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彩琪眨眨眼,小声的说了句谢谢,摸着造型精巧的手镯很是欢喜,毕竟小姑娘没什么玩伴,似乎也没什么亲人,别人送的礼物好像很少。
而邓青琪终于说话了,“谢谢嫂子,嫂子,你真的很漂亮哎,尤其是穿汉服的时候。”
“啊?你怎么知道我穿汉服?”殷晓静更懵。
“嘻嘻,因为我也喜欢汉服,所以我能看的出来,”邓青琪笑着回答道,然后又瞪了徐景行一眼,也摸自己的手镯去了。
邓老太太也急忙迎出来,一边跟徐景行说话,一边夸殷晓静长的漂亮云云,好在老太太没像她孙女那样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到客厅里坐下,喝茶,闲聊。
聊了一会儿之后,徐景行从包里把那枚西汉十二生肖八卦青铜镜取出来,递给邓彩琪,“彩琪,青琪,你俩看看,认真点看。”
邓彩琪接过镜子,好奇的看了两眼,然后惊讶的瞪大眼睛,“这,这是照妖镜?”
他噗的一声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你又不是妖怪,哪儿来的照妖镜?”
邓彩琪这才吐吐舌头,对着镜子左右上下的看,很是开心的样子,显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本相的全身形象。
邓青琪自然也不例外,两个人为了争夺镜子的所有权,差点没打起来,好在也没说什么太吓人的话,毕竟她们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那么聪明,知道在殷晓静面前需要收敛一下。
可就算如此,殷晓静也生了疑心,“她们在看什么呢?”
“照镜子啊,”他嘿嘿笑道。
“别骗我,我又不是没看过那镜子,虽然漂亮,可也不至于让她们那样儿吧,还有,我怎么看她们照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脸,而是,身体?”殷晓静一脸狐疑的低声问。
他捏了捏殷晓静的手掌,低声笑道:“这个我可不能跟你说,不过你以后也有机会看到的,很好玩的东西。”
这点,他也没说谎,因为跟他在一起后,殷晓静的身体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细微的变化,变化虽然不大,但终归是有的,别的不说,她的身体就越来越健康了,连之前有点痛经的小毛病也没了,皮肤也越发的细腻,连力气都比之前大了点。
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可似乎又做了一些事情,毕竟整天跟他这个非人类一般的存在共同生活在一起,像不发生改变也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光是她在风知欢那边喝到的那些个玉英茶,就是占了他的光,不然的话,这姑娘有机会喝到那样的极品茶水?
另外殷晓静的本相,那更是比之前可凝实了不少,这同样是他给带来的好处。
所以,只要殷晓静继续跟他生活在一块,要不了多久,身体、本相以及六识的强度都会提升到跟邓彩琪差不多的程度,那个时候,她也能看到听到或者觉察到一些常人感知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了,更能直接借助十二生肖八卦铭文青铜镜看到本相的存在,所以一些事情也没必要严防死守,该让她知道的也能多多少少的透露一些,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此时的殷晓静可想不到她身上即将发生的变化,见徐景行什么都不说,只是打马虎眼,都有点生气了,在徐景行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然后扭过头去闷声喝茶了。
他能说啥,咧咧嘴后抓了抓小腰精的手掌,这才对邓彩琪道:“你俩看清楚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儿了没?”
邓彩琪点头。
邓青琪点头,然后小声嘟囔道:“笨蛋姐姐还真够笨的,老被我欺负,整一个受气包。”
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咳嗽一声道:“那就好,认清楚你们的相貌,到时候会引导青琪离开,青琪,你要配合,知道吗?”
“我怎么配合,她好像不受我的控制啊,”邓青琪有点懵。
“不不不,只是你暂时还没能力控制她,但并不意味就没办法,?事实上她跟你本人的关系远比你认为的更紧密,相由心生,用心控制,加上我的引导,一定能成功,”他认真的解释道。
“真的吗?”
“真的。”
“那你还要画画吗?”邓青琪忽然板着脸问。
“当然要画,”他当然清楚邓青琪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不成功,那画能不烧吗?我,我很心疼的,”邓青琪罕见的露出了软弱的神情,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哀求,她当然不是心疼那幅画本身,而是心疼画里的本相,那幅仕女图的本相跟邓青琪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本相在火焰中一点点的消散,她不心疼才怪呢。
不够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要让邓青琪从潜意识中认为那幅画的本相就是她自己的本相。
当她意识到想要留住画中本相就只能自个儿钻到画中的时候,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剩下那一下半就要看天意了。
所以他毫不动摇的摇摇头,“不行,要么成功,要么被烧,否则那样的画绝对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邓青琪都快哭出来了。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看到那一幕,那就自个儿到画中去充当那个画灵,”他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然后从包里取出自己的笔墨纸砚,“来吧,做好准备,还是昨天那个流程。”
邓青琪尽管很生气,但从本身对的意愿上来讲,还是愿意配合的,毕竟她更想做个独立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永远被困在邓彩琪的身体里,做个傀儡一般的副人格。
所以她越是生气,这种念头就越强烈,当她的意愿强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有很大的几率能影响到她的本相。
情绪波动会影响到本相,这一点他在林小雅的身上已经验证过了,当林小雅嫉妒愤怒的时候,她的本相也会跟着愤怒起来。所以,他并不怀疑这个推论,他怀疑的是到底需要多强的情绪波动才能促使本相做出相应的举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