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的确是分好之后的我，没什么事做，就打算去泡一杯茶，当我走进厨房之后，我这个人都愣住了，随即，我退出厨房望着刘艳无比震惊的说道：“我说姑娘，你这是做饭啊，还是打仗啊？你看我厨房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咳咳，不好意思，我....”正在后台编辑的刘艳，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好吧.....你以后还是叫外卖吧，我出钱！”

见刘艳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脑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能作罢！

哎，就是苦了这厨房啊！真不知道房东看见了会不会拿菜刀砍死我？

我真不知道这刘艳对着厨房做了什么！青菜和熟透了的南瓜和红薯米饭这些东西，到处都是。天花板都没能逃脱！看着天花板上的大洞，还有那洞口一半露在外面的高压锅锅盖，不用说，肯定是这丫的把那些喷溅在墙壁上的东西都放到了一起煮的。而且我敢肯定她不会使用高压锅，肯定是没等气散尽，她就强行打开了锅盖，然后里面的高压真气往外冲，所以一下子锅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喷了出来！

“老板，我已经叫了家政公司来了，他们会打扫的，钱我给！”

在我盯着厨房而欲哭无泪的时候，搓着手指低着脑袋的刘艳来到了厨房门口。

看着她那副愧疚的样子，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说：“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

下午一点，桐乡石门。

等我忙完，开车到石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了。

按照我妈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她开在石门运河边菜市场旁的小餐馆。

餐馆不是很大，十几张小的餐桌，一桌可以坐四个人，装修一般。

这个餐馆其实就是一间门面房，后面是隔离出来的厨房，前面就是用餐的大厅，只适合一般打工的人或者是无业游民。我走进餐馆的时候，里面还有三四个人正在吃饭。有的吃炒面，有的吃炒饭。看着他们碗里的辣椒酱，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四川人的风格。四下看了看，我走到了厨房。

我走进去见我妈一个人在刷锅，便问他：“李叔呢？”

“钱萧，你来了啊！吃饭了没有？”我妈见到我，笑了笑，然后避而不答的问我有没有吃饭。

她这么一问，我才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于是便说：“还没有！”

“那你等下，我给你做！”我妈说着，就打开冰箱，拿出一块腊肉。

她一边洗一边对我说：“鱼缸里有乌鱼‘黑鱼’，你抓一条，我给你做，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乌鱼了，正好我今天买了几条，中午的时候卖了两条，还剩一条，给你吃！”

“好！”听了我妈的话，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我家门口有一块鱼塘，是村里人承包的，那时候鱼塘里的黑鱼特别多，夏天的时候，黑鱼会跑到水草之下，然后把头伸出来呼吸。我哥最喜欢钓黑鱼，他就买了很多的鱼钩和鱼线，把小泥鳅挂在鱼钩上然后把它丢到鱼塘里，再把鱼线藏好，这样就能偷钓到黑鱼。黑鱼煮汤很好喝，在那个吃不起肉的年代，能吃一顿鱼也算是吃大餐了。

而且我也很喜欢吃，所以就经常让大哥去偷人家的黑鱼。

出来的这些年，很少吃黑鱼，再说，他们也做不出我们家乡的味道。

我自己也很少烧饭，方婷不喜欢吃鱼，所以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黑鱼了。

“李叔呢？”杀好鱼的我望着我妈再次问道。

“在家打牌啊，他不会什么手艺，就只会打牌！”我妈平淡的回道。

看样子，她也的确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了。

不过，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了看餐馆里的供应菜单，上面还有早餐，于是我便问我妈：“你还卖早餐？那早上的时候，他总会帮忙吧？”

虽然我没卖过早餐，但是我知道，买早餐很早就要起来准备。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就得开门。

如果早晚餐都做的话，那一天下来比上班还要累。

“早上他会帮忙的，到十点再回去！要不然我一个人怎么来得及！”我妈回道。

“好吧！”

听了我妈的回答，我没有再说什么。

........

不一会儿，我妈就做好了黑鱼汤。

闻着那香气四溢的黑鱼汤，顿时食欲大震的我，拿着大碗打了一碗米饭就开始吃了起来。

“好吃！”吃着又麻又辣的酸菜鱼汤的我，不断的点头说好吃。

跟我记忆中小时候，吃的基本上是一模一样。

就是这鱼肉，感觉没有老家那种山里养的好。

“好吃你就多吃点！”

“老板，来一碗酸菜肉丝面！”

我妈一句话刚说完，便进来一个年轻人男子，他看了看价目表之后要了一份酸菜肉丝面。

“不好意思，酸菜肉丝面没有了！”我妈走进厨房看了看后，走出来对那年轻男子说道。

“那还有什么？”年轻男子问道。

“面都没有了，还有米粉和炒饭，炒菜也还有！”我妈说道。

“那炒菜吧，一个西红柿炒蛋，然后一个木耳炒肉片，放辣一点，另外，再给我来一瓶啤酒！”男子思索了一阵，然后改吃炒菜。当他路过我面前的时候，盯着我面前的黑鱼汤看了看又问：“还有黑鱼吗？”

“没有了，还有白鲢你要么？”

“那就算了！”

青年男子摇摇头，然后坐到了我隔壁的桌子上。

我听完那男子跟我妈的对话，我这才抬头去看了一眼价目表，发现我妈卖的不管是炒菜还是炒饭又或者是早餐，都很便宜，包子五毛一个，稀饭一块管饱。鸡蛋炒饭五块，肉丝炒饭六块，面条不管是什么面，统一的都是五块。炒菜类，最贵的三十五块。整只鸭子做出来，三十五块钱，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基本上没得赚。

等那青年吃完走后，收拾好我自己吃的碗筷走进厨房的我，问我妈：“你这里的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四千块！”我妈答道。

一个月四千的房租？

“这地段，别说四千了，就是三千块恐怕都不值！”我说。

我在石门呆了过，这边压根儿都没什么人，而且石门虽然工业很多，外地人起码有十来万，可是，镇上却没什么人，而且就一条主街道。天一黑，晚上七八点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关键是这个地方，不在主街道上，只是临近运河，又在菜市场旁边。人家买菜的都是自己做饭吃的，谁会来吃饭呢？

如果不是刚好路过这里的时候肚子饿了，我想都没人来的，所以我觉得房租贵了。

一天不说别的，就水电，油，调料煤气，房租这些消耗，起码就要两百块以上。看样子开业这几天，人也不多，加上卖的那么便宜，我想不亏才怪呢！

“转租过来的，没办法啊！背后也有两千多一个月的，可是距离街道更远，没关系，这里早上上班的人很多，晚上下班路过这边的人也很多。慢慢会好的。”我妈说道：“中午晚上，是没什么人，从中午到晚上能卖三四百，早餐能卖两百多，加起来一天有六七百的样子，除去水电费和自己的生活，我算了算目前勉强能抹平，不赚什么也不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