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表情冷森,朝着教皇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冷冷问:“她在哪?”
教皇被陆寒打得神志不清,脸鼓得跟猪头一样,他哭丧着脸,费力的问了一句:“……谁?”
“许温晴!”
一听到许温晴三个字,教皇忽然跟诈尸一样从地上弹起,他一脸疯狂,脸上肌肉已经被愤怒与狰狞所扭曲,他伸出拳头,向着陆寒的面门锤去,只是他胳膊一点力气都没,而且速度慢的不像话,陆寒很轻松的闪过。
“许温晴!许温晴!他是上帝的侍者,你们这些贱民别想打她的主意!她是上帝的,是属于我们伟大的梵蒂冈!!”
陆寒怒气滔天,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恨,五指做钳,狠狠掐着他的脖子,朝地板上重重按了下去,但因为地板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减缓了不少劲力,教皇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痛苦,陆寒不废话,直接拎起他的脖子,一把按住墙上,同时抡起钢炮一样的拳头在他胸口上重重捶了一拳……两拳……三拳……
就听到喀嚓喀嚓数声,也不知道骨头断了几根,反正教皇被陆寒的拳头折磨的不像话,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脸耷拉着,眼神没有一点活气,空洞的像是个死人,如果不是陆寒还提着他的脖子,恐怕他早就摔倒在地,跟一滩死泥一样。
陆寒眯着眼睛,虽然嘴角是在微笑,但眼神中的寒意却异常可怕,他一只手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别装死!说话!!”
教皇半张着口,吐出喝喝的粗气,他满脸是血,牙齿不知道掉了几颗,反正说起话来极不利索:“她……她是我……我们教会的人,你……你别想把她带走!”
听到这,陆寒将冷笑收敛起来,他从背后摸出匕首,把玩了两下,接着拿着刀开始在教皇身上游走,刀锋所散发出的幽寒气息立刻令他全身一紧,几乎窒息的瞪大眼睛,刀走到哪,他就看到哪,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虽然屋内的温度很高,但他身体却剧烈的发抖。
陆寒将匕首压在他胸膛上,刀刃很锋利,已经割开一层表皮,鲜血缓缓流出。
“我听说如果刀子够利,够快,在隔开胸膛的一瞬间是不会死的,我现在就隔开你的胸膛,让你自己看看你的心究竟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轻描淡写的说完,陆寒刀子又朝下走了两厘米。
直到这时,教皇全身开始不受控制的朝后缩着,他手脚并用,想逃离陆寒的控制,只是他的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打在陆寒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惊恐的望着陆寒冷酷无情的双眼,感觉到胸口的疼痛开始渐渐加强,他后悔极了,这一刻,他是多么想呼叫,但是声音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卡着,在嗓子里一点也出不来。
此刻,疼痛混合着恐惧,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内心,他咽了口唾沫,全身冒出不安的冷汗,开始剧烈不安,全身像是打摆子一样乱晃。他是真的怕了,他本来还以为陆寒不会对他怎么样,就这么一直强忍着,但现在见陆寒忽然拿出刀后,才知道这个看似斯文的男人其实要比任何人都冷酷,他害怕,他想活命。
“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陆寒击溃,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她……她在隔壁房间,门锁着,钥匙……在保险箱里,密码……密码……”
见他还在犹豫,陆寒顿时怒气上涌,一个大巴掌就轮了过去,他另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现在他看上去简直就是个猪头。
“呜呜……密码……密码是69741299。”教皇真是欲哭无泪,本来正在房间里快活,但突然这个男人就闯了进来,而且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打自己,他现在连最简单的思考都不会,只想赶紧把这尊煞神赶走。
得到密码,陆寒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不愿再理会这个恶心龌龊的老头,他甩手将他扔开,可怜的教皇直接一头撞在墙壁上,顿时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陆寒站起来,看了眼角落里的白人女人,他走过去,女人立刻害怕的大喊一声,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别杀我,别杀我!”然后她放下被子,将还算漂亮的身材展现出来,像是有意勾引,她刻意挺了挺丰满的胸部,摆出几个诱惑的姿势,只是她表情很不自然,眼里满是害怕与惊吓。
陆寒忽然觉得恶心,他走过去,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她的脖颈上,女人没怎么吭声就昏倒了。
保险箱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是一个青灰色的长方体,不大,立着,像是个女士的旅行箱,边棱角都被银色的铁钉钉着,看上去很结实,陆寒离近一瞧,写着“The Fortress”几个单词。
这个牌子陆寒知道,是德国生产的一种保险箱,这样的保险箱绝对价值不菲,起码小型的手榴弹是不可能将它炸烂,另外它还包含了一个无声的防盗报警器,全球GPS定位系统,每个单元都有专门的控制方式。内饰是小牛皮材质,可以很好的起到防震作用。这个保险箱的具体售价并没有公布,但厂商为其投保的金额达到了一百万美元之多,可想而知它的安全程度。
小心的转动齿轮,输入最后一个数字之后,咔的一声,保险箱果然开了。
里面放的东西不多,一沓现金,差不多两三万美元,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文件,最显眼的当数那把钥匙,被放在最前面,陆寒心里一喜,赶紧拿在手里。
他多留个心眼,将那些文件拿起来看了看,惊讶的发现者竟然是梵蒂冈教会与人进行地下交易的草拟文件,有些是影印本,有些则是真真实实的签署文件,上面盖着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章,还有一些字体非常歪扭,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文字。
直觉告诉他这些文件一定有大用处,他不迟疑,将文件全部拿走,好在还有个文件袋,正好可以全塞进去。至于那些钱他放着没动,等到检查无误后,他又看了眼房间里的陈设,这才快速离开这里。
悄悄走出来,外面还是跟刚才一样,灯光绚丽,暧昧旖旎,刚才在出来的时候,陆寒故意将音乐声调大一些,这样最起码可以避人耳目,掩盖一些打斗叫喊的声音。
