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发到下午,我发了最起码三千份传单,最后叫上尹恩惠一起在中年负责人那里领了七十块钱跑路,我的双腿感觉都快要断了。而尹恩惠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显得筋疲力尽。
我带着恩惠回到家中,恩惠干脆整个人直接趴在沙发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给她倒了一杯水说:“你没事吧。”
尹恩惠虚弱地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站了一天,头有点晕。”
我说:“我去买点你喜欢吃的小牛肉,你肯定是饿的了。”
尹恩惠疲惫地点了点头,却又说:“别买小牛肉了,咱们的钱不多,昨天的拉面就挺好吃。
见尹恩惠的模样,我有些难受,感觉自己很没有用。
我暗暗擦了下眼角还没有溢出来的眼泪,让她躺在床上,自己下楼去买东西。
尽管尹恩惠说了,但我还是去附近的超市里面买了一斤特级小牛肉,我知道尹恩惠爱吃这个。想了想,我又买了些大米蔬菜面条之类的东西,这以后要跟恩惠一起生活了,出去吃饭不划算不说,还不容易出坏肚子,毕竟大街上的东西不卫生。
至于房子,那是肯定要换的,至少不能出现床还没沙发好的情况。
一顿东西买下来就五十多块钱,差点没剩下几块钱。
等我快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昨天那个鸡窝头带着孙晓伟走进了我那楼道。
孙晓伟问鸡窝头:“窝头,你确定那小-逼住这儿?”
“伟哥你不相信我啊,我今天跟踪了他一天,他从东方红广场回来的,刚才出去买东西去了,等一下绝对回来,咱们在这儿等着他就行了。”鸡窝头点根烟吸了两下,一脸傻-逼地说。
孙晓伟点了点头,带着四五个人躲在黑暗的楼道里面。
……
我回到楼下的时候,看到有人卖糖葫芦,寻思着恩惠应该是没吃过,于是拿最后两块钱买一根山药葡萄的糖葫芦。包好临走,才刚走进楼道,我就感觉到心头在猛跳,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在静谧的楼道里面,我竟然能够隐隐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我止住脚步,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能乱,先弄清楚怎么回事。
我的脚步刚止住,黑暗的楼道里面就冲出来五个人,正是埋伏的孙晓伟那一伙。
我认识他们,于是赶紧后退,倒不是我怕这五个人,主要是我手里面提着给尹恩惠的东西,要是让这伙人给糟蹋了,我非得怒及杀人不行。
走出楼道后,我将糖葫芦往嘴里一叼,两手把东西提好,在五个人冲来的时候,一个高鞭腿踹到为首的鸡窝头脑袋上。我的劲很大,直接把鸡窝头踹飞出去,一头撞到墙上,“哇”地晕倒。
这五个人说白了也就是五个不务正业整天跟小朋友“借钱”的流氓,仗着人多欺负小朋友还行,欺负到我头上可就有点不够格了。
我练得散打不是白练的,光靠一双腿,三下五除二就将这群流氓给解决了。剩下孙晓伟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吓呆了,直呼今天踢到钢板,让孙静雅那逼给骗了。
我对他“呵呵”一笑,在孙晓伟打算跑路的时候踹在他屁股上,一下子来了个狗啃屎:“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今天不想把事做死,咱以后各走各的,如果继续找我麻烦,下次咱们会重新算账。”
我不能把话说死,因为我清楚孙晓伟是有身份的人,我能打架,并不代表我无敌,这个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打架就可以解决的。
孙晓伟是聪明人,见五个都打不过我,哪里还敢硬气。
跟窝头啄米一样点点头,一点脾气都没。
警告了孙晓伟之后,我把口中的糖葫芦拿下来打算上楼,但是一想口袋里一毛钱都没了,于是开口说:“行,这个咱回头另说,你看那么黑的地方你们五个窜出来吓唬人,多少要给点精神损失费的吧?”
