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切诺基在大肉痣家门口停下,随后就见西装男急匆匆的从屋里跑出来直接跳上车。
而大切诺基连引擎都没停,等西装男上车后一声轰鸣掉头就走,整个过程都不到二十秒钟,动作不可为不迅速。
然而,在有心人眼里,这一切就像发生在聚光灯下差不多,所以等大切诺基出来,另外两伙儿人也迅速跟了上去,不过是一前一后,都跟的挺谨慎,相互之间似乎也都没有发现对方,那局势跟之前在大肉痣家里竞拍时竟然那么相似,只是不知道双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对方的存在,也不知道各自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在竞拍的时候,纯以实力说话,谁有现金谁就是老大,白竹竿看起来牛气冲天,可面对现金充足的西装男也只能认怂。
可现在却不同,这是要动手的架势,这样一来,就要比拳头大小了。
目前看起来,要数西装男的拳头最小。
徐景行在心里默默的替西装男默哀半秒钟,然后也发动车子跟了上去,他跟的距离更远,反正以他的能力,就算距离再远也不怕跟丢,因为小镇子上车流并不密集,再加上是大晚上,几乎没有车子路过,西装男、白竹竿、土豪三伙儿人留下的痕迹就如同夜空中的圆月一样亮眼。
从三伙儿的行动轨迹来看,像是直奔隔壁城市,也不知道西装男的目的地本来就是隔壁城市,还是发现有人跟踪不得不跑向隔壁城市,毕竟这里距离隔壁城市更近,在城市里,不管是谁都得收敛,毕竟现在不是以前了。
所以他估摸着这些人可能会在进入隔壁城市之前动手。
这里距离隔壁城市确实是近,但中间却只有一条国道连通,而中间有一段路程属于穿越荒山的那种,虽然算不上是人迹罕至,但大晚上的肯定不会有什么路人,只要动作快点,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估摸着快到地方的时候,徐景行开始加速。
在这黑漆漆的夜色中,他连车灯都不开,全凭感觉开车,一路上呼啸而过,如同穿行在黑夜之中的夜游神。
不到五分钟,他就追上了前边的三伙儿人。
当然,这不光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还因为三伙儿人已经停下来了,似乎正在对峙中,看样子是全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这种情况下,显然谁都不肯轻易动手,却又都不愿意放弃,所以才陷入对峙。
不过也能理解,因为西装男不是孤身一人,大切诺基里也藏着两个壮汉的,白竹竿和土豪两方谁先动手,都会给后者可趁之机。
准确的说,白竹竿和土豪都想做渔夫,而不想做鹬蚌相争中的鹬。
只是这样的对峙肯定不会持续太久,毕竟是在国道上,虽然是夜晚,但也难保不会有车子路过,万一有人发现不对劲儿,肯定会报警的,而这里距离隔壁城市也就十几公里的路程,以警方的反应速度,很快就会赶到。要知道,隔壁城市可不是什么小城市,而是一个经济在全程排名前列的大城市,警备力量比西海岸那种县级市要高一到两个等级的。
只是西装男也没报警的意图,这事儿看起来有点奇怪。
徐景行缓慢的将车开到事发现场附近一百米左右的位置靠边停下,因为他没有开灯,车速也比较慢,引擎声几乎细不可闻,怕不保险,他还给车子施加了一个障眼法,所以现在的所有人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现场三伙人泾渭分明的排成一排,最前边的是土豪那一伙儿人,他们将西装男的大切诺基堵在了路边,而白竹竿则在后边拦住了西装男的去路,最关键的是土豪和白竹竿这边都添了人手,应该也是刚刚赶,其中土豪那边人数最多,足有十几号人,还都带着家伙,虽然大部分都是冷兵器,但也有两到三支手枪在的,只是没亮出来而已。
而白竹竿那边只是多了三个人,但三个人都是那种实力强悍的高手,虽然只是普通意义上的技击高手,但也足以令土豪那十二三人不敢轻举妄动。
同时西装男那边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两个壮汉中的一个也是高手,实力看上去比白竹竿那边的三个高手都要强,只是身单力薄还要照顾西装男以及另外一个司机,显然力有不逮,在现场最为弱势,但也不是那么好啃的骨头,真要死磕,就算不是对手也能磕掉对方几颗门牙。
于是,明明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局,可现场看起来却挺和谐,就像一群在路边偶然相遇的朋友在闲聊。
闲聊是不可能闲聊的,一群人是在谈判,或者说是在用语言交锋,土豪和白竹竿都想让西装男将那汉代白玉雕骑马羽人摆件转让给他们,而西装男则不断的告诫身前身后的两方不要乱来云云,时不时的还亮亮肌肉。
可惜的是,三方都没亮自己的来历和背景,这让在一旁观战的徐景行颇感无趣和无奈,不知道对方背景和来历,他也不好胡乱插手,只能安安静静的当个旁观者。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他也想插一手,那件骑马羽人摆件实在太诱人了。
但他绝对不会像白竹竿他们那样明抢,那是犯罪,也是他最为不屑的敛财方式。
如果他也是个没底线的人,如果他愿意明抢,以他现在的能力,国内有几个博物馆的安保能仿得住他?他早就将那些个国宝全部收入囊中了。
只是他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好人,如果真的有机会,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这也是他跟过来看戏的原因。
那只汉代白玉雕骑马羽人摆件实在太过出色了,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会心动,要不然白竹竿和土豪为什么敢在国道上干这种事情?还不是被“财帛”动了心?如果让他们知道那只骑马羽人摆件的真正价值,估计在大肉痣家里的时候就动手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这么有耐心的相互对峙,早就红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