很快找到房间,门紧锁着,陆寒半蹲下贴近听了听,没动静,里面死一般的沉寂,他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赶紧拿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之后,一股香水味与腥臭的气味率先袭来,这种味道没法形容,就好像一瓶香水过了保质期,那种味道是刺鼻的,是不正常的,这种气味很冲,陆寒皱皱眉,捂着鼻子站在门口,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毕竟在不知道房间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之前,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门开了有十秒钟,里面没有一个人冲出来,房间很黑,没有一丁点灯光,小厅里的绚丽光柱不时会扫视进去,这才能勉强分辨出里面的情况。
房间里有人,都蜷缩在角落里,陆寒甚至难以分辨她们的性别,因为太黑,只能看到一个个黑影,但他不敢开灯,因为猛烈的光线很容易会刺伤眼睛。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房间是靠着外面,如果贸然开灯的话,也许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深吸一口气,陆寒轻轻走进屋,他动作很慢,脚步很轻,连呼吸基本上都放到最轻微,依靠着外面投射进来的暧昧光线,他勉强可以分辨她们的具体位置,可至于哪个是许温晴,就不是那么容易找到。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每上前走一步,屋内的女人都会发出一声很奇特的声音,有些像是哭泣,这种声音不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而是因为恐惧,因为害怕,从胸腔里硬憋出来的声音,很古怪,但让人听了却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怜悯。
她们是在害怕!
意识到这一点,陆寒停下脚步,他不走了,就这么杵在房间的正中间。
“温晴……”小声唤了一声,陆寒等待着许温晴的回应。
果然,蜷缩在右边角落里的一个黑影忽然动了动,她明显是想站起来,但又不敢,就这么静静的蹲在那,一双大眼睛分外明亮,像是在期盼,又像是在诧异,总之这束视线太过强烈,即便是在黑黢黢的房间里,也是那样的清晰明亮。
陆寒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小丫头就是许温晴,他眼睛顿时湿润,缓缓的走了过去,他有喊了一声:“温晴……”
“寒……寒哥……”是小丫头的声音,没有错!陆寒激动极了,快速奔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许温晴早已是泣不成声,她现在状态很不好,身上只穿着一件金色的内衣,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污垢,体温发冷,就连原本清新淡雅的荷花体香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咪,蜷缩在陆寒的怀抱里,小声的哭着,但又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下来,她的手紧紧攒住陆寒的胳膊,抓的很紧,仿佛一松手,陆寒就会消失一样。
“温晴,没事了,没事了。寒哥现在带你回家……”陆寒轻轻抚摸着许温晴艰涩的头发,轻声安慰着,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愤怒,全部都是对许温晴的怜惜与疼爱,这个小丫头本来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之一,可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受到了这样非人的待遇,他后悔,后悔极了,如果能早一点察觉的话,完全可以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许温晴很坚强,在陆寒安慰了两声之后,她停止了哭泣,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个荏弱的小丫头已经学会了坚强,她轻轻耸了耸鼻头,哽咽着点点头:“寒……寒哥,我没事了。”
这样的倔强让陆寒心更是疼痛,但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谈话的时候,将许温晴抱在怀里,他快速走出房间。
刚出房间,许温晴忽然怯怯的说:“寒哥,要不要……救救他们?”
陆寒停下脚步,他瞧着身后,她们好像还都在沉迷在药物的麻醉中,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突然出现而展现出不一样的举动,现在房间里还有四个女人,三个白人,一个黑人,都是明星模特,虽然叫不上名,但陆寒看着眼熟,知道绝不是一般人。
“寒哥,如果你不救她们,明天……明天那个教皇就会……呜呜……”说到这里,小丫头竟然又哭了起来。
陆寒不禁为难,他刚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现在情况太紧急,根本没能力救其他人,能带走一个许温晴已经很不容易,可要想带走五个人,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温晴,不是寒哥不愿意救她们,只是……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们能不能逃出去还不一定,如果带上她们,我怕……”
善解人意的许温晴立刻停止哭泣,她咬着嘴唇,坚强的点点头。
这时,陆寒忽然灵光一现,他将许温晴放在沙发上,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不顾她疑惑的眼神,径直走向了教皇的房间。
教皇还昏迷着,陆寒一把将他拉起,拽进卫生间,他一直没醒,就连头磕在洗漱台上,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见此陆寒冷冷一笑,他接了一盆凉水,全部浇在他脸上,被这一刺激弄得浑身激灵,教皇嗷呜一声,大口喘着气就醒来了。
他一眼看到陆寒,眼一瞪,害怕的连连后退:“魔鬼!你是魔鬼!你……你想干什么?”
陆寒冷笑着掏出匕首,眼神闪过一丝寒芒,没有犹豫,挥下一刀,稳准狠的割在了教皇疲软的小弟弟上。
“啊!!”下体被阉割,教皇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可他声音虽然大,但却被音乐声很好的掩盖,再加上房间的隔音很好,陆寒并不担心会被人听到。
教皇面如死灰,哆嗦着身体,颤抖着说:“魔鬼……上帝……他会惩罚你的……”
狠狠啐了口痰,陆寒冷冷看他一眼:“上帝——已经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