孙晓伟在我的威慑下乖乖掏出钱包,我一看净是百元大钞,心中没敢要。否则孙晓伟要是报警黑我一把,有理都说不清。
于是,婉言拒绝说:“别,我不是黑人。”
孙晓伟嘀咕了一下,让鸡窝头把他自己的钱掏出来给我。
当鸡窝头把他零碎的钱拿出来后,高下立判,一大把钱加起来估计不超过四十块。
几十块钱我“借走”的话,孙晓伟他们不会打110,而且人家警察叔叔也不管,说出去还丢人,所以我一点疑虑都没。收走钱,哼着小曲上楼。
孙晓伟见我上楼之后狠狠吐了口痰,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显然他不愿意吃这个亏,打算找机会收拾我:“这逼死定了。”
……
我上楼推开家门后说:”恩惠,我回来了,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转身关上门,我都没有听到尹恩惠回答自己,感觉有些奇怪,转扭头看了一眼,结果大吃一惊。
只见尹恩惠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眼睛微闭着,表情非常难受。
我赶紧将手中的东西给放了下来,跑过去问尹恩惠什么情况,恩惠看了我一眼,嘴唇发白,艰难地说:”恩惠有些……难受。”
没有任何犹豫,我一把将尹恩惠给抱了起来,下楼跑出去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往最近的人民医院赶。
有时候啊,事情就似乎他妈的一个字——巧!
这司机师傅就是那天晚上黑了我一把的中年司机,见还是我,司机师傅就像是见到了财神一样笑眯眯地说:“现在晚高峰,快不了,你要是想快,要加钱。”
“多少?”这个时候我甚至都忘记自己有多么痛恨挣不义之财的人了。
“从这儿到人民医院要三公里,原本要二十,你得给我五十。”
XW市的出租车宰人是老传统了,尤其是司机见我着急而且还好欺负,便大胆地坐地起价,所以各位读者来XW市千万别打出租车。
我心中一想,我们这起步价五块钱,党和国家为了照顾出租车的收入调整了一块钱的燃油费,三公里内就六块,小城市根本没堵车加价的规矩。但我也懒得讲那么多,直接从兜里面掏出十块钱甩给他:“就十块,别废话开车。”
司机师傅一怔,显然是不满意,还想继续宰我的时候,谁料我直接从后面抓住司机师傅的脖子说:“他妈的让你快点开车没听见?信不信我现在拧了你脖子?”我因为愤怒、着急用的力气很大,掐出了五个红指头印。
我镇定下来松手之后,司机师傅强吞了一把口水,他没找我人揍我,显然是他理亏,嘟嘟囔囔半天,还是赶紧打火开车。
我在后座抱着恩惠,安慰恩惠说没事了,很快就到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只跟恩惠相处了几天,但骨子里却已经将恩惠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果恩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着急地拿刀上街砍人不行。
后来,我给自己的解释是:我们或许是情侣,有基因改变吧。
出租车到了人民医院,我抱着恩惠就踹门下车,留下了心有余悸的司机师傅。
这的哥师傅早些年也是道上混的,也见过别人给人放血,可他从来没见过像刚才我那种眼神,比手里拿着几条人命的亡命徒还狠,所以刚才他忍住妥协了。
我将尹恩惠抱到了急诊室里面,外面焦急的等待了一圈才得知结果。
尹恩惠饿了两天没吃饭,然后昨天晚上又吃的太多,今天还那么忙,一饿一吃一累,让恩惠的肠胃无法承受,所以引发了高烧外加肠胃疾病。
但见护士一副债主的模样,我就想起一句小时候爸妈经常告诉我的话:想要治病?先交钱吧。
这个道理我也懂,问题是往哪儿弄钱?这里是医院,即便我想撒泼也容不得。
眼前的歪嘴女护士不屑地看了一眼焦急的我:“没钱还来治病啊。”
我瞪了他一眼,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这个时候我都想到要不要拿着刀逼她先帮我救人在说。
这时候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医生走了进来,问那歪嘴护士:“病人怎么了?”
