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雪儿跟踪了秦湛时几天。
发现秦湛时每次都会在这里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为什么不是江边,不是别的地方,偏偏是这家咖啡厅。
而且一直在车上看着,也不下车进来呢。
她心底隐约有了猜测。
没想到今天过来一看还真的是如此。
看到乐瑶的一瞬间,沉雪儿描述不出来心底是什么滋味。
躺了三年,好像一切都变了。
“你好,你要点什么?”乐瑶机械地开口,站在收银台面前。
“有时间和我谈谈么?”
“我在上班。”
沉雪儿扫了一眼菜单,直接拿起手机,扫了付款二维码,“五万够不够你们今天的营业额,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然后直接转账了过去。
店长收到了五万的付款,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沉雪儿看向店长,“告诉你们经理,今天闭门不营业,我要找你们店员单独谈话……哦不对,应该说是,秦夫人。”
店长没搞清楚状况,“瑶瑶,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店员也愣住全都看了过来,竖起耳朵听动静。
“店长,我休息一天。”乐瑶说完就摘下了身上的围裙,然后拿起手机包包,走出了柜台。
沉雪儿扫了一眼乐瑶身上的帆布包,“姐姐真是勤俭持家,听说秦老爷子很喜欢你,老爷子没给你零花钱么?”
“附近有一家甜品店,跟我来。”
乐瑶面无表情,把包带放在肩上,背着就往外走。
沉雪儿抿了抿唇,跟在乐瑶身后。
三年前的乐瑶,要是听到她这么讽刺,还会反驳一句,现在居然一声不吭。
沉雪儿略一思忖,跟了上去。
甜品店开在办公区附近,这个点都还在上班,店里很冷清很安静。
乐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沉雪儿也跟着坐在了对面。
服务员递上菜单,是个男孩子,直接把菜单递给了乐瑶,红着脸问,“两位想喝点什么?”
沉雪儿默不作声的看在眼里。
乐瑶扫了眼,“一杯柠檬水,谢谢。”
沉雪儿微微一笑,“我要热牛奶就好。”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沉雪儿幽幽盯着面前的乐瑶,“我要是也像姐姐一样长得这么漂亮就好了,不只是湛时哥哥,就连陌生人都很喜欢姐姐,偏爱姐姐。”
“外貌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乐瑶皱眉,看着面前曾今自己很疼爱的表妹,心底只剩下厌烦。
曾今沉雪儿还是一个自卑敏感的小女孩,进入青春期以后就变了。
乐家也一直在帮助她们家,甚至想要把沉雪儿接来乐家住。
可是后来沉雪儿就变了,开始和不三不四的人走在一起。
因为怕影响到他,所以父亲一直反对把沉雪儿接过来。
后来沉雪儿就开始勾搭上了富二代,整日流连酒吧夜店……
后面直到那一年毕业,她和秦湛时在一起了……
从那以后,沉雪儿就像是突然之间变回了从前听话懂事的乖乖女。
“是啊,因为姐姐漂亮,所以才能说出来这样的话……”沉雪儿觉得讽刺,笑了,“以前我交往的男友,全都想要通过我来认识你,你是校花,你是耀眼的存在,没有人看到你以后不喜欢,家境好,又有爱你的父母,长得漂亮,成绩还很好……”
乐瑶叹了口气,对沉雪儿真是可怜又可恨。
“你今天找我来只是为了发牢骚?”
沉雪儿摇摇头,“当然不是……姐姐应该很清楚,湛时哥哥是我的,他爱的只是我,我希望你知难而退,否则……”
“你在威胁我?”乐瑶对沉雪儿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怜悯。
“否则……我就把姐姐以前不好的事情全都说出去!”沉雪儿扯动唇角,冷不丁地笑了。
乐瑶皱眉,“我不好的事?”
“是啊,姐姐不记得自己之前交往了富二代,结果流产的事情了吗?”
“我交往了富二代流产?”乐瑶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沉雪儿,“当年和富二代交往流产的人是你!”
沉雪儿眼光涣散,笑得漫不经心,“是我?你有什么证据?如果他说是你,又有谁能找到证据说不是你呢……姐姐要是不想被抹黑名声,就尽管抓着湛时哥哥不放。你要是想不被破坏名声,就快点离婚!”
她要得到秦家少奶奶的位置!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都是乐瑶抢走了!
现在她苏醒了,乐瑶要还回来给她。
“沉雪儿,你简直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的地步!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吗?”
乐瑶怒的拍桌,桌子上的玻璃杯里的水,都抖了抖,差点洒出来。
“心?良心是什么?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是不往上爬,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我劝姐姐最好懂事一点!趁早离婚,把湛时哥哥还给我!”
乐瑶不等沉雪儿说完,抓起包起身,“沉雪儿,我告诉你,你想要我和秦湛时离婚,做梦!当年你冒充我的名义顶替了我,说是你捐肾,抢走了秦湛时对我的爱,现在这个位置本就是我应有的!除非我死,你别想坐这个位置!”
“你……”
乐瑶出了甜品店,回到车上,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愤怒。
回到酒店,看了一眼桌子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拿起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真相大白以前,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离婚。
即便是离婚,她也要揭穿沉雪儿的真面目。
乐瑶请了三天的假。
下班的时间,向量从店长口中得知乐瑶请假了,便找到了她的酒店。
乐瑶开门看到男人的回收,明显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今天没去上班,哪里不舒服么?上门的大夫给你把把脉。”
乐瑶噗嗤笑了,“你内科医生还会看病么?”
“要不要试试?”向量看了一眼里面。
乐瑶会意,打开门,让向量进来,“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咖啡。”
“白开水就好。”向量走到客厅,扫了一眼套房,“住着五六千一晚的套房,打着时薪三十的工,你还真是有趣。”
乐瑶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过来,放在茶几上,“见笑了,居无定所,只能住酒店了。”
事实上,这家酒店是秦家的产业,因为和老爷子打过招呼,所以暂时住在这里。
向量端起水杯,余光似乎扫见了什么,凝了凝。
乐瑶也顺着向量的视线,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