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大叔,不用进京面圣了,我错了,这里不会产生静电。”
海树一脸迷惑,李浩让沈六做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事情,当铁棍吸起海树的胡子时,李浩把铁链的两头分别连接在铁棍和大地上,一瞬间铁棍上的吸力就消失了。
“就是这个道理,只要铁制品是连接大地的,那就不会产生静电,所以我错了。”
沈六听完之后心如死灰,本以为沈家得救了,没想到这一切都错了。
看到李浩沮丧的样子,海树也于心不忍,毕竟李浩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朋友。
“李浩,你也别太沮丧,继续查吧,老夫相信你。”
海树一转身,对众军汉说道:“你们见了李大人要像见了我一样,他让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
堂屋之内,李浩坐在椅子上思考这件扑朔迷离的事情,排除静电之后,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很清楚了,一定是人为纵火了。
沈六在一旁说道:“浩哥,你累吗?要不我给你捶捶。”
“不用。”
“浩哥,你想到什么了吗?”
李浩点点头,缓缓说道:“我现在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纵火,而且就是那三个巡查粮仓的人其中之一。”
“尤飞、方元魁、马三?”
“是,但是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那要不要立即提审他们三个?”
“不用,对了,我要他们写的东西,你去看看有没有写好,拿过来给我。”
“好。”
很快三张纸呈现在条案上,李浩先看尤飞的那一份。
粮仓是在11月14日被烧的,李浩要求他们写出此前7天之内所有异常的事情。
可是尤飞直到11月1日才记述了一件异常的事情,那就是马三的午饭少了一个鸡腿。
然后11月1日,尤飞也记录了一件异常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那碗水不翼而飞了,他怀疑是马三偷喝的,因为前一天马三怀疑他的鸡腿就是自己偷吃的。
尤飞的那一张纸只记述了这两件勉强算是异常的事情。
李浩开始看方元魁的那份,看了一眼,李浩觉得很奇怪,这份记述的也是两件事,一件是鸡腿,另一件是水的事情。
然后李浩拿过马三的那张,还是一样,也是鸡腿和水的事情,李浩陷入沉思,这两件事恰好发生在案发之前的一天和两天,难道是巧合吗?
沈六看到李浩眉头紧锁的样子,轻声问道:“浩哥,有什么发现吗?”
李浩把三张纸递给沈六,“你看看。”
“估计是谁饿了、渴了,就偷吃了别人的,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我总觉得这不是巧合,但是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问题,对了,去把这三个人的档案找来。”
李浩看了看三人的档案,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三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和大华大部分军人一样,当兵之前都是农民。
“走,沈六,我们再去被烧毁的粮仓看看。”
“好。”
到了粮仓,李浩席地而坐,就那么看着四周,希望能突然找到一点灵感,但是过了一会,灵感没找到,李浩觉得热的难受。
“怎么会这么热?”
“浩哥,把棉衣脱了吧,这才11月份,山上出了太阳就热,而没有太阳的时候那又是刺骨的冷。”
“好。”
就在沈六帮李浩脱棉衣的时候,李浩的脑子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沈六的手。
“沈六,你刚才说什么?”
“浩哥,我没说什么啊。”
“你说出太阳。”
沈六心想:“这浩哥别是累坏了,走火入魔了吧,那样的话救沈家可就更没希望了。”
“浩哥,要不你去睡一觉吧。”
没想到李浩却笑了,“沈六,我可能想到办法了,快,去找海大人来。”
海树急匆匆过来,“李浩,想到什么了?”
“是的,但我需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块琉璃。”
“我让人去找找看。”
经过众人的努力,还真的找到了一块琉璃,这东西其实就是玻璃,李浩拿在手里看了看,心中一喜,形状很合适,再稍微打磨一下就可以了。
“海大叔,沈六,你们等一下,待会我给你们变个戏法。”
海树和沈六面面相觑,不知道李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俩人都知道李浩的厉害,心中充满期待。
很快李浩就准备好了,拿着刚刚打磨好的凸透镜和一截木头,只见阳光透过凸透镜形成聚焦,产生一个很亮的光斑投射在木头上,过了一会,令海树和沈六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木头上开始出现焦糊,还有一丝丝青烟冒了出来。
再过了一会,木头竟然烧了起来,李浩赶忙用脚踩了踩,笑着说道:“这明火是灭了,但是你们应该懂得死灰复燃的道理吧,要是把这一截木头埋进米堆里,过了几个时辰,当温度升高到一定的程度,这死灰可就复燃了。”
说到这里,海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没想到纵火之人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可是他们不可能把这琉璃带进来啊。”
作为一个现代人,只要想清楚是凸透镜聚焦取火的原理,那么接下去的事情就不难了。
“可以用冰。”
“冰?”
“沈六,那次吃饭的碗,你去拿两个来。”
接过沈六拿来的两个碗,李浩把碗摆在地上,然后用脚踩上去,凭借全身的重量,两个碗分别在地面上印出了一个半圆,这就是两个半圆,而且大小是相等的。
李浩说道:“要是把尿撒在这里面,第二天就能得到两块冰,合在一起,那不就和我手中的琉璃是一样的东西了,而且冰镜用完之后又化成了水,一点痕迹也没有。”
海树倒吸一口凉气,“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
如果事情真的像李浩说的那样,那此人已经狡猾到丧心病狂的程度了。
沈六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点醒了一样,“怪不得那天水少了,原来是纵火之人需要喝水才能有足够的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