姓、梁姓等众多,不同属姓氏民众又各自集合选地建村,同族而居,村民大多以粟米为农,男耕女织,生儿育女,日子过得满足自在。
梁氏守廉侍从只带有五人,壮马一匹,两辆木式独轮推车载着四个大木箱,所有的笺书行李都装在大木箱里,梁氏守廉随身只带有当朝君王的御笔嘉封官令。司童为梁氏守廉牵马,四个虎形壮汉轮流推车,也兼做武从,大木箱上配有长矛棍枪,负责县令的一路治安。遇山岭土坡,梁氏守廉便翻身下马步行,与侍从们有说有笑,开阔地带则坐上马背催促众人好加快赶路。
依沿路行程,梁氏守廉一行明显感觉到已进入苍梧山境内,目的地是寻找冷江下游开阔聚集村庄属地新建县衙,梁氏守廉一行是一边赶路,一路打听,看沿途境内能有否可以建县衙的河岸村落。
五月旬末某傍晚时分,梁氏守廉与侍从刚走到一田园小溪木架桥旁,右前远望,天空暮云金黄,层层叠叠,逐层攀升,远眺秀峰郡峦无数,峰峰翘首,峰顶群同向西,绿油油的稻田已升起夜雾,弥雾中宫殿亭台、楼宇横街,若隐若现,觉似海市蜃楼,仔细观望,木桥旁立有“梁庄上亭”四个字的路牌。
“我们停一会儿”,梁氏守廉翻身下马,让司童过去木桥察看清楚。
司童踏上木桥,木桥已延扩伸长而远去,越往木桥上走,桥越延伸而远,司从不解,还以为是走上了一条横江大桥,还不到桥中便急忙返回来复话:“老爷,像是一条大江,江上有大桥”,梁氏守廉站在原位看到的明明就是一条小溪,一架小木桥,心里想怎么会出现大江大桥呢,“司童,你牵好马,我去看来”,梁氏守廉说着就向小木桥走去。
当梁氏守廉走到木架桥沿,看见对面桥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形似路人的村民,有孩童,有妇儒,有壮汉,有老者,他们面无情愫,散发披肩,散发遮盖住他们的脸容,梁氏守廉刚一踏上桥面木板,前面的路人就分两排散开,低头不语,好像是在迎接一位远到的客人。
梁氏守廉先是一愣,并没有惊慌。梁氏守廉也算是陈国估姓军师总管家梁氏宗族的后人,对阴阳道法甚有所了解,他清楚明白,这就是前面村庄有故人灵魂在路上等着他了,其缘由如何暂时还不得而知,但这些个荒野灵魂在此等候必然是事出有缘因,若无缘无故这些个荒野灵魂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梁氏守廉立刻吩咐:“司童,咱们就从这里过桥”,司童牵马调转头往桥这边走来。
第二章木桥遇魂
高头壮马走到桥旁,奋蹄跳跃,嗷嗷呼啸两声,狂踹着粗气,司童赶忙牵紧了马绳,两侍从各推着一辆独轮木车和另两位壮汉跟在马后,梁氏守廉向前一跃先跨上了木桥。
只看见小溪里的水在哗啦啦地自西向东流淌,溪里的水草清晰可见,顺水流飘斜倾,各种小鱼和小米虾在水草里钻来钻去。稻田里禾苗长得很高了,就要到抽花圆穗的时节,一眼眺望稻禾是绿油油的,还真是又一年的好年景。远处山那边,金黄色的暮云已慢慢落下天际,与峰岭交相辉映,夜雾也飘散划成一条条横向薄云缭绕在村庄上空。
“前面有村庄了”,司童高兴得跳了起来。
“咱们先进去村庄看看,今日不赶路了,夜晚就在这里歇息了”梁氏守廉吩咐大家。
走下木桥,稻田相间一道青石板路延伸至村庄塘口,青石板路绕稻田走向弯弯曲曲,一会只见禾苗,一会又显现青石板路,绕来绕去,漫无边际。进入村庄,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石基两层檐瓦三门木制牌坊,牌坊上自右向左写有“梁庄上亭”四个大字。
这里应该就是梁氏村庄了,一行人走至村口,看村庄沿小流水而居,前排阁楼相连,后面才是住户瓦屋,凌乱分散,错落盘杂,竟然不像原来所看见的海市蜃楼模样,村街倒还是干净,有鸡在家门口走动觅食,几户人家有狗扑卧在门槛外,看见来人也并无反应,村庄炊烟寥寥,稍无生气。
梁氏守廉走至一户人家推门问到:“这位乡亲,这里可是梁氏村庄,里长居在何屋?”,只见一老者从里屋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番薯一盘腌菜,“有远道客人来了,请屋里坐”,接着又说到:“这里是梁村也是上亭乡里,咱们村原来是梁庄,有里长,里长生病好些年了,前些年来了一位涂姓官差,命自己为里正要建乡里,里正就住在村街后头”。老者梁氏“唉”一声叹息,举言又止,说完邀梁氏守廉进屋安排在堂屋神台下八仙桌旁坐下,端来了一碗清水给梁氏守廉。
“村里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梁氏守廉问到。
从里屋又走出来一位老妇人,“老太公,莫要乱讲啰”。老者见来客面容和善,身着朴素,不像官差,倒有几分像行商坐贾的生意人,接着又说到:“讲也无妨,这里一直以来是山清水秀、稻丰鱼肥之乡村,外事战乱也难以波及牵连到这里,但不知道前些年村里家家户户病魔缠身,添丁生少,老者逝多,更有涂姓官差自任里正建立乡里后,掠夺豪取各家田地,苛捐杂税年年飙升,上家无官府教管,横行乡里,民生哀怨哪”。
梁氏守廉想着进村时所看见的东西,大概也明白了老者所说的**层意思,接着问到:“这里是冷江,江水流下去汇入的是梭罗河吗?”,老者回到:“这里是冷江源头下游,江水自西向东方向流淌,100余里才汇于梭罗河”。“老人家,您可知道梭罗河另外一条沱江吗?还有知道沱江岸边的‘罗生院’吗?”,梁氏守廉又问到:“您可知道有一个梁大师、罗师傅吗?”,“乡亲们都听说了,‘罗生院’布经通灵施法的事情,在这方圆百里十里八乡都传遍了,沱江离这里有100来里,梭罗河往沱江上游十几里才是‘罗生院’,听说过梁大师、罗师傅,高德大师,高德大师啊”,老者说完双双树起了大拇指。
梁氏守廉问老者:“老人家,您这里可有闲屋,我等一行六人想在您这里借宿一宿,可有打扰劳烦二位老人家了”,老者说到:“闲屋倒是有两间,只是好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若不嫌弃我叫老太婆整理安排一下”,老者遗憾地接着说到:“尔等生意人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不然也是会遭难的”。
“老太婆快再去做饭招待客人”,老者叫到,老妇儒进了里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