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鸣留下了我,但对我不闻不问的,每天除了一个半百老头儿端着药水逼我喝,就是管家老伯端五花八门的汤汤水水,说是补身子的,必须要我喝下外,再也见不到乔一鸣的踪迹。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药了,更何况还是中药。可惜这老头儿性格固执得像头牛,竖决要我喝下。
还有管家老伯手中的营养汤料,刚开始还可以喝几口,到后来,看到那满满的油腻就想吐。
我端着满满的一碗药,对老头子说:“乔一鸣到底给你了多少好处?值得你那么狠心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老头子笑呵呵的,“乔先生也是为你好啊,你虚火太旺,虽然现在看似正常,但体质仍是虚弱,不要小看*的威力,你这次可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不好好调理,这一辈子恐怕就无法做---”
“做什么?”
老头子好像被口水噎住了般,一个子儿也不再崩了。
尽职尽忠的老管家也非常面目可憎,指着放在床头雪白瓷杯,“你别小看这区区一个茶杯,这可是英国进口骨瓷呢,一个杯子的价格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的薪水。你拿去吧,药就别再端来了。”
管家老伯一脸平板:“那可不行,要是你没有恢复好,乔先生会剥了我的皮的。”
我不屑地笑:“吓唬谁呢?”乔一鸣已经厌倦了我,要不是我厚颜无耻地央求他留下我,他早就把我赶走了。男人一旦狠起心来,你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皱半根眉毛,何况本来就冷心冷情的乔某人。
但不管我如何耍赖,老头子和管家老伯仍是逼我喝下那苦苦的药水和油腻腻的煲汤,气死我了。
在屋子里只了十来天,都快发霉了,乔一鸣仍是不见踪影,我有些担心,便问管家老伯。
老头子一脸暖昧,“终于忍不住啦,呵呵---”
“小姐,我知道,你表面上恨少爷,其实心里还是挺惦念他的是吗?”
我满脸黑线外加啼笑皆非,很想解释,但见他一脸欣慰和感动,便忍着没说,我点头:“是啊是啊,其实我渐渐的喜欢上他了。可是,他却讨厌我了。”然后落寞而凄凉地低下头去。
他安慰我:“不会的,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他还叫我滚蛋呢。”
“少爷只是一时气话。你不知道你晕迷的那些日子,少爷一直没合过眼呢。”
“还有,这次少爷不小心让你流---让你生病,他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我可清楚的很,他心里非常难受。”
我摆摆手,“行了行了,也不知姓乔的给了你多少好处,尽替他说好话。”
管家老伯张了张嘴,“小姐,你不能这样说少爷,少爷他真的---”
“好好好,我只是一时气话这总行了吧。对了,他---这些天都去了哪?”
老头子笑得像只狐狸似的,“少爷公务繁忙---不过你放心,最迟明天他就会回来。”
管家老伯说话不挺算数的,不等明天,当天晚上乔一鸣就回来了。
我正与儿子坐在日光室里与他玩耍,讲故事,顺便教他指认小人书上的物品。
乔一鸣进来,吓了我好大一跳。
“真是的,不知道人吓人吗?差点把我的心都吓没了。”
他脱了鞋子,蹲坐到我面前,拿了玩具示意展程一边玩去。展程不肯,噫噫呀呀地扭着我不放。被他眸光一扫,这小子马上扁了扁嘴,不甘不愿地拿了玩具在角落玩去了。
我看得乍舌,这小子也太没骨气了吧?我平时怎么吼他威胁他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被乔一鸣眼光轻轻一扫就乖乖听话了。
看着儿子委屈的模样,我又开始心疼了,瞪他:“喂,你怎么可以凶他?”
他不理会我的抱怨,只是问:“身体好些了吗?”
我伸手被喂养得长出一圈肉的手臂来,“好啦,都快被喂成猪了。”
“听管家说,你想我?”
我低头,怪不好意思的,“是又怎样?”
“真的只是想我?”他摆明了不信。
我更加不好意思,这十多天来,我好吃好睡,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被喂养的白白胖胖,而我的金主大人却没有向我要“回报”,而我却还向他伸手要报酬,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唇角一勾:“怎么,怕我不兑现诺言?”
我搔搔头,嘿嘿地笑,“哎,生我者老妈也,知我者,乔大爷你也。”我一脸谄媚,“虽然这些天我都在养病,无法回报你。但谁叫你成天见不到人影?不能怪我没有侍候好你。”
他眸光微闭,“所以---”
“所以该承诺的报酬,你也要一分不少的给我。”
他微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你之所以想我,只是对我说这些么?”
“---算,算是吧。”忽然发觉手臂有些发冷,我搓搓手臂,又说:“也不完全是啦,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你对我坏了点,狠了点,但你对我真的很不错,对展程也很好---我---我对你还是有些---有些---”说不下去了,在他看似淡然实则阴鸷的眸光下,我再大的胆子也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了。
幸好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拉过我,低头吻住我的唇。
他吻得很轻柔,让我感受到他的温柔与怜惜,冷硬的心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不由暗骂,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太没骨气了。
他的吻带着软软绵绵的缠绵,与他做过那么多回,也只有这次是最俱震撼性的,被他忽如其来的温柔迷失了神智,搂着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不管了,还有半个月我就自由了,与其把关系弄得死僵,还不如友好分手。趁现在开始,把他讨好一些,以他的大方程度,说不定会把报酬一分不少地给我才是。
他吻得越来越深入,双手搂着我的身子,仿佛要把我揉进体内似的,正当吻得难分难解时,展程凌了过来,“妈妈,亲亲,我也要。”展程两岁多了,说话还不大流利,只能两三个字地连起来说。
展程小小的身子努力挤到我们中间,非要与我们玩亲亲。看着他稚气又纯真的脸,我笑了,挣开乔一鸣的怀抱,搂过他,狠狠地在他脸上印上两个吻。
当天晚上,与乔一鸣滚到床上去。
可能他真的开始厌倦我了,以前曾要我替他生孩子的事再也没有提起过。
当然,别批评我胡乱猜测,因为当晚与他*时,紧要关头时,他可是十万火急地找管家老伯要套套。为什么要找管家要?因为房间内的套套以前就用完了。
单凭这一点,我就能证明乔一鸣对我已经厌倦了,这是好的开端,还是坏的始末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