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炏走到偏殿,一脚踹开偏殿的大门,因为用力过大,门竟被踢破了个洞了,一旁的皇后也不禁被吓的缩了缩脖子。秦炏走进殿内,王得福手脚麻利的掌上灯,秦炏往床上一瞅不要紧,直接是被气炸了肺!
只见乔*着身子搂着一个男人睡的正香甜,身上的锦被只盖到两人的腰际,乔年轻富有弹性的皮肤紧紧靠在那男人身上,好一副恩爱鸳鸯小憩图啊,居然还敢在偏殿搂抱着睡起觉来了!秦炏的怒火已将他仅剩的一点理智冲的荡然无存,他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揪起乔的长发将她生生拖下床!
另有秦炏的侍卫也将逐风从床上拖下,五花大绑绑了,扔在地上。虽说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北山已拍着胸脯保证,到秦炏来捉奸的时候,药效肯定已解,皇后还是捏了一把汗,直到看到乔醒来,那个叫逐风的侍卫也睁开了眼睛,她提到嗓子眼里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到了实处。
乔因为头发上剧烈的疼痛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人:木然的皇后,一脸幸灾乐祸的玉淑妃,当看到双眼血红的秦炏的时候,她颤巍巍的喊了声:皇上...
秦炏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着朕偷人!”
乔一听这话,吓白了脸,刚睡醒的她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好不敢说话,秦炏见她心虚的样子,更加气恨,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上,力道太猛了,乔的几缕长发硬生生的就被揪了下来。身下冰凉的触感让乔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她惊恐的望了望浑身一丝不挂的自己和身旁一脸茫然有些呆滞的被五花大绑的同样赤身裸体逐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完了,完了,自己太大意了,这一脸呆相嘴里流着口水的男人哪是七王爷啊,这是摆明有人陷害在自己!我怎么这么傻,居然想都不想,只因为是秦阙的贴身侍卫来送信,就信了...但如今即使她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那个懊悔也无济于事了。
她摸索着床上的衣服哆哆嗦嗦想穿上遮羞,谁知自己的衣物竟和逐风的衣物纠缠子在一起,她抖开自己的衣服时,看见自己的肚兜竟藏在逐风的袍子里!吓的她魂飞魄散,一瞬间不知道该拿出来还是藏着,秦炏看到她迟疑的样子,顺着她的眼神也望见了藏着的肚兜,一把扯了出来!
艳艳桃红色肚兜上绣着一对嬉戏的交颈鸳鸯,这肚兜自己太熟悉了,自己曾多次被它撩拨的热血膨胀,不能自持,现在她居然给了一个下贱的侍卫!秦炏无法忍耐这顶大大的绿帽子,挥手就是一个巴掌:“下贱!”
他恨恨的看着这个躺在地上让他丢尽脸面的女人,上去又对着她雪白的身子就是一脚:“说!你和这个男人多久了?”
乔顾不得疼痛,随便批了件衣服咬着牙抱着秦炏的腿痛哭道:“皇上,不是这样的,我不认识这个男人,我是被下了药的...我是被陷害的呀,皇上。”
秦炏甩开她,又重重的给她补上了一脚:“下药?巡夜的太监都看见是你自己来的这偏殿,下的什么药能让你自己走来?”
乔捂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皇后不咸不淡的说道:“皇上,若真有此事我想乔小媛的贴身侍女应该会有察觉的吧,我们不妨叫她来问问话,也省的冤枉了小媛那。”
秦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传!”
疼痛让乔的意识越来越清晰,她很奇怪自己这时候还能冷静的思考,想想自己平日里对猪儿并不好,这时她一定不会帮着自己说话的,这可怎么办。
猪儿来到偏殿,战战兢兢的跪倒:“奴婢猪儿叩见皇上各位娘娘。”
皇后和颜悦色的问道:“猪儿,我和皇上有几句话要问你,你照实说就是,不要怕。”猪儿磕了个头,乖巧的答道:“是,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后点了下头,指了下逐风:“猪儿,你可认识这个男人?”
猪儿看了下逐风,因为逐风赤身露体羞红了脸,声音犹如蚊子哼哼:“奴婢记得他,傍晚时找过主子。”
乔捂住肚子,双眼紧紧盯着猪儿:“猪儿,你不要乱说!”
猪儿装出害怕的样子,缩成一团,皇后不理会乔,又柔声问道:“好孩子,你不要怕,我和皇上会为你做主的,你可看见你的主子和他又说了什么或者又做了什么?”
猪儿想了想说道:“奴婢看到那个男人和主子搂抱在一起,奴婢不敢说,主子会杀了我的...”
乔拼命想扑向猪儿:“猪儿,你怎么不说实话,谁指使你无赖我的?”
