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个不停,路上行人皆因这突然的天气变化来不及更换衣物冻得瑟瑟发抖,乡间小道上有一位大汉昂首踏雪而行。
大汉来到门庭冷落的祁家庄前拍打大门,半响才有一尖嘴猴腮之辈爱搭不理地拉开大门。“这鬼天气,谁啊?”“在下东至,是祁夫人吕睛晓远房亲戚,多年未见,得知她嫁入季蓝祁家,特来拜访。”东至给自己捏造了个亲戚关系,闹事总得先师出有名。“额,姓吕那*的亲戚,你来晚了。那*跟公公私通,已经被判入教坊为妓好几天,嘿嘿,这个时候接的客人都有一两打了吧。”开门之人猥琐地笑道。
“真是岂有此理,我那表姐必定是被你们这些恶徒冤枉的。”东至勃然大怒,一脚踹开大门,开门人被门扇直接拍在脸上倒飞出去,五六粒黄牙从他口中带着血被打了出来,落在雪地里分外地刺眼。“你、你、你……”他爬起来捂着满口血沫子的嘴巴指着东至:“你敢在此闹、闹事。”“此事分明是冤案,我表姐是被你等小人所陷害的,既然我来了,这事一定管到底。”“好、好,你等着、等着。”开门人怨毒地看着东至,抹着嘴巴,跌跌跄跄地跑出门去。祁家其余闲杂人等见东至如此强横,灰溜溜地跟在那人身后想要一同离开。
“你,站住。”东至一把揪住一个瘦子,“大爷,不关我事啊,我只是来帮衬帮衬的,啥都不知道。”“我表姐那两个小孩子呢?”“在、在柴房。”“带路。”“是、是。”瘦子低着头带东至到柴房门口。
“大爷,到、到了,就这里,小的可以走了吧。”瘦子惊恐地说。“滚。”“是、是,小的这就滚、马上滚。”他如蒙大赦般地去了。
东至推开柴房的小门,角落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蜷缩在一起。见东至进来,大概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男孩警惕地把六七岁的小女孩护在身后。“你们这些坏人,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小妹的。”嗯?看来连这个小女孩也有人要下手,东至心想。小男孩见东至看着他俩不语,以为他在打什么歪主意,一咬牙从身边柴堆里抽出把柴刀猛地向东至砍来。东至轻轻松松地侧身闪开,伸手捏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哐当”,柴刀落在地上。
小女孩见哥哥被东至制住,大哭着也冲过来,张开没有门牙的小嘴要咬人。东至笑着把她一把提起在半空,小女孩哇哇大哭,眼泪鼻涕横流。“东哥哥你可真本事啊,光会欺负小姑娘。”朱儿嘲笑道。东至无奈地苦笑,“你们这两小家伙先别急着动手呀,我是好人,来救你们的。”“真的?”小姑娘先相信了,抬起哭得像小花猫似的脸看东至。小男孩似乎并不信东至所说,还在不断挣扎。东至先把小姑娘放下来,又松开男孩:“我是你们的舅舅,是来帮你们的,不相信的话跟我来吧。”男孩得到自由以后先把妹妹揽在身后,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盯着东至。“来,拿着你这把刀,跟我来吧,外面那些人都被我赶走了。”男孩接过柴刀,带着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跟在东至后面走出房门,眼看家里确实一个人都不见了,这才多少放下对东至的戒心,但还是紧紧握着柴刀不松开。
东至见两个小孩衣衫都布满斑斑点点,脸有菜色,想来出事这几天都没人好好照顾过他们,必定三餐不继。东至去厨房烧了点热火给这兄妹俩先临时清洗下又让男孩找出两身干净衣服替换好,带着他们离开祁家找饭馆吃饭去。
祁家出去不远的镇上就有饭庄子,东至走在前头,两个小家伙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头。镇上人等都认得两小,看他们跟着东至进了饭庄都在议论纷纷,有游手好闲的泼皮之流飞也似的跑开,看样子要去通知什么人。
“把你们这拿手好菜都送上来。”东至大刀金马地往大厅中央一坐,招呼两小坐他旁边。饭庄掌柜脸上阴晴不定,看东至这架势,又不敢不招呼着,一会儿工夫,热气腾腾的菜肴就流水般的端上来。东至掏出几个金币丢给掌柜:“不要找,一会有事打坏你家东西都算在里面。”“是、是。”掌柜连忙低头道谢,店里吃饭的其它客人见此情景都匆匆地吃上两口就结账走人,一转眼间整间饭庄中只剩下东至这一桌客人。
