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景行说的“打工”只是一个玩笑话,要是七天能赚一百多万,这样的“打工”机会能让人抢破了头。
想到这里,周振山呵呵笑道:“你这赚钱速度也太快了,连我都有点眼红。”
“运气好而已,正好认识了许中衡,然后被许中衡推荐给了李斌,要不然这样的好事儿可落不到我头上来,”徐景行连忙说道,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他恰好在许中衡面前漏了一手引起许中衡的关注,就不会得到给许中衡写春联的机会,没有那个机会展示他的真实实力,也就不会被许中衡推荐给李斌。
所以说,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不相信命运。
徐景行回来柯城后的短短几天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其中某个环节稍微有所变动,后续的发展都将会是另外一个模样。
周振山笑道:“那也是你有那个能耐,一般人给他那样一个机会,他也拿不到那个钱。”
徐景行又谦虚几句,陪着周振山继续闲聊,不过话题从乱七八糟的事情上移到了他的身上,主要跟他的店铺有关,比如说装修、备货、办证、交税之类的事情。
他没有做生意的经历,只是挺杨柳介绍过一些,但杨柳只是个普通姑娘,在处理这些杂物的时候都是中规中矩的来;可周振山不同,周振山做的生意虽然稳妥,但手段却一点都不稳妥,刚开始的时候可是一路杀出来的,做事儿喜欢走偏门。
比如说办证什么的,区区一点手工艺品店的工商证,随便一个人都能办出来,不费事儿也不怎么花钱,毕竟现在不是以前了。
但周振山却不这么想,直接大手一摆道:“等年后有空了带你去见见工商局长,我们常打交道,老相识了,到时候想办什么证直接告诉他,让他帮你办,省事儿的很。”
面对这样一个周振山,他能怎么办,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应承下来。只是心里暗自腹诽,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又要送出去一个人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周振山这个人才好。
也就是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小本买卖,让不知道的看到周振山这架势,还以为他要做多大的生意呢。
闲聊片刻,一家子人又起哄去打麻将,结果他赢了两千多块。
玩到下午四点多,他拉着妹妹起身告辞,谢绝了周振山一家子的百般挽留,承诺大年初一再来,这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妹妹忽然轻轻一叹:“如果爸还在,那该多好……”
听到妹妹的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一抖,因为很明显,他妹妹看到周振山一家热热闹闹的景象后有些想念他们的父亲了。他妹妹想爸,他同样也想,虽然想的时候不多,但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情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的浓烈。
可他能怎么说?他可不希望在这大过年的时候把妹妹弄哭。
因此他若无其事的说道:“等三十下午去给他烧点纸钱,这次给他多少点,让他过一把当土豪的瘾。”
他妹妹本来很伤感,却一下子被逗乐了,娇嗔道:“哥,你讨厌。”
“嘿嘿,我可没说错哦,以前咱们给他烧的纸钱只有那么一点点,连黄纸也只有一捆,今年咱们有钱了,不该多烧点吗?”
“哼,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知道,我的宝贝妹妹是想老爸了,我也想啊,刚才在饭桌上就在想,如果咱爸看到那么丰盛的一桌子好菜,不知道会不会依然那么淡定。”
“咱爸说不定见过更好的呢,”他妹妹不服气的反驳道。
徐景行听了这话,暗自叹息道: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本来就是有钱人家出身,要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把价值不菲的和田玉牌送给程琳那样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小姑娘。
虽然十几年前的物资没有现在那么丰富,但对有钱人来说,今天中午这些山珍海味还真不一定就是什么稀罕货色,何况跟真正价值昂贵的食材比起来,今天中午他们吃的还真不算什么。
他父母指不定还享受过那些传说中的价比黄金的珍馐美味呢。
当然,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这么打诨插科,立刻将他妹妹酝酿中的伤感情绪给冲散了。
大过年的,还是喜庆点比较好。
距离过年还有几天,他还有几户人家要去拜访,尤其是朱老头儿家更是不能不去,朱老头儿可算是他实质上的师父了,虽然他还没有改口,但其实是有这个打算的,毕竟多学一身技艺傍身总是好的,何况他有这个条件,身体素质这么好,学习能力这么强,学下来哪怕自己用不上,以后传给后代总可以吧?
所以从周振山家里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安心去了朱老头儿家。
朱老头儿叫朱金亮,这是他从丁树怀那边打听到的。
朱金亮老两口看到他跟安心上门,也乐的不行,老太太拉着安心去拉家常,朱金亮则直接拉着他去练拳了。
一通折腾,折腾的浑身是汗这才停下来。
好在他身体强健,精力旺盛,冬天穿的很薄,外套里面只有一套宽松的衬衣,能施展开来,出汗以后也干的快,如果像其他人那样穿那么厚的出一身汗,不洗澡估计会难受死。
本以为家里只有朱金亮老两口,没想到快中午的时候,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孩子回来了,女孩子身条颇高,有一米七出头,身形端正修长,尤其是两条大长腿跟又长又直还很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脚步却相当轻盈,显然有功夫再审。
这大长腿姑娘不但身材好,脸蛋叶俊,修长的柳叶眉微微挑起,眉梢几乎直入鬓角,加上标志的大眼睛高鼻梁和瓜子小脸,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十足,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走路的时候甩来甩起的,青春劲儿十足。
一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徐景行后顿了一下,随即朝朱金亮脆生生的喊道:“爷爷,来客人了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