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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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又梦与陈婆协力将净姨抬到了吉爷给她们安排的客房中,途中有丫鬟上前帮忙,都因着梁又梦不放心,让她给无视了。

吉爷口中最好的医生背着药箱匆匆忙忙赶来水争院搭脉,梁又梦一瞧,这不是许久未见的荀御医吗?

敢情此时立在一旁沉默的吉爷来头还不小?

荀御医见了她也是一愣,俄而反应过来,先向主人家问候过,又朝她拱手作揖道:“这不是云家的汀娘吗?原来汀娘也和吉爷认识。”

梁又梦摆摆手说道:“我们仨受吉爷相救才会在这里。”

话毕看向那男人,她发现这人的心思眼神全在净姨身上,但又不再靠近,只是远远地负手独立,远远地观望。

确认过净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导致的虚弱,梁又梦与陈婆均松了口气。荀御医开出药方后,被吉爷请到花厅里去喝上一杯,房中只剩两人守着病号。

净姨睡梦里又出现了那魔鬼的音容笑貌…不对,他怎么会笑,他从来都不会笑…

她置身在回忆的梦境里,还是那座将她软禁了一年之久的荒野别院,偌大的房内,年轻的忻橖百无聊赖,每天都只是浑浑噩噩地坐在月牙凳上,天亮了吃过两餐,天黑了,上榻歇息。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又过去了。

冯悰不经常来这里,他跟她父亲忻祁枂濂正忙着走私行当,再说家中又有妻儿在,自然抽不出什么空隙。

这对害怕见到他的忻橖来讲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恶魔有多可怕,来一次,总要将她折磨到浑身骨头都快被啃断的境地。

特别是新婚那夜,使得她始终陷在冯悰留下的阴影里走不出来。

或许中间也有过些许温情,应该是在忻祁枂濂来探望她却只留给她一巴掌的那段时间。

忻橖真被打懵了,女儿在这里受着苦痛,为什么爹非但不救她,还要如此暴怒地责骂自己?

她捂着滚热的半边脸,一下跌坐到地上,无声地让眼泪落满衣襟。

忻祁枂濂也许根本不知道冯悰在床上对付女人是何种霸道,他只道这年轻人有手段有能力,前途不可限量,忻橖跟了他,又是他这么痴迷自己女儿,往后必定会幸福。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不懂事,居然拿着账目往衙门跑!气在头上的忻祁枂濂训责过几句后悻悻地步出房门,只留女儿在房里哭。

冯悰在门口立了好久,等忻橖渐渐哭出声他才默默地踱到她身边,扔了块自己常用的手绢在地上。

忻橖见了却发起疯来,妄图将自己的痛和恨全都报复给这始作俑者。

她跳起身一脚跺在干净的手绢上,抬起手就向他冲去一个大耳刮子,但被冯悰截住,及时控住了她的手。

忻橖头一次向他正面反抗,几乎是做了必死的决心,扯过他的手臂狠狠咬上去,鲜血顿时破皮而出,蔓延在手臂上如蛇如龙。

冯悰吃痛,掰着她的头使了狠劲才让她松口,忻橖满面泪痕地又冲到他身前,捏紧了粉拳如春雨一样砸在他结实的胸膛里,他不再躲避,因为最后痛的还是她的手。

她怨念诅咒着,眼泪一直在流,一刻都不曾停过,那男人就跟木桩一般立着,从进门到她因没了力气再次跌坐在地,没有说过一个字一个词。

被踩脏的手绢还跟主人一样沉默,忻橖说不出话只有痛哭,此时套在她身上的柔粉衣衫,因着刚才剧烈的动作有些歪斜,襦裙松松垮垮地从侧面漏了几道风光。

冯悰俯身撩起手绢掸两掸,将能眼见的灰理干净,便蹲下身往她颊上抹。

忻橖躲开他的手,抽泣不停时嘴里还在念叨:“我不要这么脏的布擦脸…”

“那你很干净了?”冯悰终于开口了,但却是如此刺耳的一句。

这简直就是一把刀,把她的自尊猛地砍了断,继而伸过双手推着他,歇斯底里道:“你走开!我脏就别碰我!”

冯悰面不改色地呵斥一声:“把脸擦干净!”

最后还是用的那块手绢把她脸上的泪痕抹了清爽,忻橖让他抱起来放到凳子上坐好,又被他盯了许久。

这是一整年都极难有的机会,两人安安静静地面对面坐着,可以让忻橖与他好好说会话。

她让这男人笔直又有些冷的目光渐渐灼热,稍稍偏了身子遮掩起自己发烫的脸颊。

如果他不只是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那该有多好,如果再正常点,说不定两人还真能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冯悰怎么都看不够她,但是因为时间紧,无法一直逗留下去,便强迫自己回过神来,伸手把住她的小脸,仔细瞅着问道:“还痛吗?”