“突发肠胃疾病,不过他们没钱交住院费。”
美女医生看了我一眼说:“先让他们住院吧,住院费回头补交就行。”
有了美女医生的话,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长舒一口气说,略带忐忑地说:“谢谢你了。”
美女医生笑呵呵的说:“我只是让你补交,可不是不要你交哦,别谢我了,自己想想办法交住院费吧,最迟明天晚上。”
点点头,我看了一眼睡着的恩惠说:“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个小时后。”
“哦。”闻言,我赶紧离开,回到家里熬了一锅清淡的牛肉汤,送到医院的时候,恩惠已经醒了,脸色很惨白,躺在病床上面默默不语。
看到我回来,恩惠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我坐到旁边,给她盛了一碗牛肉汤说:“你身体是不是早就不舒服了?”
尹恩惠没说话,低着头默默不语,跟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
我愠怒道:“不舒服还不跟我说,现在真正的病了还是要住医院,以后不许这样了。”
尹恩惠喝了一口牛肉汤,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恩惠以后有什么都给男朋友说,不过你以后有什么想不开的也要跟恩惠说,恩惠要让男朋友快乐起来。”
心中很酸,但我脸上却还是怒道:“只要你别生病,我就真的快乐起来了。”
尹恩惠看了看我,坚定地说:”恩惠以后绝对不会生病了,看到男朋友能这么开朗,恩惠好高兴。”
说罢,恩惠竟然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整个人都埋首在我的怀中,胸前两个柔嫩地大胸-脯蹭的我裤裆**。
我捏了她屁股一把,端气一碗牛肉汤,自己喝了一口,难喝的要死,赶紧将牛肉汤放到一边,抱着恩惠说:“难道我不开朗吗?”
尹恩惠抬起头幸福地看着我,说:“跟恩惠在一起的时候男朋友会笑,但是跟现在的笑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笑起来像哭。”
“……”尹恩惠将一碗难喝至极的牛肉汤喝完之后,气色总算是好转了许多。
我则让恩惠好好休息,然后跑到医院的交费处问了一下一共需要多少住院费,接待我的还是那歪嘴护士,吐出一个瓜子皮不冷不淡的说:“五百六。”
“你们这是抢钱啊。”我真的要发狂了,住个院竟然要五百多?人能生的起病吗!
歪嘴护士摸脸上的青春痘,白眼嘲讽道:“没钱你别生病啊。”
“我……”我张口还是把话给忍了回去,一脸肉疼的离开交费处,等拐弯后又听到歪嘴护士说:“明天晚上必须交上来,不然人不许走啊。”
“草!”饶是我修养好不想骂人,却还是因为这歪嘴护士的话爆了粗口。
没办法,医院宰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正如她所说,没钱你生什么病?而且尹恩惠的病本来就是拖出来的病,饿了两天又突然吃那么多,然后又站了一天,不生病才怪,要怪只能怪我这个男朋友一点都不负责任。
话说回来,五百块钱去哪里弄?想了半天,我似乎在这个城市也只能跟陈小平借点钱了,但是电话打过去,陈小平的手机却是关机,连续打了几分钟都没人。
我有些沮丧,想给父母打个电话,可是想想母亲摆地摊含辛茹苦挣点钱不容易,整天得跟城-管大队玩游击战,搞不好就得外力诱发脑畸形血管破裂,所以最后将手机里的电话薄翻到了最下面,找到了童青的电话号码。
然后号还没打通,我的就先响了。
见是童青的号,接通后我还未开口就听到童青急切地说:“李小翔,你快来救救我,快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情况显然不好:“你在哪儿?”
