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凤娇走出大木桶，凝脂般的肌肤挂满了水珠如剥皮的荔枝一样晶莹，鲜艳欲滴，让人垂涎。她就这样裸着身子，走去寝室。

“你家小姐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有这样怠慢人的吗？”段龙生将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提起茶壶兀自冲了一壶水，故意对苗姑狠道。

“就来了，您先喝着茶。”苗姑倒是挺顾主的，不卑不亢地回了段龙生一句。

苗姑是布袋和尚发展并亲手调教出来的助手，对于段龙生的质问完全能够应对。

苗姑就是布袋和尚的眼线，受布袋和尚暗中指挥。

毛凤娇上岛比原定计划推迟了一个月多，狡猾的布袋和尚早就心存疑虑，却苦于寻无破绽。为此，将苗姑以佣人的身份安插在毛凤娇身边，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苗姑在不远的地方站立着，视线却始终不离段龙生。二人这样互相揣摩着。

段龙生且当苗姑不存在，就在那里自斟自饮，连厅堂内的摆设也不屑一顾。

苗姑清楚段龙生这会儿的心思，他之所以对自己视若无睹，一则自己是下人；二则段龙生与主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对于这一点，苗姑也只是猜测。毕竟授命监督毛凤娇时布袋和尚并没有跟她讲述太多相关人员的细节，苗姑清楚这是组织纪律，就没有探究太多。只要自己能看好毛凤娇，及时将她的一举一动向布袋和尚汇报就算是尽职了。

“凤娇。”

段龙生见毛凤娇自楼上下来，内心一阵激动，埋藏多年的习惯一下子蹦了出来，脱口叫道。

虽然，段龙生与毛凤娇早已各奔东西多年，但是，那段情缘终究实实在在地存在。此时此刻，虽是上下级关系，段龙生还是触景生情。那久抑的情感还是超越了级别的樊篱。

段龙生的反应，杨岳自然早有心理准备，她在段龙生的眼里依然还是昔日的情人。但是，这只是段龙生的一厢情愿。那时，毛凤娇因为与司马南的暧昧关系，段龙生不得不与她选择分道扬镳，另觅恩爱。之后，段龙生离开了台岛潜至大陆，意图借助失恋苦酒的烧灼，干出一番事业，直至授命执行蓝鲸行动计划。当得知蓝鲸行动的执行指挥长是毛凤娇时，段龙生可谓是日思夜盼，期待着曾经的恋人可以给他带来一个久违的温暖的拥抱。要说当年的远离，也是一时年轻气盛的拗气，几年独处的生活让他品出了情意温度的重要。他曾想借助这次行动的相处重叙恩爱，又想回来，几年的海峡阻隔，毛凤娇究竟变了多少？而自己孤身潜伏在她心里又是怎样的印象？段龙生已经无法丈量。毕竟作为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对于情感的认识，不能单纯以淡漠或是温热来简单论断。感情基于特工而言，有时候难免泛滥，有时候甚至是遥远的孤高，是抓摸不透的一种工作需要。必要的时候感情就是杀人的武器，是毒药，是兵刃的延伸。

“苗姑，你给段组长泡的什么茶呀？”毛凤娇淡定且不失威严，把握着分寸回避了段龙生热络的招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