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宏命人把元佐关在狗笼子里,全城游街示众,等以后打败大华军队之后,就把元佐当众斩首。
回来的小黄门报告阮宏,“陛下,老百姓都在歌颂陛下的威武圣明,都说大华肯定是撑不了多久了。”
阮宏听到这些话,更加开心了,他仿佛看到李浩跪在他面前,可怜兮兮求饶的样子。
就在这时,阮进勇再次进言,“陛下,我们应该和大华决一死战,不能再拖延了。”
阮宏这次是动心了,但是还是有点担心,最担心的当然是万一败了,这可是他手上的最后一座城了,最后的一点家底是不能那么轻易投注出去的。
阮进勇知道阮宏还下不了决心,于是开始给他上课。
“陛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想想我们的祖父,当年他就是打败大华的,难道他当年不担心自己失去一切吗?”
“当然是担心的,但是任何做大事的人都是必须付出代价的,这是王者需要做的。”
阮宏点点头,“你说的对。”
这时阮进勇拿出杀手锏了,“陛下,臣准备好了一艘海船。”
“什么意思?”
阮进勇支支吾吾,阮宏也看出了异常,一拍桌子说:“你说啊。”
“陛下,要是臣败了,你可以坐海船离开。”
阮宏立马明白了,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很丢人的吧,但是阮宏偏偏是贪生怕死的人,他竟然觉得阮进勇是在关心他,反而非常的开心。
拉着阮进勇的手说:“大将军王真是国家的栋梁,有你这样的兄弟,朕还怕什么呢?好,我们和大华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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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知道决战的时刻来了,必须和赫连康,曹破虏仔细谋划一下。
“这场决战不仅仅是要让大华未来几十年可以控制安南,更重要的是要消灭安南能打战的将领。”
李浩就是要用这场战争对安南能打战的将领进行一次清洗,他不相信阮进勇能乖乖的忠于大华,唯一能牵着安南的只有是力量的威压,只有阮进勇知道他无力和大华对抗,那么他才会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安南王。
“各位将军记住,我们是要为未来的50年某太平,以后大华的军人不需要像我们这样辛苦,所以这一战必须打的精彩漂亮。”
“是,李大人。”
众人走后,虚空中浮现一个影子。
“无痕,就你最近对阮进勇的观察,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狡诈。”
李浩笑了,“那是当然,此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狡诈,但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王,优柔寡断的人是不可能成王的,你说呢?”
无痕没有说什么。
“那么你觉得这个阮进勇会背叛我们吗?”
“很难说。”
“那好,我给你一个任务,明天大战,要是阮进勇敢有任何异动,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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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内,两个小狱卒在说闲话。
“听说了吗?都城要解围了。”
“这大将军王可真厉害,自从他回来之后,我们连战连捷,这大华都快被我们打死了。”
“明天的决战恐怕是不好打。”
“怕什么啊,有大将军王在,我看没事。”
“哈哈哈,那倒也是。”
这些话漂飘到了黄宪的耳朵里,他睚眦欲裂,“你们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狱卒看到了以前高高在上的黄大人,心中好笑。
“吵什么吵,你以为你还是宰相大人啊。”
“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决战?”
有一位狱卒笑道:“废物,你在位的时候就知道当缩头乌龟。让我们安南丢尽了脸面,但是现在大将军王把大华打的落花流水,你想知道什么是决战,就是明天大将军王带领着全部士兵和围城的大华军队决战。”
此话一出,黄宪面如死灰,“我要见陛下,绝对不能啊,阮进勇是叛徒,我后悔了,当初就应该杀了他的。”
狱卒大怒,“你敢侮辱安南的英雄,老匹夫,你是不要命了吧。”
“算了算了,等明天大将军王战胜大华之后,这老家伙也要斩首示众了,别和他说话了。”
黄宪发出绝望的嘶吼,他心中明白一切,但是不能去说给阮宏听,也无力改变这一切。
“我愧对先帝啊,安南要亡了。”
“去你的老匹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啊。”
“哈哈哈,那太好了,帮个忙吧,那样我也不用看到城破国亡。”
黄宪疯狂的样子很吓人,这两个狱卒也被吓着了。
“算了,算了,这人疯了,别和他计较了。”
“老东西,算你走运,小爷今天心情不错,否则要了你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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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阮进勇也在做最后的准备,老实说他的心里也打鼓,首先他不能百分百相信李浩,万一李浩过河拆桥,最后没有把安南王的位置给他,而是把安南灭了,那可怎么办?
那自己就是安南最大的叛徒了,另一方面他也不能确定事情会不会按照自己设想的发展,万一自己死在乱军之中,那可怎么办?
毕竟这是战争,战场上的事情是瞬息万变的,万一出现乱局,那也是说不好的事情,这是阮进勇担心的。
总之明天是拿命去赌了,要是赌赢了,一切都好,要是赌输了,那么一切就都失败了。
不过阮进勇是个贪恋权利的人,为了最高的权利,他是愿意赌一把的,而且这可能是他唯一做安南王的机会了,如果没有这场战争,那么他永远是阮宏的一条狗而已,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但是有了李浩的这次征讨,阮进勇的命运改变了。
皇宫里的阮宏依然是在夜夜笙歌,他已经再也没有以前的胸怀大志了,他在怕,怕失去一切,被人绞死,因为怕,所以更加的疯狂,喝了一杯酒,阮宏想到:“明天最好的结果是阮进勇和大华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利。”
阮进勇最好就别活着回来了,和李浩在黄泉路上作伴,那样的话朕就是最大的赢家了。
“哈哈哈。”
想到这里,阮宏命人再去拿五坛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