“东二环地下铁奶茶店。”电话里面传出童青带哭腔的声音,我顾不得多问,挂掉下电话就往那里赶了过去。
我赶到地下铁奶茶店的时候,遇到了一伙我极不愿意见到的人。
在奶茶店里面正坐着三个身穿浅色衬衣,脖子里面戴着大粗金链子的汉子,而且还是我那天在酒吧里面遇到的那一伙,看样子他们似乎专门在这里似的,反正我肯定不信几个地痞那么有情调的跑来和奶茶。
这一刻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童青叫我过来,站在门口正犹豫的时候,我看见童青站在吧台后面朝窗户外面招手。
我赶紧绕了过去,童青拉着我蹲下去,吧台刚好挡住我俩的身影。
童青小声谨慎地对我说:“他们今天一下午就过来了,在这里坐到晚上,我担心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就没敢出去。”
我先看了童青一眼,尽管在我看来马上自己就要成为挨揍的枪头,但能让美女在危难时刻第一个记起来,就算是备胎也值得了。
探头往奶茶店座位区看了一眼,转头又对童青说:“我刚进来猫着腰走侧面他们就没看到,我带你一起出去吧。”
童青听我说的那么肯定,但还是有些害怕。大眼睛里面全都是疑问,我握着她的手说:“别怕,你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事儿啊,而且有我在,挨揍的话也是我,你怕什么。”
觉得我说的很对,童青郑重点了点头:“好。”
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地痞,深吸一口气拉着童青站了起来,打算装作一对普通客人离开。但我俩站起来刚走几步,那三个正在闲聊的地痞忽就也打算离开。
然其中一个转头看向吧台,对着童青喊道:“服务员,结账。”
这一下,我和童青两人石化了。
那地痞显然也认出了我,我俩对视一下,二话不说我拉着童青就跑:“快走。”
我们两个往外面冲的速度快,但那地痞反应的也快。
尤其是那天在酒吧里面他可是被我给狠狠揍了一顿,对我印象是更加深刻了,估计我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地痞站起来,连外套都没穿就朝我们冲过来,大喊道:“别跑,他奶奶的,老子找你三天了,今天重要在这儿遇到你们这对狗男女。”
见状,另外俩地痞也鱼贯而行地离开奶茶跑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奶茶店的另外一个服务员才想起来,他们似乎账还没结呢,于是大喊一声“别走”就跟了出来。
我上高中的时候好歹也是三千米拉力赛第一名,现在也没多吃,根本不可能让这一群被酒色掏空的地痞给撵上。
俗话说得好,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带着童青这么柔弱的女人,我们刚跑出去五百米她就成了我的累赘,不仅自己跑不动,还拖得我慢下来。
眼瞅着三个地痞赶过来,我撒撒手让童青先跑,这三个人可和孙晓伟他们不一样,一边是几个发育没健全的学生,一边是混社会不知多少年的大哥,高下立判。
童青着急地说:“你能打过他们?”
“上次就是让他们揍了,你说呢?”我心里有点烦,不过没告诉童青,一挥手,说:“你赶紧走。”
童青犹豫了一下,不管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反正她留下来没一点帮助,于是干脆地转身朝拐弯街道跑去。
我站在原地,正寻思着是束手就擒还是过会在跑时,忽然发现周围夜市摊有一个卖油炸麻花的小商贩,商贩的摊位上面有一个滚烫的油锅,似乎放进去一块生肉都能瞬间炸熟。
我走到小贩的摊位前面,看着那三个追出来的地痞,深吸一口气。
被我揍过的那家伙见我停下来,于是喘了一粗气道:“呵呵,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有胆量留下来,爷爷我找你几天了,看我今天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我坏笑着说:“我也正好有一笔账跟你算呢。”
三个地痞互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朝我冲了过来,打算先把我揍出屎在说。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都到了这个情况了,我还是撒腿后撤。不过这一次不是逃跑,而是绕道小商贩的后面,直接赤手将一锅油给端了起。
等三个人冲到跟前的时候,我往地面上使劲一泼。
滋滋滋……
地面一阵油泼辣子的刺耳声,往空中一闻,隐约有新鲜出炉的猪头肉味道。
这还是我手下留情的结果,如果不是我担心将人烫出个好歹,那我泼的就该是人而不是地面了。
烫的那三个地痞“哇哇”乱叫,我不敢停下来。
“我这人比较文明,不喜欢说脏话,如果哪里有得罪的地方,你他妈来打我啊!”说完,继续往后面跑,倒不是在怕他们追过来,而是担心小贩我赔偿他那锅地沟油。
可能会有人说了,打个架你顾忌这顾忌那,活着有什么意义?其实我会告诉你,现实就是这样,你妈妈或者日-你-妈妈的人不牛逼,你还敢打架?呵呵!
