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一处茶馆之内,一位大汉坐着喝茶,但奇怪的是,他面前摆着吃的喝的,他却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
就在此时,另一员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
“那你来又是干什么?”
“呵呵,好蠢的问题,来茶馆当然是喝茶。”
“是吗?那为什么你面前的东西都没动。”
“这……”
这位后来的大汉就是元佐。
“赫连康,这里是明天李大人的必经之地,你是想劫囚吧。”
赫连康表情一变,显得很愤怒,“你不要胡说八道。”
元佐示意赫连康小声一点,“小声点,你是怕大理寺的人听不到是吧?”
“哼,你知道了,不一样会去告密。”
赫连康孤傲,在满朝之中,除了李浩之外,他谁都看不起,所以对于元佐也一样。
“告密?呵呵,实话跟你说,就是李大人让我盯着你的。”
此话一出,赫连康愣住了。
“昨天太子殿下和公主去天牢看望李大人,他很担心你,怕你做傻事。”
“傻事?呵呵,士为知己者死,你不要劝了,我已经决定了,如果失败,那我这条命就还给李兄弟。”
元佐无奈,“那好,起码跟我喝一杯酒,就算是朋友一场。”
“好。”
赫连康正准备举杯,元佐说道:“慢,我有好酒。”
元佐为赫连康倒了一杯,说了一声请。
赫连康举起酒杯,一仰头一干二净。
两人继续喝酒,赫连康开始吃东西了,显得心情很不错,或许是下定决心了,反而没什么负担了,吃着喝着,突然,赫连康觉得脑袋发沉。
“怎么回事,怎么很想睡觉。”
赫连康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突然他瞥见了元佐嘴角的笑容,心中一震,这……
“是你!!”
赫连康想站起来,但是已经没有力气了,“贼子,为什么要害我,李大人是哪点对不起你?”
“赫连康,你休息一下,这是李大人的吩咐。”
“不可能,贼子,吃我一拳。”
赫连康倒下了,元佐找人把他抬走,这是李浩的意思,留在外面的人,最有本事的是赫连康,而最可能闹事的也是赫连康,所以他要元佐把赫连康保护起来。
*****
沈府之内,沈大为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李浩出事了,但是他却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了。”
沈卞也愁云惨雾的,“难道我不知道吗?可是怎么办呢?难道造反吗?就我们手上带来的那一点军队,恐怕塞牙缝都不够吧。”
“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才是君子之度。”
沈卞不同意,“别傻了,我觉得李浩死不了,我有一种预感。”
沈大为愣了,“怎么会呢?那可是圣旨啊,难道还有什么可以改变?”
沈卞人老成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一种感觉,今天看到陛下的神情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沈大为知道自己的老爹是官场老油条,听他这么一说,心稍微放下来了,说不定老爹是对的,但是如果老爹是错的,那么李浩就完了。
******
“皇叔,那贼子只是判了斩立决,便宜他了。”四皇子恨恨道。
“呵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将来是要成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
四皇子含笑点点头,“皇叔教训的是啊。”
“这次重创了太子那边的势力,还记得吗?李浩来京城之前,太子被我们打的苟延残喘的样子。”
一提起这个,四皇子笑的很得意,那之前太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真是爽啊,可惜后来李浩来了,一切就变了。
瑞王说道:“不过你要表现的谦逊一点,不要表现出沾沾自喜的样子,以免引起老皇帝的反感。”
“为何?”
瑞王表情一变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皇兄似乎有些不对劲。”
四皇子怕了,他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冷血的老皇帝,“皇叔,你看到什么了?”
瑞王摇摇头,“没有什么,只是感觉,但愿我是错的吧。”
*****
驿馆内,铁勒心情不错,因为他的对手李浩要死了。
“国师,南人果然愚蠢,自毁长城,哈哈哈,这回可好了,我们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鸠摩罗满心狐疑,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的,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毕竟圣旨以下,昭告天下了。
铁勒看鸠摩罗不高兴,问道:“国师,你怎么了,南人自毁长城,我们不是应该庆祝吗?”
鸠摩罗阴着脸:“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南人狡诈。”
铁勒马上皱起眉头,“不会吧,这次可是伤了皇子,南人不是最讲礼义廉耻吗?”
鸠摩罗呵呵一笑,“大华建立百年,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和我们北胡分庭抗礼,将军觉得大华是一无是处吗?”
铁勒沉默了,他看不起南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大华是个强劲的对手,特别是他们很奸猾,难以捉摸。
铁勒突然觉得时间变慢了,一切都很难熬了,刚才愉快的时光也一扫而过了。
“我明天一定要去看看,亲眼看着他人头落地。”
“好!!”
鸠摩罗也想看看,这次南人那边到底是搞什么鬼。
*****
公主府邸之内,萧瑜在念诵佛经,祈求心安,她已经决定出家了,那样就可以一辈子不用嫁了。
突然,贵妃来了。
“母亲。”
贵妃看到自己的女儿消瘦了很多,心疼的说:“鱼儿,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娘亲会心疼的。”
“母亲,我心意已决,我此生只嫁李浩,如果他死了,那我宁愿出家。”
贵妃笑道:“你不用这样,这事太大,我不敢去求,求了也没用。”
萧瑜最后的希望就是自己的母妃能去求一求父皇,但是贵妃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鱼儿你是了解陛下的,他决定的事情,谁去求都是没用的,可能还是适得其反。”
萧瑜生气了,“那好,你们就看着我出家吧,不必说了。”
“鱼儿。”
“母妃,你回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