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酒肆。
“你说,现在怎么反而我们两个混的最差了?”喝了两杯的张伟,望着我抱怨道。
“不,应该说就我钱萧混的最差!”我摇摇头,对张伟说:“你不算差,你特么的差劲,还有玛莎拉蒂豪车开,你看看我,现在,要钱没钱,要车没车。我现在的日子就是只要我自己不死,那就得过且过!”我说完,再次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这些日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感觉一点儿动力也没有,这一个多月过去,钱花的差不多了,方婷也一点儿好转也没有。郁雪走了,方菲也走了,感觉心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整天到晚都是无精打采的。
“我比你好不到哪去!”张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一从看守所里出来,我爸妈就非要我去跟那个我还没见过面的女人见面。他们跟我说,对方是不是什么大集团的总裁的女儿,是个大头兵的女儿。”张伟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不愿意再多说。
“你爸爸是不是想做军工?”我想了想后随意的问道。
“钱萧,你有时候真的不笨啊!”张伟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没错,我爸的确想把自己集团研究出来的一些东西,卖给部队。所以.....”“那还不是一样,跟商业婚姻没什么区别!”没等张伟把话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算了,不提这些事了,你特么的叫我出来,是让我来喝酒的,不是来听你给我讲故事的。”
“唉....来,干杯!”张伟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看着一杯接一杯的喝的张伟,我忽然间一点儿也不想喝酒了。
因为我怕一会儿这小子又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
听张伟倒了一个多小时的苦水后,终于,他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独自一个人回到家里,煮了一碗泡面,洗了个澡,在对着镜子里自己那长发跟胡子看了半天,最终,我还是找出一把不怎么用的刮胡刀,把胡子刮了刮,然后在楼下的理发店里,花了六十块剪了个头发。
剪完头发的我,来到了解语茶社。
找到了店长吴红梅问道:“你们老板,有跟你联系吗?”
“钱老板,你现在就是这里的老板,方总走的时候交代过了,这个店铺已经转入了你的名下,以后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对了,钱总,我们的工资,以后是继续打卡还是现金?”吴红梅诧异的看了我两眼,说:“今天已经是十五号了,还有几天就该发工资了,所以....”
“还是打卡!”明白了吴红梅话里意思的我打断了她的话。
说起发工资,我卡里现在还不足一万块,那都是属于我个人的生活费了,想了想,我才想起来方菲留下了解语茶社的卡。里面都是茶社的营业款,其中就包含了发工资的钱。想到这里,我没有到办公室上去看,而是直接带着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情回到了家里。
找到方菲留下的卡,然后到银行查了查。
里面有三十多万,是这个月截止到今天的营业款。
查完钱,我又找出了茶社的账本以及水电单子什么的,仔细的核对了一遍,发现支付完员工工资跟水电费,还有茶叶跟茶点的钱后,还有小万块。不得不说现在的这个社会挣钱真的是越来越不容易。
就像方菲,看起来有公司,有房子,有车子。
然而大部分其实都是负资产,一个月下来有个几万块的纯利润已经很了不起了。
“喂,钱萧,我跟你说的,让你来我这里给我当摄影师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在我一个人抽着烟,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时候。莫安然又给我打了个电话来。“我不去,不用考虑,而且我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直白的回道。
从她来跟我说,再到生气走,我真没想过去她工作室。
所以我没考虑!
“你现在什么也不干,户外装备店铺不开,俱乐部不管,方菲又走了,淘宝你也没做了,整天这样颓废下去,你觉得你还能支撑多久?现在方婷的医药费什么的也需要不少吧?你这样下去怎么有钱继续维持方婷的费用呢?”电话那边的莫安然,用一种极为讽刺和愤怒的语气,对我咆哮了一阵。这次,面对莫安然的咆哮,我没有发怒。
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再说,她要我去她工作室,其实就是想帮我一下。
“你的好意我领了,我会振作的!”看着客厅中方婷的写真的我,猛的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正在遍布我的全身。是啊,我这么颓废下去的话,方婷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我就跟浑身打了鸡血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挂了莫安然的电话,我就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房子,然后开始清点客厅里货架上的衣服。再打开淘宝千牛工作平台,进入店铺的后台。一进后台,就发现有几十单在等着发货,这都是最近几天积累下来的。
我一看,有的已经要过了卖家承诺的七十二小时发货时间。
于是果断的开始打包,一直忙到晚上,这才把包裹快递都给发出去,把快递发出去后,我开始编辑已经上架的关键词,对其做进一步的优化。干完这些,已经晚上十点半了。随意的煮了一碗面条应付了肚子的我,开始想方菲。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些年我跟方菲的关系不怎么样。
两个人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忽然这么一下她就走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反而觉得有些空荡。甚至,还会总是想起她。也不知道现在的方菲在什么地方,过得怎么样?当然我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要离开。
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拿出手机,登上QQ,去翻找方菲的QQ,然而,等我翻来翻去几遍都没发现她的时候才知道,方菲已经把我给拉黑了。好不容易从电脑里的记录中找到她QQ号的我,在添加她为好友的时候,弹窗提示,对方拒绝任何人添加。
至此,除了电话什么的,最后一个能联系上方菲的方法也断了。
至于她的手机,还是跟走的那天一样在关机中。
“喂,钱萧,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是王鹏,我有事找你,是关于你亲人的!”正在我感觉心情有些沉闷的时候,我接到了我那在海宁市公安局上班的朋友的电话:“我现在已经到了你家楼下,你要是在家的话....”
“我在家,你上来吧!”我有些心情沉重的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