两小这几日有一顿没一顿的,早就饿的慌。眼看这饭菜上来开始还有点矜持,随后看东至真像是没恶意要帮助他们的样子,立马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起来。“慢着点吃。”东至给被噎着的女孩拍拍背。“你真是我们的舅舅吗?”男孩问道。“当然,我和你们妈妈一样姓吕,叫东至,你们叫我东至舅舅好了。”“东至舅舅!”男孩眼一红,抱着东至就哭,看来这几日受了许多委屈。女孩见哥哥哭了,也不往嘴里塞东西了,哇地跑过来抱着哥哥一起哭。饭庄里的掌柜伙计见两小这模样,有的亦转过身子偷偷抹眼泪。
“好、好,都快别哭了,舅舅来了,有什么事都会解决的,来、起来接着先吃饭,吃完我们去城里接你妈妈。”“真的吗?那可可不要吃了,我们这就和舅舅一起找妈妈去。”小女孩祁可抬着吃的油光光地小下巴认真地对东至说。她还没说完,饭庄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几十个泼皮大汉在两个手拿利斧的敞胸恶汉带领下闯进门来,店里的掌柜伙计急忙各自找地方躲藏。两小瑟缩地抬头看东至,东至微笑着示意他们不要在意,继续吃。
“就是这厮打的我,还接出这两个小兔崽子。”那被东至打掉小半嘴牙的开门人在两个恶汉后面跳着脚喊道。东至一眼扫过众人,战斗力俱都不满普通武师30的数字,他摇摇头,这些蝼蚁都不如的东西敢在一位候级高阶面前叫嚣,真是不知死活。“你小……”持斧恶汉中一人刚要开口,就发觉自己腾云驾雾般地从饭庄里飞出门来,从半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咔嚓声接连响起,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是逃不了的了,不卧床休息个两三年是没办法下地走路。还好东至念在他们只是小恶,等着钓后面大鱼出来,出手留有分寸,才保住了一条小命。饭庄内外的人等只见到杀进来这伙人像比赛谁飞得高飞得远似的,被东至接二连三地从馆子里打出来,掉在地上,挨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完全没有一合之敌,砍瓜切菜般在饭庄外面躺倒一地。
“哇!舅舅真厉害。”祁可拍着小手嚷道。小男孩祁志远同样用仰慕的眼神看着东至,小眼睛闪闪发光。
“正主儿来了。”东至看到门外又有人走进来。是个轻摇折扇做文士打扮三十多岁的人,身后跟着三个手持刀剑的汉子。“这个坏人是季蓝城里什么帮的舵主,我家的地都被他抢走了。”祁志远对东至说,东至点头。(读者吐槽,怎么奸角出场都要手持折扇这种道具啊?作者表示这是惯例,想改也不太方便,要不改成手持一把大蒲扇?貌似气势不行啊,早晚都是领便当的龙套,诸位看官就不要太计较了哈。)
“这位兄台,在下桂临七煞帮南宫下柳,可否借一步说话?”东至哈哈大笑:“七傻帮南宫下流,可真是相得益彰啊。”饭庄里有伙计也忍俊不禁发出笑声,又急忙按住自己的嘴巴。
南宫下柳脸色涨红,“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倒要看看在桂临地界还有谁敢挑衅我们七煞帮。”“七傻帮,哈哈,有意思,这名字谁起的。”东至继续狂笑。“上!”南宫下柳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三人动手。东至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几人的战斗力数值,那三个不过只有接近普通师级低阶50不到的数字,相反南宫下柳虽然穿着文人服饰,战斗力却达到师级中阶80朝上的水准。“死小子隐藏实力还想阴人。”东至暗暗发笑。
面对三人围攻,东至只出单手就轻易抵挡下来,随即略一发力,空手截断三人的兵刃,几招之下就打断他们的手臂同样让他们感受到空中飞人的滋味。南宫下柳趁东至与他三名手下交手之际,抓住东至一个露出空门的大好时机拔出自己藏在袖管中的短剑,恶狠狠地朝东至刺来。“啊!”祁家两小发出尖叫,眼看东至来不及防范,自己就要得手,南宫下柳心里暗自得意,不料蓝光突现,他这致命一击竟然攻不进去。
“蓝色护体灵光,完了,夫级高手。”南宫下柳顿时瘫到在地知道自己没戏了。“好了,老老实实都说了吧,都哪些人参与陷害祁家的事情啊?”南宫下柳还想装下硬汉不开口,“啊!”他发出大声惨叫,东至折断他两根手指。“想说了不,要不再给您来两根?”“不要、不要啊,我说了,都说了。”东至一边听着南宫下柳一十一五地交待事情始末一边教育祁家两小:“舅舅教教你们啊,像这种流氓,咱们千万不要跟他讲道理,直接揍他就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