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这一拍,差点没把云儿的魂吓掉,当她回头看清楚是秦暖卿时,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秦暖卿嘘了一声道:“别钻,跟我回去,宫嬷嬷和五爷就等在洞外面堵你呢。”
云儿惊诧的同时就被她拽回了屋,回到屋里,秦暖卿大口的喝着碗茶,宝儿端着茶壶在一旁站着,云儿问她:“卿儿,你怎么知道宫嬷嬷和五爷在我挖的洞外堵我?”
秦暖卿道:“你以为你挖洞的时候宫嬷嬷和五爷没察觉吗?我白天偶然路过,看见宫嬷嬷和五爷正小声嘀咕,说是都等了你三天了,你该回行动了。我猜她们是在等你逃跑,所以晚上睡觉都很警醒,果然你今晚出去了,我偷偷跟着你,没叫你是怕有人跟在你后面。”
云儿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卿儿,我必须要出去,在这里我一天都待不下去。”秦暖卿望着她道:“鲁莽的行动会毁了一切希望。”云儿绝望的说道:“还能有什么希望,我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去。”宝儿放下茶壶道:“那也不见得呀。”
云儿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激动的问道:“什么办法,快点告诉我呀。”宝儿望着秦暖卿道:“主子,你来说。”秦暖卿道:“我可以拜托七王爷去打听你的湘竹哥哥近况。”
云儿喜道:“可以吗?”秦暖卿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湘竹详细的住处噢。”云儿激动的使劲点头。
第二日,秦阙趁午餐时间来找秦暖卿,秦暖卿和他说了云儿的事,并问他能不能帮这个忙。秦阙望着他道:“你都开口了,我怎么拒绝?”秦暖卿笑道:“我是相信你办事的能力。”秦阙摸摸她的脑袋道:“我的傻丫头,心肠就是好。”
秦暖卿看着他道:“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因为我有你,我希望我周围人都能幸福。”秦阙听了这话觉得十分感动,他的卿儿第一次如此认可自己呢。他点点头道:“你放心吧,不出几日就会有消息。”
秦阙的许诺给了云儿莫大的希望,她恨不得一天问秦暖卿三次七王爷给信了没,秦暖卿翻了她很多的白眼:“我说云儿,你的家乡离天朝这么远,累死多少匹马才能日夜兼程的去打探消息。”云儿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有些心急了。”
等啊等盼啊盼,秦阙派去的人终于来了消息,秦阙听完探子汇报,眉头皱了一下,他找了秦暖卿说是有消息了,秦暖卿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怎么样,怎么样?”
秦阙望着她道:“你和云儿说别让她等了。”秦暖卿急道:“什么意思啊,你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
秦阙道:“我派人去了云儿的村子找到了湘竹,结果...湘竹一年前就已娶妻,妻子都快生娃娃了,湘竹见到我派的人很是惊讶,他说他完全没想到云儿如此痴心,谁都知道进宫以后没有出来的,再说家里人也不回同意让他娶一个...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秦暖卿知道原话一定不怎么好听,秦阙怕自己接受不了改变了原话。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无耻。”想了想后又道:“我干脆告诉云儿湘竹得病死了也省的告诉她,这一年半她日夜想念的只是一个无耻的男人。”
秦阙扶住她的肩膀道:“暖儿,这是云儿自己的感情,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告诉我她曾无数次逃跑即使被打的半死也没有放弃过,我有理由相信她足够坚强接受现实。”
秦暖卿点点头,叹口气道:“好吧,但愿她受得住。”
云儿再坚强也是个女人,她听了这个消息后呆了半晌,一直反问秦暖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骗我?你不会骗我的,湘竹他骗了我!”
秦暖卿和宝儿十分担心她的状态,日日夜夜陪伴她不离开她半步,她躺在床上任凭宫嬷嬷和五爷威吓恐吓都不理睬一下,水米不进。第四天,她起床了,跟秦暖卿要了一杯水,秦暖卿很是欣慰道:“你可算说话了。”
云儿起身拢拢头发整整衣裳说要如厕,秦暖卿便没有跟去。可去了好大一会子,她还是没有回来,秦暖卿暗叫不妙,跑到茅房一看:云儿依靠在墙上,面如白纸,地上扔了半块沾血的瓷器片,左手手腕已被瓷片割的血肉模糊,伤口汩汩往外喷溅血。
秦暖卿尖叫一声,撕破衣裳缠住她的手腕,大声呼叫宝儿,宝儿听闻叫声进来一看也吓的浑身发抖,秦暖卿大声吆喝她去到屋子里翻上次离儿带出来的自己配的药罐子,宝儿慌慌张张抱出整个罐子,秦暖卿扔掉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药包,拆下已被血浸透的布条,展开药包小心的将药粉洒在伤口上,说也奇怪,不知道这药包里什么药,药粉撒在伤口上后,血很快就止住了,秦暖卿又拿出很多纸包抹在伤口上很多药粉,然后细细的缠上干净的布条。
做完了这一切,她和宝儿扶云儿进屋休息,云儿失血过多,一时半会都不醒,秦暖卿已吩咐宫嬷嬷今天中午吃些补血的饭菜,云儿直到晚上才醒来,见秦暖卿和宝儿守着自己打盹儿,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话没还说出声,泪水已流下。
她伸出手握住了秦暖卿和宝儿的手,秦暖卿猛的惊醒:“云儿,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云儿摇摇头,秦暖卿训斥道:“怎么?你还要糟践你自己的身体?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见云儿不说话只是哭,她又道:“你就是死一千遍一万遍,顶多就是太监把你拿席子卷好了拖出去扔掉了事,湘竹呢?仍旧过他的小日子,你说你值得吗?”
云儿哭的喘不上气道:“是啊,不值得,他怎么值得我为他去死!卿儿,你放心,从前的云儿已死,现在的云儿重生了,我再不会做傻事伤害自己了。”
秦暖卿接过宝儿递过来的碗道:“那就把这碗饭吃了,已经热过好几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