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为什么一直跟李叔这样一个工作都不做,整天就打牌的人在一起这么多年。
她说李叔除了打牌这点儿,没别的什么毛病,不会去花天酒地,也很少会发脾气,比起我那死鬼老爸不知道要好多少。面对我妈给出的这个理由,我感到一阵无语。的确,比起我老爸,李叔这样的人已经算好了。
可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他这样的人,也不行。
三个人逛了一个下午,吃完饭,我把车上买来的营养品连同一万块钱,递给我妈后,闲聊了一阵我就离开了。我之所以忙着要走,是因为杭州那边有事。有十几个人要买装备,让我回去给他们弄货,再者我还得照顾方婷。所以我就没让他们收拾隔壁的房间让我住。
反正现在我能找得到地方了,这里距离杭州也不是很远。
以后有的是时间过来陪她。
不过,今天倒是我这十几年在外漂泊的日子里,除了方婷外最开心的一天。
至于我经历的那些事,我只字没提,我不说是因为吃饭的时候我妈拿出一张小时候的老照片给我看,看着那张我们一家五口人的照片。瞬间,我觉得过去的那些经历,都是浮云了。这些年她还带着照片,起码说明她也还挂念着我们。
我想身为一个母亲,丢下自己的孩子,一走十几年。
不管怎么说,心中都会有愧疚跟难过吧?
所以我再说自己那些悲惨的经历,只会让她更觉得难过,所以我没说。只是在强调我这些年过得很好。至于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这些就都不重要了。
.........
晚上八点半,杭州金色海岸。
“我艹,你小子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我刚把车子停好,一下车,张伟就从一旁他的玛莎拉蒂之中窜了出来。这小子今天西装革履的,还特么的戴着一副装斯文的黑框防辐射眼镜。那样子真是斯文败类的气息十足。
面对张伟的明知故问,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明知故问啊!”
“哦,忘了,今天可是你们母子两个人团聚的重要日子。”张伟拍了拍脑袋,然后笑眯眯的望着我,问:“怎么样,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特别开心?”
真不知道,这张伟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这还需要问?没看见都写在脸上的?
不过我几天的心情的确很好,所以自然也就不跟张伟计较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小子这么晚还在我店铺门口等我,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我来给你带钱来!怎么不欢迎啊?”张伟拿出一个信封,把钱放到我手里,说:“这是上个月的收入分成。对了,另外还有这些装备,你弄下!”张伟在口袋里翻找了几下,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单子。
我一看上面跟鸡爪子似的字,就忍不住想笑。
如果说我有什么比张伟强的话,那肯定就是写字了,至少我写字笔他写的好看!
“行,我三天内给你搞定!”
我借着灯光,粗略的看了一眼单子上的货物清单后,对张伟说道。
“对了,你现在没事吧?没事儿我们到老街酒肆去喝两杯?钱萧,我发现你小子也不仗义啊,有老街酒肆这样的古典的小酒馆你也不叫我去!真是不够兄弟!”提起老街酒肆,张伟的脸上就露出一种莫名的,不知道是向往还是沉思的表情来。
不过,去过老街酒肆的人,都很喜欢那里。
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的人都喜欢到老街酒肆去小酌,我想,除了花姐的店铺很有特色,更多的吸引人的地方,应该是那种历史的气息。因为店铺里的酒都是正宗自酿的陈年女儿红,还有就是各个时代关于女儿红的介绍和时代发展。
这些都可谓是特色。
“行,正好,我也想去小酌两杯!不过,得等我把这上面的货都给罗列出来,看看有什么我没有的之后再去!”我说。
“行,我等你!”
.......
老街酒肆。
等我跟张伟两个人到的时候,整个酒肆之中已经人人满为患,但是它却不像别的餐厅那么喧闹,尽管坐满了人,但是所有的人说话都很小声。应该说都是在用平常轻言细语的语气在聊天,这也是花姐这老街酒肆的一道风景。
“钱萧,张伟,这边!”在我巡视着大厅,看看有没有空位的时候。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右边传来,我把目光朝着右手边望去,才发现在角落里的莫安然跟米小雅和王天生三个人。看着冲我挥手的米小雅,我的心里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米小雅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那么一副艺术气质的样子。
但是我知道,这个女人的精神绝对有问题。
而且还不是小问题。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实在是找不到空位,最终我还是跟张伟两个人选择跟莫安然他们拼桌。面对我的询问,莫安然有些恼怒:“看你说的好像只有你才能来老街酒肆一样,我告诉你,我可是这里的白金会员,我也经常来这里小酌的!”莫安然说完,端起酒杯,有滋有味的泯了一口女儿红。
看着莫安然那颇为霸气的喝酒方式。
我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电视之中那些古代的女侠!
“钱萧,来,喝一个!”我刚准备开口戏谑一下莫安然,跟米小雅坐在一起的王天生就端起酒杯,对我说:“庆祝哥们我脱单,来,为了感谢你,我敬你一杯!”
额....面对王天生这低调的举动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在敬酒。
而是在我面前炫耀呢?
“谁要你感谢了,看把你得瑟的!”看了一眼米小雅的我白了王天生一眼。
“咳咳,王天生,你忘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了?”王天生的话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米小雅就伸手拉了他的衣袖。王天生见状,先是愣了愣,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端起酒杯跟我说:“那什么,钱萧,我们两个是不是兄弟?”
“是啊,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道。
“好,是兄弟,是不?身为兄弟你说现在我有难,你帮不帮?”
“那得看是什么了!”没等我说话。跟我坐在一条仿古长凳上的张伟,往自己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后,望着王天生幽幽的说:“不能你泡妞这样的事,都要让人家钱萧帮忙吧?”
“哟呵,没看出来,张少爷倒是很懂行啊?”
穿着一条白色A字裙的莫安然接话道。语气之中,讽刺的味道很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