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
在这个鸟语花香的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叫醒,电话是浙一医院的护士徐静打来的,以前为了方便,我把电话留给了她。所以她有我的电话。
“喂,徐护士,有什么事吗?”
感觉右臂有些发酸的我,轻轻的推开郁雪的脑袋后艰难的接了徐静的电话。
“钱萧,你快点儿来医院,方婷的心跳出现骤停,现在正在抢救!”
“你说什么?”
“嘟嘟....”
还没等我弄明白,也没说清楚的徐静急急的把电话给挂了。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我微微的愣了两秒。然后就跟疯了似的一下子从睡袋里坐了起来,接着,直接冲出了帐篷。昨晚我是穿着衣服裤子睡的,所以直接就冲出了郁雪的帐篷。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下山,找了个摩托车的我,以五百块的价格,让摩的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六盘水。到了大马路上后,想了想,我又下车,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让司机把我送到贵阳。上了出租车,我就立刻在网上查询飞机票,查了查今天贵阳飞杭州的航班时间,结果才知道现在是暑假期间。
贵阳跟杭州属于旅游航线,因此机票都没有了。
有也是比较晚了的。
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杭州的我,又查了查了动车票,发现有贵阳北直接到杭州东的动车后,看了看时间的我,见时间才早上五多点不到,问了问司机最快能几点到贵阳北,他说按照正常的速度,七点半就能到,如果快一点的话,六点半都能到。因此我就立刻毫不犹豫的在网上订了一张早上八点从贵阳北到杭州东的高铁票。
订了票,感觉心烦意乱的我,给郁雪和张伟他们一干人等发了个信息,就说我有急事现在正在返回杭州。至于是什么样的急事,我没有跟她们解释。发完信息我忽然想起了方菲,于是又给方菲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姐姐现在怎么样?”电话一通我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往医院赶!”跟我一样显得极为心慌的方菲,有些急促的答道。
“那你快去,我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我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挂了电话的我惶恐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出租车在距离高铁开车前二十分钟把我送到了贵阳北火车站,付了车钱我就直接进了火车站的站台。不得不说,现在高科技发达的时代就是好,在网上订票只要身份证就可以直接上车。
从贵阳北到杭州东站,需要八个小时。
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就到了杭州东站,一出东站我便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浙一医院。
........
杭州庆春路,浙一医院。
我到医院的时候,方婷已经从抢救室中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怎么样了?”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我,望着坐在病房门口椅子上背靠着墙发呆的方菲问道。“医生说,姐姐的身体机能严重下降,现在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心脏骤停等危险现象。”方菲用她那空洞无物显得有些呆滞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医生建议,我们可以停止治疗,因为,这样可以减少姐姐的痛苦!”
停止治疗?我一听这话,立刻冷哼了一声:“开什么玩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继续治疗下去!”我说完,转身走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通过探视窗口,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见到鼻孔插着氧气管,手指上戴着各种仪器传感器的方婷,我的心随即抽痛了起来。
看了看方婷后,我径直的来到了负责方婷的主治医师办公室,然而,他们已经下班,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到值班医生那里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询问了一下一些关于治疗方面的事后,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我,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医院楼顶的天台。
脑子里,满是医生的那句现在病人情况危急,十分不乐观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的沉重,走路的时候每一步都迈得特别的艰难。四年多了,我真的害怕我的坚持到最后,方婷还是会离我而去。我真害怕去面对那种天人永隔的分离!
一个人,吹着热风。
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没有任何的头绪,唯独有一点很清晰。
那就是我不会放弃,只要,方婷还有呼吸!
“钱萧,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接到了郁雪的电话。听着电话那边轰鸣的铁轨声,我皱了皱眉:“你现在在车上?”
“嗯,我也快到杭州了!还有一个小时。”郁雪在电话那边不可否认的答道。
.........
老街酒肆。
挂了郁雪的电话,感到无处可去的我,又来到了老街酒肆。
“钱萧,你怎么了?”
“给我来一坛酒!”
面对花姐的关心,我没有说话。
现在的我就想喝点酒,然后一个人静静的沉默一阵。
在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多久,收到了张伟的短信,他也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回他,现在不想说话。我就想一个人,喝酒,疗伤。
“我觉得,你应该需要一个聊天的人!”拿着一坛绍兴女儿红的花姐,来到了我面前。
与我对坐的她,给我倒了一碗酒。
这次她没有给我拿杯子,拿的那始终黑釉仿古土碗,跟电视中三国时期的那种喝酒的碗大小形态都差不多。一碗酒估计能装半斤。看着碗中黄灿灿的女儿红,我抬头看了穿着一件旗袍,别具江南女性知性美的花姐一眼,说:“我现在需要的是酒。”
话落的时候,我也端起了酒。
然后一口将其一饮而尽,一碗酒下去,我的胃就开始翻腾起来。
这才想起来,今天到现在我还没吃饭。
实在是憋不住的我起身冲进了洗手间,一阵呕吐之后险些无力的坐到了地上。连着洗了几分钟的冷水脸,用纸巾擦干了脸一照镜子才发现,我浑身都在冒冷汗。胃里除了剧烈的灼烧感外,浑身都有些发冷发抖。
看来空着肚子,的确不适合喝酒。
“吃吧,这是我的晚餐!”等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花姐已经端了几个菜放到了桌子上,并且对我说:“亚楠请假了,今晚就我跟几个服务员,正好没人陪我吃饭,我们一起吃吧!”
她说着,就将一碗白米饭,放到了我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