“痛...”她支吾一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与他四目相对了,却听他突然地斥责:“痛就对了!”

说罢,用了些力气甩开手,一掌拍在桌面上,用着近似威胁的口气说道:“不管你拿着什么东西去官府告都没用,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就是你爹来了也救不了你!”

他丢下这句,扶袖而去,房门又被重新关上时,忻橖的心再碎了一次。

那天夜里,她睡得很不安稳,外边风声很大,一个人卷着再厚的棉被都觉得有些很空虚的冷。

她怕这世上已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亦或是心里无人能知晓的那点期待都让他磨成了齑粉。

天知道她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还要忍受多久他的折磨。

本来紧闭的门从外被推了两下,一开始忻橖还以为是大风作祟,哪知隔了不久有醉汉嚷了起来:“开门!我没走你关什么?”

这低沉沙哑的嗓音不用仔细分辨就能听出是属于冯悰的。

“怎么回事?”忻橖匆匆推开厚被,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赤足落在地上,呢喃着小跑过去开了门。

大风涌着浓重的酒气迎面扑向她,不擅长饮酒的女人被呛得只能逃开以求得一点呼吸的空隙。

冯悰只当她刻意躲自己,借着酒劲冲上前质问道:“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是你想着其他男人还是....还是你根本不喜欢男人?”

她的手臂让他攥在手里,这人使的力气那么大,差点就要将骨头捏折了。

“你放开!疼!”忻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像一条离水的鱼想要拼命逃脱他的控制。

冯悰问出心中憋久的疑问后,不管她有没有回答,仿佛已经解开自己的心结,让困兽似的感情泼洒出去,顿时轻松了许多许多。

他是个不需要感情来维持生命的人,感情于他想做的、想要的那些而言多是累赘,一不小心就要被绊住脚,寸步难行。

也因此忻橖注定无法安稳在他的怀里,因为女人需要的是长情陪伴,而不是独眠在金丝笼里掰着指头数日子。

冯悰很明白,他当然明白,越是后来他越是看得清楚,自己生来不甘庸碌的命,是注定守不住一个心爱的女人。

屋外的黑风还在咆哮,夜里太冷太凄清,她一个人住着,应该会害怕吧。

他很想问问忻橖要不要自己留下来,很想知道她的心声,虽然每次她都是极力抗拒他靠近,他也都是一声不吭地更衣,洗漱,然后揽她倒在暖帐里销魂。

原以为今夜也要如往常一般受他消磨,哪知冯悰笼着全身酒气,快速两步至跟前贴紧她人,犹豫片刻就将她轻轻揽入臂弯,凑着一张醉熏的嘴温柔地吻上了她,从那一刻起,连外边的狂风都柔软下来,紧接着的一步一步,都有如踩在云朵上飘忽浪漫。

这才是忻橖认可的方式,酥甜软糯间她甚至都能原谅这个男人先前对自己做的事,如此契合,如此甜蜜。

第二天还没等她醒时,冯悰就穿好衣裳匆忙回家去了,而前一晚是家里那位贤妻的庆生宴。

临走前他在微亮的晨曦里多看了几遍心上人那张因睡得舒坦而微红的脸,俄而毫不流连地转身离开。

他对两个女人都心怀歉疚,一个是因为长久的冷漠,一个是因为过于激烈的情火。

后来忻橖等了将近三个月才再次见到冯悰,他背着手步履匆匆地进到房里来见她,脸色十分不好。

“我跟你说....”她终于等到了,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边快走到他跟前,“我...我有喜...”

“我知道。”冯悰还是阴沉的面容,挥挥手让端着药汤的丫鬟进屋后,接着说道:“你把这碗东西喝了。”

她闻到那股药味,突然开始心慌,说不准为什么,可能是女人的直觉,于是问道:“这是什么药?”

“堕胎药。”他的眼神是如此冰冷和仇恨,在他说出这三个字时,忻橖甚至觉得这不是人,应该是恶魔才对。

“不!我不会喝!这是你的孩子啊!”她往后退几步往里躲去,可让冯悰一把拖拽住,大手捏上她的双颊,蛮狠地错开下颚。

忻橖的手一开始还拼命划拉着不让他端稳药碗,随后两个丫鬟绕到她背后,一人一手控住她,使得冯悰没费多少心思便把整碗的药咕咚灌入她的胃里。

她竭力哭喊求救,但是喉间充斥满苦涩的药水发不出声响,所有的痛苦只能化作眼泪,从她黑亮的眸子周围涌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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