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回春妙手医治下,李舒雅悠悠转醒。南宫海涵看着她头上包裹的纱布在慢慢的渗血,不由得说道:“李姑娘,你伤的挺严重,但现在我有几句话不得不问你,因为你可能是唯一和凶手接触过的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李舒雅虚弱的点点头,头部的重击使她说话有气无力地:“南宫大人不用太过担心,为了早日抓到凶手给死去的王小姐报仇,我能坚持的住。”
南宫海涵一问话,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他,尤其是秦琰焦躁的目光使他隐隐的多了些压力:“谢谢你,李姑娘。你详细的和我说下从进门到被攻击的过程。”
李舒雅的样子看起来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可能过于害怕,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明珠去喊人以后,我靠在门口不敢往床上看,满心希明珠快点带人过来,正在焦急等待中,突然觉得有人从背后打了我的头,随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宫海涵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么说,你没有看到凶手的长相,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李舒雅愧疚的摇摇头,南宫海涵安慰道:“李姑娘,只能说凶手即凶残又狡猾,你也不用自责,我要问的话都问完了,你下去休息去吧。”
宫女扶走李舒雅以后,秦琰吩咐道:“派出侍卫,对所有的王妃待选女子严加保护,朕绝对不会允许宫里再有人出事!”侍卫首领得令而去。
南宫海涵又道:“给我传昨夜伺候王芷崋的宫女。”一名眉清目秀的宫女走了进来,跪下行礼:“奴婢可人叩见皇上、大人和各位娘娘。”。
可人自小进宫里几年里伺候的主子数都数不过来,从未出过差错,一向以谨慎机灵备受主子夸奖,否则皇后也不会让她来伺候准王妃的王芷崋,皇后对她交代过,伺候好了王芷崋,就升她为教习姑姑,再也不用做低贱的粗使丫头了,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福分,竟碰上了这样的事。
南宫海涵严厉的问道:“可人,你是指派伺候王芷崋的宫女,为何昨夜你伺候的主子出了事,你竟不知道呢?”
可人伏在地上,声音因为害怕有些发抖:“回大人话,昨晚王小姐回来休息的有些晚,奴婢伺候她洗漱完,她便不让奴婢在跟前伺候了,她说,我只是进宫来暂住,算是客人,还用不着后面跟着人伺候,还吩咐奴婢说,早上不用喊她早起了,她有早起的习惯。”
秦琰看了看皇后,一脸惋惜,皇后也痛惜的说道:“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谁知竟遭了毒手,南宫大人,你一定尽快抓到凶手,让皇上和本宫对着孩子的父母亲好有个交代。”
南宫海涵低头行礼道:“臣遵命。”
这时仵作已查验完尸体,他机械的报告着他检查的结果:尸体的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一刀未致命,又补了几刀,直至王芷崋流血过多死亡,身体其他部分未见有其他伤口,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的时辰大致是寅时到卯时。
南宫海涵点点头吩咐道:“仔细记录下来。”
查验完尸体,秦琰吩咐王德福去王丞相家通报这个噩耗,不一会儿,王丞相带着夫人来领女儿尸首回家,夫人一见爱女的惨死的样子,哭都没来得及哭声便晕了过去,王丞相老年才得的爱女,真真视若掌上奇宝。几天前还赖在自己怀里撒娇,今天再见到就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不悲痛欲绝!
秦琰亲自拉着他的手安慰,作用似乎也不大,老丞相一下子衰老成目光呆滞的老头子,他只好让王德福护送她们一家三口回去。
经过这次死亡事件,其他待选女子的家里人因为担心女儿的安全着急催她们回去,众女子选王妃的心暗淡了许多:命都保不住了,还有啥争的。无奈因为自己都是嫌疑人身份,案子没破之前不允许出宫,她们只好战战兢兢的留在宫里,盼望着案子早日结了,放她们出宫。这群怀着美好梦想的女孩子第一次正面接触到大内皇宫的可怕,美好的梦被打破了。
南宫海涵找到秦暖卿,他知道她总是会有些想法,想听听她的意见:“卿儿,说说你怎么看这案子。”
秦暖卿嘟着嘴:“乱不敢乱讲,我怎么知道。”
他看着她可爱的摸样,笑了:“怎么这次这么消极,说说看,我们商讨商讨。”
秦暖卿奇道:“你这个破案高手会找我商讨商讨案子?真真奇了。”
他没接她的话茬,仿佛自己和自己说话:“这个王芷崋和李舒雅的感情一定很好,否则怎么会约好一起下棋呢,王芷崋没来,李舒雅还担心的去探望。”
秦暖卿撇撇嘴:“好什么好,她俩都看上了秦阙,昨晚上还互相灌酒,差点出了丑。”
“噢,是这样啊,”见她这么简单上了自己的套,他有些小得意:“那李舒雅的嫌疑就很大了,把王芷崋杀掉,自己就能做成王妃了。”
她白了他一眼:“没看到李舒雅是后脑被打伤吗?难道她有软骨功,能扭到后面打伤自己?”
他又噢了一声道:“唉,那嫌疑人的范围可就大了,头疼啊,一点线索都没有。”
看他烦恼的样子,她道:“我觉得还是从杀人动机下手比较好,”见他认真的看着自己,有些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忍着头皮说下去:“杀了王芷崋,得到好处最大的就是李舒雅,可是李舒雅也受伤了,还有谁更受益呢,宫里死了人,把其他的人都吓跑,自己留下来做王妃。”
他拍拍胸口:“好可怕,好可怕,要是有这么个女人日日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得时时刻刻为自己的脑袋担忧。”
她给他递了杯茶:“放心吧,你死了,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定会好好待你。”
他接过茶,花茶清新淡雅的香味使他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说真的,你对门好好的锁着这事怎么看?”
问的问题可真难啊,秦暖卿挠挠头,皱起来眉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