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能省则省。
她看到有两个客人做完头发走了,她朝唐绵绵使眼色:“既然免费给我们做,换个理发师也没关系。”
“那好吧。”唐绵绵瞟了一眼白念念,才松口道:“这是姐让给你的。”
白念念冷哼:“我想让你让,你不让也不行。”
“哼!”唐绵绵真想冲过去将白念念一顿胖揍。
白尹人安慰道:“省的钱我们可以吃一顿大餐了。”
唐绵绵这才消了气。
杜美玉坐到了唐绵绵原来的位置上,心里美滋滋,嘴上也不会忘记嘲讽对方:“看看吧,还是我女儿厉害,跟她斗,你们还差的远,没把你们赶出去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白念念话里更是带刺:“妈,姐姐嫁了个残疾老公,心情肯定不好,现在连做个头发都要被半路截胡,一定更不好受了,我们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她转头看向白尹人,意有所指道:“我看姐姐这么憔悴,肯定是姐夫不够给力,昨晚没有伺候好你吧。”
两个人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白尹人并没有理会。
唐绵绵没好气道:“你们家是不是住海边,管这么宽?”
白念念呛回:“我看你管的才叫宽,我在和我姐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白尹人听到她嘴里“姐姐”这两个字就觉得恶心,也毫不留情的呛了回去:“不好意思,你不要瞎认人,我妹妹早死了。”
白念念一时语塞,气得牙根痒痒。
贱人这是在诅咒她死吗?还害得她很没面子。
杜美玉一挑眉毛:“念念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过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以前给她点肉吃,那是看着她有用处,以后啊她还得继续给我们家做狗,替我们卖命。”
白念念弯唇冷笑。
她策划的那出连环计还真是起了大效果,不仅成功地踢掉了白尹人俘获了苏恒的欢心,也解决了自己嫁给残疾老的事,还能继续威胁白尹人替白家卖命。
可谓一举多得。
对于这些,白尹人静静地坐着、听着,却不反驳。
她知道此时再后悔什么争执什么也无济于事,重要的是要把匕首拿回来,不给对方继续利用自己的机会。
十几分钟后,杜美玉已经剪好了新发型,准备上摩丝。
可是理发师的烟瘾却突然犯了,立即点燃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给杜美玉上完摩丝,理发师嘴里的烟头却不小心掉在了杜美玉的头发上。
摩丝和头发都是易燃物品,杜美玉的头上瞬间燃起了一团火,吓得她哇哇直叫。
尽管扑救及时,杜美玉的头发也被烧的所剩无多,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头皮。
“啊,我的头发!”看着自己最在意的头发瞬间化作乌有,还搞成了秃头,杜美玉像发了疯一样。
理发师知道自己闯了祸,立刻跑出了理发店,不知所踪。
白念念的卷发夹子已经上完了,她抱住母亲,安慰她:“妈妈别怕,有女儿在这呢,我们一起找他们老板,一定会有一个交代的。”
理发师跑了,白念念和杜美玉自然不会放过会所里的管理人员,准备讨要个说法以及赔偿。
哪知这时有两个高大的年轻人强行将她们赶了出去,粗暴地说:“走远点,这里不欢迎你们。”
对方做法强硬,直接将她们推出了会所大门。
杜美玉站在门口大骂,“狗娘养的,这么野蛮放肆,我一定会让你们吃官司的,我要告你们侵犯人权,我要让你们会所关门。”
那俩人在门口冲她调皮一笑:“我们等着,欢迎你来告。”
他们才不怕。
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里,英俊的男人眯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微微弯唇。
敢欺负他顾行深的女人,不给点颜色看看怎么能行?
白尹人冷眼看着白念念和杜美玉被整得那么惨,心里头既惊喜又疑惑。
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好像有人在暗中帮她教训白念念和杜美玉。
白念念刚上完卷发夹变成了包租婆,杜美玉的头发就着了火,这时把她们两个一起赶到大街上,被人看到肯定是再丢脸不过了。
可是帮她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片刻,白尹人自嘲一笑,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作多情了。
白念念和杜美玉那么嚣张,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才遭到的报复。
如果是那样,根本就与她无关。
白念念和杜美玉被丢到了大街上,一个包租婆,一个火烧头,别提多狼狈了。
杜美玉催促着白念念:“赶紧给苏恒打电话啊,我要把这家店里的人全都解雇,让他们去喝西北风吧。还有那个该死的理发师,烧掉了我心爱的头发,我要他赔到倾家荡产,连裤·衩都不剩!”
白念念慢吞吞地拿出了手机,刚才被挂电话的事情还使她心有余季。
哪知这次挂的更快,不过在打了n个电话后,对方终于耐不住接了。
待白念念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后,苏恒只回了她一句话:“那不是苏家的产业,我管不着。”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杜美玉已经趾高气昂,底气十足地问白念念:“苏恒怎么说,是不是要给我们出气?”
白念念怏怏道:“这根本就不是苏氏旗下的产业,他也管不了。”
“什么?”杜美玉又气又恼。
这时她才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搞错了,把这里当做了苏家的产业了。
好在这是美发一条街,街上到处都是理发店。
她们准备进到旁边的一家理发店继续做,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轰了出来:“赶紧走,我们这儿不接半成品。”
又去了其他几家,可惜结果都是一样。
没有一家肯收留她们的。
她们无助地走在街上,惹来了路人纷纷侧目,并对着她们指指点点。
杜美玉向来泼辣,对着围观的人群大骂:“看什么看,小心瞎了你们的眼睛。”
白念念用手捂着脸,根本不敢见人。
这绝对是她十八年的人生之中最丢脸的时刻。
想她堂堂白家的小公主,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
就在母女俩正寻思找个地方厕所先避一避,先把白念念头上的卷发夹拆掉,再去买帽子遮掩的时候,身旁响起了卡察卡察的快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