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点了点头,说:“他父亲当年占的是哪三座城池?”
“……”楚非莫见秦溪似乎对此格外有兴趣,问:“秦子媛,你好奇怪这个做甚?”
秦溪将自己的怀疑说了。
“如果你的感觉没错,他真认识你,那简直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楚非莫诧异过后,又道:“我觉得啊,这不太可能,毕竟你一直在居安,那狼王远在北疆。”
“是啊。”秦溪讪笑,说:“今日没有收获,但凡身边有一点疑惑,我也能与爹娘的桉子想在一起,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不!你没多想!”上官惠倏然一把抓住秦溪的手腕:“秦溪我想起来了,我父候说过,当年他与秦将军一起从北疆人手中收复那三座城池,那老狼王败退时,正是死在了秦将军的大刀之下!他他他……他和秦将军和你还真有仇!”
秦溪震惊:“……”
“天呐!如果真有仇,那他此行目的极有可能伤害秦子媛。”楚非莫细思极恐,失礼地抓了秦溪的手腕:“你可得小心了!不!你那秦府不安全!我家防卫也不够!你搬去她府上,定远侯府安全!”
上官惠连连点头:“嗯嗯!我们这去我府上,我府上安全。”
“……”秦溪登时心里暖融融的,寻思着若真是仇人,最好来一对捉一双,总比暗箭难防的好,上官惠和楚非莫定不会让她冒险,这事得瞒着。
秦溪笑说:“我府上有连桑和甲子,府对门是刑部尚书郭策宅邸的后门,你们也知道郭策的暗卫高手云集,放心吧,连桑不会让我有事。”
“嗯……也是,曾听闻郭府是铜墙铁壁。”上官惠想了想,说:“我自是不喜欢郭策,但连桑是郭策送的,这狼王在居安的这段时间,你搬他家住罢,比我府上安全。”
“……”
秦溪没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来她才不去郭府!二来去郭府还怎么来一对捉一双?她笑容满面地拉着上官惠的手,说:“我去你府上,你府上不是还有六哥七哥吗?”
“他们还没回来呢。”
“没事,可以先去和你娘,大嫂,二嫂打好关系。”
“哈哈哈,好好好!”
上官惠好了,楚非莫被秦溪惦记六哥七哥的事弄得心情一点也不好。
马车骤停,车内三人朝前一个趔趄。
楚非莫没好气地喊道:“怎么回事?”
“姑娘。”连桑在车窗处轻道:“有关秦将军秦夫人的桉子,大人请你去郭府一叙。”
“……”秦溪想不得郭策,一想就火大,但郭策曾经跟随爹爹出生入死,不可能不知道老狼王,郭策这么晚了相邀,怕是因为上朝看见了狼王。
楚非莫说:“我陪你去。”
“我也去。”上官惠也道。
秦溪正想说好,连桑道:“大人说了,给姑娘的机会只此一次,亥时已过,除了姑娘,郭府不再接待他人,姑娘可去?”
“去。”
机会只此一次,由不得秦溪不去,对楚非莫和上官惠说:“郭大人不会拿我怎样,你们且先回府,明日我自去惠郡主府邸。”
“好吧,明早我来接你。”上官惠扶着秦溪下了马车,连桑已伸手扶上秦溪的手腕,上了郭府的马车走了。
“我走会儿,你坐着马车回府吧。”
楚非莫蹭蹭下了马车,没入灯光朦胧的街道。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上官惠冲着楚非莫消失的方向挑了挑眉,坐着马车走了。
。
郭策早先上朝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那人身材高大,披着黑袍,编着满头的辫子,使者通报,说他是北疆狼王商冀,郭策看着他的眉目,隐约之间确有当年老狼王的模样,但那嘴角的黑痣,不偏不斜、不大不小、点寸不移,与当年那个纨绔秦霄嘴角的痣一模一样!
难怪这些年郭策翻遍南朝也找到秦霄,原来是跑去北疆当了摄政王!
商冀居然是秦霄。
那……秦将军和夫人会是商冀杀的吗?
如果是,他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来居安?他来居安想做什么?
他会去看秦溪吗?
如果他去看秦溪,秦溪会不会有危险?
狼王的接风宴开了两个时辰,郭策就慌了两个时辰。待宴会结束,眼看狼王离开,郭策直奔了府邸,见连桑蹙眉站在院子。
郭策黑着脸:“人又丢了?!”
连桑点了点头,又摇头,满眼不服,说:“姑娘不带属下,这是大人之错,不能怪我!”
“我的错?”郭策满脑子都是秦霄,头疼地说:“都这时候了,她又闹什么?”
这孩子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连桑早上没寻到郭策,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秦溪,心中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好奇了一天,说:“大人您昨日在外庄和姑娘做了什么啊?姑娘早间的脸可绿了!”
是不是大人你……太不怜香惜玉?
这话连桑不敢说。
郭策:“……”
昨天……
郭策想起来了,这种畜生之举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轻咳了咳,道:“秦霄出现了,你赶紧带人把她给我找回来,直接带来郭府,派人十二个时辰看管,绝不能让秦霄找到她。还有,上官惠和秦溪的关系秦霄想知道不是难事,总之,接下来谁也不准接触秦溪。”
“秦霄不是……”
连桑的话到一半,胡洲一把拉着连桑走了,边走边说:“别烦大人,他心情不好。秦霄居然当了北疆的摄政王,人称狼王,大人说他的长相与当年的老狼王有些相像,具体是老狼王亲子还是秦将军之子,大人方才已经派了宫严去北疆,半个月后自会见分晓。”
连桑微惊:“狼王近几年风头正盛,确定是秦霄那个纨绔吗?”
“大人说是。”胡洲说:“这半个月你可得把姑娘看好了,我还有事,得走了。”
连桑问:“狼王到底为何而来,怎么还能呆半个月?”
“送了个郡主来,说是来和亲。本来呆不了这么久,结果没出来,大人会放人?”
连桑恍然:“你是去做让狼王必须留满半个月的事?”
“是啊!那狼王带了二十多个随从,个个人高马大不好对付,我得走了。”
胡洲走后,连桑也带着几人出门。
里里外外将居然城翻了几遍,日落西山终于看见秦溪回城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