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没出现以前我觉得女人都没一个是好东西,她们只是男人的发泄工具,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纯洁的女人。她的出现,颠覆了我对女人的看法,也让我决心改变自己。就这样我才走上了正常人的道路。
“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个好人吗?”说完,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后,望着郁雪问道。
“钱萧,这些都过去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好人,其实,正是因为那些经历,才会有现在的你。我相信一个从扭曲的世界挣扎回到正常世界的人,更懂得珍惜,因为你走过了许多人一辈子也走不完的路,做过了太多的事,所以也才更会懂得珍惜。你对方婷,就是最好的说明!”盯着我看了看的郁雪回道。
“是吗?我没这么觉得!”看着窗外的我,有些茫然的说道。
我长这么大,从来不跟人说我是个好人,对方婷,方菲,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很诚实的说,我是一个很坏的人。因为,我做过的坏事,也够多了。前面说的许多,其实就是一部分。一部分我不能忘记的,还有很多已经选择忘记的没说。
不是忘记,而是不想提起。
“鸡腿啊,上饶鸡腿啊!来来,上饶鸡腿,十五块钱一个!”
火车一到上饶站的时候,刚一停稳,无数的端着不锈钢盆,推着推车的站台小贩,就涌了过来。我想经常南来北往的人,都知道,江西上饶站的鸡腿,应该是全国最好吃的。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否是健康的,但是人家的味道也是整个铁路沿线出了名的。
尽管不一定健康,但是买的人却十分的多。
欧阳建南跟王天生他们几个以及参加这次活动的人,都纷纷下车去买鸡腿,我也忍不住下车去买了几个。因为我背包里带着啤酒跟白酒,买几个鸡腿来下酒也是一个不错的打发时间的办法。再者,我此刻的心情也想喝酒。
“不知道你这种吃习惯了高档食品的人,吃不吃这种?”我拿出一个鸡腿,递给郁雪说道。
“吃,怎么不吃,只是很少吃而已。嗯,挺香的!”被我一激的郁雪,拿起鸡腿闻了闻,随后她便优雅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断的点头说香。
.......
随着火车的不断前进,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
晚上六点的时候,我,郁雪,莫安然,米小雅,张伟,王天生,杜杰,欧阳建南八个人一起到了火车中部的餐车。吃了晚饭,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包厢中休息。
大约是晚上十点的时候,昏昏欲睡的我,听见我对面的郁雪,有些痛苦的呻.吟了两声。
下意识睁开眼起床的我才发现,她没睡,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弯曲的,双手捂着小腹,像是不舒服的样子。我见状连忙打开包厢里的灯并且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痛得冷汗直冒的郁雪,艰难的开口说了个‘我’字,就又痛苦的皱起眉头来。
“我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
捂着肚子的郁雪,顿了顿后艰难的说出么一句话来。
她说出这句话后煞白的脸上,就出现了两片红霞。
“你姨妈来了还吃麻辣的?你不知道这样会加剧痛苦吗?”想起白天我在上饶买的鸡腿,郁雪吃了两个。她现在这么痛苦,肯定也跟那鸡腿有关。我跟方婷同居那么久,知道女人来姨妈的时候,都是很痛苦的事,方婷也跟我说过,姨妈前后都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否则会很难受。
我想,方婷都知道的事,郁雪不会不知道吧?
“因为...那是你买的...”在我盯着郁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让我浑身一震的话来。我望着她,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有些颤抖的说:“我买的就有那么重要吗?”“对你,可能不重要...但是对我重要!”郁雪极力的回道。
郁雪的话,让我有些错愕。
随即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起身,打开了软卧包厢的门,一走出包厢,来到过道上的我,看了看有些黑的过道,皱了皱眉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莫安然他们包厢的门。
“谁啊?”刚敲两下,披头散发的米小雅就开了门。
语气十分的不满。
“我,钱萧,我想问问,你跟你表姐,有没有带姨妈期间止痛的药?”我开门见山的问答。
“额...你问这个做什么?”
“能别废话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有,因为我也快来姨妈了,所以带着一些,你等下,我去给你拿!”想了想的米小雅回道。
好在米小雅的声音不大,不对,应该说是张伟跟莫安然还有欧阳建南三个人睡得死,要不然的话他们几个非得起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不可。尤其是张伟,我估计他会立刻拉下火车的应急刹车,然后跳窗出去给郁雪买药!
以前我不敢肯定,张伟会不会赶出这种脑袋被驴踢了的事。
但是现在通过他种种无智商的表现来看,这货,为了郁雪绝对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
“好点儿了吗?”给郁雪吃了药,等过了十分钟后我问道。
“嗯,好了一点,谢谢你!”郁雪点了点头回道。
“谢我做什么,你这么难受,我有一半的责任。”我苦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然后睡意全无的我,来到了火车接头的吸烟处。依旧喜欢站在门口的位置,听着火车的轰鸣,吹着从外面灌入带着油味的风,抽着烟想着事.......
曾经,我那么期待的事,现在就发生在我面前。
而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有了一种想要逃离的想法,尤其是想到刚才郁雪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方婷,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我有些快撑不住了!”深深吸了一口烟的我,对着带有雾气的玻璃窗,看着里面自己拿模糊的影子,我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钱萧,你可以抱抱我吗?”我一走进包厢,躺在铺上的郁雪,就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着我。面对郁雪的温柔的眼神,我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然后有些不受控制的走向了郁雪的铺位,再然后,我就抱住了起身的郁雪。
在我保住郁雪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很温暖,同时心也莫名的忐忑慌乱的跳了起来。
曾经我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没一个是好的,她们都虚伪,都爱钱,纯洁的外表下其实包裹的就是一颗腐败的心和一个没有感知麻木的灵魂。她们可以为了金钱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然而现在,我觉得没个女人都是天使。
再不堪的女人,起码曾经是个天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