而三个地痞被滚烫的油烫伤之后,奶茶店的服务员也追了上来,唧唧歪歪地索要饭钱,大喊大叫;发愣过来的油炸麻花摊主也拿着铁叉过去,拦住地痞不让走,必须索赔油钱,谁管你受伤不受伤,反正肇事者已经跑了,你被泼了也要给钱。
这下他们仨算是怒了,拎着摊主跟服务员给暴打了一顿,让闹闻讯赶来的警察叔叔都来了两车,费好大劲才将他们给带回了警局里面。
当众危及他人性命,属于很严重的治安刑法。至于后面的事怎么解决,那就不在我的事情范围内了。
而我往前跑了一顿路之后,就遇见了在前面等着我的童青。
我喘了一口气说:“你怎么不继续跑下去啊。”
童青红着脸唯唯诺诺说:“我怕你被他们打了。”
“嗯,所以你看着我挨打就行。”默念一声QTMDB,我心里恶趣味地想着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才那么关心我?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凭自己这屌样,人家能喜欢自己?这根茅坑里找蛆差不多。
第二十三章:尹多昊[本章字数:0最新更新时间:01-08-0415:15:.0]
到是童青反应过来,叹口气说:“你之前是要给我说什么啊?”
“啪。”
拍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么要紧的事给忘记了。想到医院中的尹恩惠,我赶紧将情况说了一下,不过为了不那么惊世骇俗,我特意将尹恩惠的身份变成了我的表妹。
听完,童青感动地眼睛有些红肿,硬是将包里面翻了一个遍,找出来二百块钱,说:“我只有二百了,这还是我下半个月的生活费,你看够不够。”
“这个……”我没好意思要,这是人家的生活费,如果要了,那就是给童青弄麻烦,况且我要了她也不一定给。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我有些烦恼地摇摇头。
见我不收,童青收回钱,说:“你吃饭没?我请你吃顿饭,算是补偿你。”
童青这么一问,我肚子倒是真的饿了。发了一天传单,又忙活一晚上东奔西跑,自己到现在可都还没吃呢。
于是我很爽快的答应了童青的意见,在路边吃了几个串串香简单填填肚子,我就赶紧跑回到医院里面。
童青是打算一起来的,可我与尹恩惠的关系着实尴尬,尽管她鼓励我多交女朋友,但我觉得这在她生病住院的时候带个女的,哪怕我与这个女人只有几面之缘,还是一种对不起尹恩惠的行为。
到医院后,我也没告诉尹恩惠需要交住院费,让她安心养病。
最终想了半天,我也只能明天给老妈打电话,谈谈今年第三次的学费了。
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经常想着,如果我有钱的话,恐怕什么事都不用那么操心了把?
……
翌日早上,我打算回到家里给尹恩惠做饭,然后等尹恩惠今天的水输完之后,就交住院费。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是得给父母打电话要学费,不然这医院的大门是走不出来了。
我刚回到家里,还没打开门,一双蹭光瓦亮的皮鞋便映入我的眼帘。
随着皮鞋的主人往上面看去,还未看到脸,就发现小背心让八块腹肌给撑起来的图案。
“咕咚”一声,我咽了一口吐沫。
压根没搞懂怎么回事,我就听到皮鞋的主人用蹩脚的声音说:“你叫李小翔?”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对面这个人是干啥的。
可是我刚回答完,对面这个带着一身黑西装,眼戴墨镜地人就朝着我JB一脚踹了过来。
“啪”,把我踹的往后滑了两米,两眼一瞪,眼珠子险些掉出来,我捂着裤裆脑袋顶在地面上呻吟。
墨镜男对着我脑袋一侧,就听见“嗨伊”一声,两个肌肉保镖从我屋子里面走出来,把我像窝头一样提起来下楼。
等人走后,墨镜男看了看我的屋子,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
下楼之后,我看见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金杯面包车和一辆S系奔驰,我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遇到劫匪了要绑架我?恐慌之余我挣扎了几下,可是我遗憾的发现,凭借我几年散打的能力竟然一点动静都没!