秦炏又揪起乔的头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乔痛哭着:“我是被冤枉的,皇上你一定要相信我。”
秦炏仍旧想发作,玉淑妃打了个哈欠,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皇上,龙体要紧那,乔小媛出身蛮夷地区,他们那民风古怪,她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也没什么稀奇的,早早打发了她便是,何必生这么大气呢,不值得。”
乔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落井下石的玉淑妃,玉淑妃把头扭到一旁:管你是爱侍卫还是秦阙,你算是瞎了,等死吧就。
秦炏怒道:“什么小媛!打发她?不能便宜了这个*!”
玉淑妃娇声道:“只要皇上不再生气,我倒有个法子,不过我是没力气实施的,交给能干的皇后姐姐去做,最合适不过了。”
秦炏道:“什么法子?”
皇后看见附在秦炏耳边唧唧咕咕说笑的玉淑妃,一种不好的预感马上浮现,这个该死的玉淑妃!
第二日大早,秦暖卿刚洗漱完毕,宝儿跑进来拖着她就往外跑:“主子,快出去看看,乔小媛出事了!”
秦暖卿跑到外面,只见宫里叽叽喳喳的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笼子样的推车炸开了锅,秦暖卿拉着宝儿奋力挤进人群,看着笼子惊呆了:笼子里关着两个人——乔和秦阙的侍卫逐风。逐风浑身是血,半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只见出气不见进气,,看样子命危在旦夕。乔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乌黑的长发全被剪掉,剃成了秃头,两边脸颊被刀子刻了‘*’二字,伤口仍在汩汩流血,看起来甚为可怖。
“太可怕了”,秦暖卿捂住嘴,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冲进去抓住笼子,大声叫道:“乔,是我呀,乔!”
乔睁开眼睛,望见秦暖卿,‘啊啊’叫着爬到笼子前,两行血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乔,怎么回事啊,”秦暖卿哭道。
乔张开嘴,秦暖卿吓的立即止住了哭声:乔的舌头竟被拔了去!她“啊啊”喊叫着,血从嘴里不断涌出,她顾不得这些,用手蘸着血在手上写了两个字:“陷害”
吓呆的秦暖卿耳朵里又充斥着周围人的嘲笑声“她写的什么,是‘陷害’吗”“这个女人居然有胆子偷男人,我看真是活腻歪了”“把她和奸夫装笼子里游宫这么绝的点子只有淑妃娘娘想的出来呀”“就是...”
秦暖卿仿佛又回到枚朵生产那日,一样绝望的等待被屠宰命运的两个女人,自己一样都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搭救。她痛苦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眼泪哗哗的流割不停。
突然,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把笼子打开。”是秦阙,他也来了。
众人见七王爷前来,押解笼车的太监不敢怠慢,打开了笼门。秦阙脱下罩在外面的长袍轻轻的披在了乔的身上,乔的双手死死的抓住秦阙的胳膊,她多想告诉他:我是因为你才被陷害成这样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可是舌头被拔掉了,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秦阙看见乔这种惨样,也十分不忍心:“你放心,假若你爱上逐风,我会为你们向皇上求情,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错,这样的惩罚也够了。”
他竟以为自己爱的是逐风?他的贴身侍卫?!乔瞬间被绝望冲垮了意志,缓缓将胳膊放下,秦阙同情的望了她一眼,便俯身看望逐风,逐风早被北山毒的痴痴呆呆,他没有认出眼前红了眼眶的男人就是自己宁愿奉献一生发誓死命追随的主人——七王爷。他是不幸的,幸好北山在他的交手的过程中,对他的功夫和为人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将他毒傻,也许是良心发现,不想让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受此侮辱。
一旁的押笼太监壮着胆子说道:“七王爷,不是奴才多嘴,这是皇上吩咐奴才们这么做的,您这么长时间开着笼门待里面,奴才们是要掉脑袋的呀,求王爷可怜可怜我们一条小命吧。”
秦阙强忍着悲痛从笼车里出来,押笼的太监马上推着笼车往前走,一群人呼啦啦都跟着笼车走了,只剩下秦暖卿和秦阙互望着。
秦暖卿哀痛的眼神也刺疼了秦阙的心:“你怕不怕?”
秦暖卿也这样问自己,你怕不怕,假使有一天自己和阙的事情暴露,被关在笼车里游宫受尽侮辱的就是自己和他,是了,再危险,也是有他陪着的,那有何可怕?
她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怕。”
秦阙也坚定的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她点点头,她信他,正如他信她一样。既是如此,他们心里一片通明:他们的未来是拴在一起的。
他笑了,笑的那么开心:“你等着,我去求皇上放过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