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卿蹲在地上用力攥着那些信,泪水滴滴嗒嗒将纸洇出大片大片痕迹。枚朵挣扎着坐起,这耗费了她很大的力气:“卿儿不要相信没有证据的话。”
玉淑妃怨恨的瞅了枚朵一眼,又冲着秦暖卿挑衅的问道:“敢不敢跟我去看一下证据?”
秦暖卿猛的一下子站起来道:“有何不可,去就去!”她实在无法相信,秦阙平日里对她的好,都是假装的,那些温暖的、美好的回忆包裹的会是丑陋的现实。
玉淑妃扭身出了上阳宫,秦暖卿随后紧跟着她,一直走到御花园偏僻的一角,玉淑妃道:“你躲起来,不一会就会看到你想看到的证据。”
虽然很不情愿,秦暖卿还是强忍着愤怒蹲在了树丛里。透过树枝子她看到玉淑妃袅袅婷婷的走到一颗树前停住,向前招了招手,一身黑色劲装的秦阙快步走了过来,秦暖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他们在交谈,但是距离太远,她听不到她们交谈的内容。
秦阙看了下四周没人,有些沉闷的说道:“究竟你知道卿儿的什么秘密,赶紧说吧,毕竟我们两个人现在的身份多有不便。”
玉淑妃一双含情目哀怨的瞅着他泣道:“你竟真会了那丫头冒险前来?你喜欢那臭丫头是不是?是不是?”秦阙抿着嘴道:“此事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多说。”
玉淑妃向前靠近了他一步:“你可还记得我们从前一起玩耍的快乐日子?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都忘记了?”
见到玉淑妃又提起从前的过往,秦阙突然觉得从前长在心里的伤疤已彻底痊愈了,自从他听她亲口说出要做皇后的那日起,心里就多了一道看不见的伤,日日夜夜汩汩冒血。他也曾愤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也曾宿醉在烟花柳巷,只为了忘却眼前这个颜如娇花、体态多姿的青梅竹马。
他曾深深恨过她,恨她穿上大红锦衣笑容春风得意的样子,也恨她做了娘娘依旧来招惹他。曾经,他以为自己的一生便是如此了,孤独终老,或许在沙场战死。但是上天却让他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女人——她牵动他的情绪,一颦一笑,都那么真实,只要和她在一起,他便能感觉到自己有活着的存在感。
玉淑妃看到秦阙的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从痛苦变的平静,又由平静多了一点小喜悦。纵然是转瞬即逝的表情,敏感的女人还是捕捉到了,他爱那个死丫头!
嫉妒的火焰几乎让她发狂,她冷酷的笑着说:“你以为你送她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只是太寂寞了,玩玩罢了,你最爱的人依旧是我...”说完,身子便像无骨般附在了他身上!
秦暖卿的牙齿已经嘴唇咬破了,她都没有感觉到痛!秦阙在抱着玉淑妃,看来玉淑妃说的都没有错...自己只是乡村野妇,秦阙一时新鲜的玩物罢了。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失魂落魄的离开。
秦阙震惊过后,猛的将玉淑妃从怀里扯开:“娘娘请自重!如果娘娘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告辞了!”
玉淑妃拽住即将离开的秦阙道:“你看上的小东西可有喜欢的人呢。”秦阙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住:“你说什么?”
玉淑妃的眼风瞄到秦暖卿离开,心道:这下你还不死心?就凭你个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还想和我抢人,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她笑了一下道:“南宫海涵啊,她喜欢的人是南宫海涵。”
秦阙又惊又怒,自从早朝前看到卿儿等待南宫海涵的样子,心里便一直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他找的不是自己,而是南宫海涵呢?和南宫海涵简单的交谈中,也觉出他对卿儿不同寻常的关切,难道玉淑妃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玉淑妃痴痴的望着秦阙,虽说秦炏贵为皇帝,自从自己坐了娘娘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却更加怀念起从前与秦阙两小无猜时的快乐的日子起来,秦阙英挺神武和温柔是骄傲自大纵欲过度的秦炏无法比的,想到这里,玉淑妃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