保镖的力气让我暗暗吃惊,没等我发问,一个正反两面穿了半个月的内裤套在我头上,直接把我呛晕过去。
保镖们把我扔进了面包车里,跟坐船一样晃荡。
等我醒来之后,发现周围黑咕隆咚的,而且凉飕飕,透过破窗户射进来的月光,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内。
我的手被向后绑着,跪在地上,我努力地挣扎了一下,将手绕过腿挪到了前面。
“咳咳。”好不容易把套在头上的半边内裤给摘下来,我大口喘了喘气,见内裤是自己的,我心里头快要后悔死了:“以后内裤必须一星期洗一次!”
我打算逃跑的时候,听见仓库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仓库的铁门“哗啦啦”一响,墨镜男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是跟着两个肌肉保镖,其中一个拿着电灯器过来,把电灯泡放到我面前,强烈的光刺着我的眼睛。
“认识尹恩惠吗?”
听见墨镜男的问题,我一愣,心中想着他跟恩惠是什么关系,仇人?还是亲人?我要不要如实回答?
墨镜男显然没有那么多耐心,叽里呱啦一说,肌肉保镖把电灯扔掉,堪比柳岩胸-脯的拳头砸到我肚子上,直接把我吃的隔夜咸菜给打吐出来。
打完我肚子还没结束,他又照着我的鼻子猛捶下去,一捅暴打之后,这名肌肉保镖自己都累了,然后又换另一个肌肉保镖上,两个人就那么轮番换着揍我,谁累了谁下去。
墨镜男又叽里呱啦交代几句,自己上了奔驰车离开。
我在仓库里被打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墨镜男重新回到仓库。
我见到墨镜男后直接吓得要跪舔,一把鼻屎一把泪地说自己是良民。
墨镜男见我这么可怜也没有在揍我,让保镖给我送了一身衣服。
接过衣服的时候我瞪大眼睛一看,竟然是阿迪达斯的!心中一激灵,为了这身衣服,就算在揍我一晚上也值得了。
我接过衣服后,他们三个人都望着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尽管都是男人,但当着陌生人的面换衣服屌丝还是会有些羞涩的。
等我换好衣服之后,瞅见自己衣帽整齐的额,你别说,还真像个人。
此时,墨镜男才开口对我说:“我叫尹多昊,是尹恩惠的叔叔。”
愣了愣,我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啊……亲家的话……莫非是打错人了?
后才我听尹恩惠偷偷说才知道,原来尹多昊是因为我那天回答的太慢了,看我不爽才让保镖揍我的。
“走吧,跟我来一趟。”
似乎是揍出感情了,两个肌肉保镖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搀扶着我出了仓库,瞧见面包车和奔驰车,我默默地走向小金杯,但脚还没踩上去一个大拳头就砸的我眼冒金星:“上这辆。”
上了奔驰车,我激动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会扣扣座椅,一会戳戳车门,心想一定得把坐豪车的感觉记住,将来才能在同学面前装逼。
车开到了市里有名的凤凰小区,对于尹多昊带我来这种市里头富贵人家才能居住的地方,尽管一点都不意外,但脸上还是十分惶恐。
到了B区7层,保镖将防盗门打开,进屋后,我让豪华与气派给震慑到了。
耀眼的石膏天花板悬挂在上面,琉璃灯罩下闪烁着无数的霓彩灯,颇有欧式风范。
像我家里,不说家徒四壁,但跟这比起来就是土包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几年的时候房价飙升速度离谱离谱,我们四线小城市一套上百平米的房子就得过五十万。我估摸着这屋子装修的钱都比我家房子高了,对于屌丝来说那么豪华的装修绝对是一种奢望。
进了客厅后,我竟然见到了恩惠抱着一条哈士奇在玩,哈士奇在犬界堪称二-逼之最,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