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电话的狱警听到响动转过头的同时,梁文飞起一脚,将这名狱警击倒在地。另一名年轻狱警飞扑过来,眼看就要抓到梁文。
梁文随手从办公桌上抄起一只茶杯,脱手而出,“哗啦啦”打碎了一大块监控显示器,年轻狱警显然经验不足,愣了一下,一回头。
回头的一瞬间,原本抓向梁文肩膀的手落空,梁文一个驴打滚,从倒地狱警的腰间抽出手枪,瞬间打开保险,子弹上膛,这也是他在古堡一直苦练的。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瞄准,梁文随手开了一枪!
对方听到枪响,第一反应就是卧倒。
这就够了!
梁文站了起来,一枪打爆了先前倒地狱警的头,随后手枪马上对准了下一位:
“举起手!”
狱警趴在地上,两手刚刚抬起,“砰!”
快!一定要快!
经过几天的观察,梁文了解到,这个监狱只有一个不满编的武警中队驻守,战斗人员只有不到二十人!他从两个狱警的身上搜出一个弹匣,又剥下一套尸体上的警服套在自己身上,整好帽子,佩好枪,锁门出去。
幸亏钥匙上都有编号,终于,面前出现两扇最大的大铁门。
梁文装作慌乱的模样,往门口警卫处跑去:“有人越狱了!”
门口的警卫十分疑惑地看向他,监狱的警报他也听见了,不过不是已经有一队人出去追捕了吗?
未待他把疑惑问出口,梁文的枪响提前回答了他。
打开小门,梁文擦擦脸上的汗,发现手指红红的,原来是帽子上沾了血和*。他来不及处理,越过门口的水泥路,疯一样跑进高墙外的庄稼地。
监狱地处M市郊外,周围是一片广阔的玉米田,梁文对准一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结着硕大玉米棒的茎叶被他一棵棵踩倒。
趁现在警方都在全力追捕焦疯子,梁文逃走的消息还没传出来,一定要为接下来的十天争取足够的安全时间。
跑不动了。梁文连呼带喘,也不管脏不脏,帽子摘下来垫在屁股底下,就坐在垄上休息。
休息了几分钟,梁文站起来,腿脚一阵发软。活动活动关节,穿过这片玉米田,前方有一道小水渠,渠里的水还算干净。
梁文掬了一捧水,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又喝了一点,感觉好了不少,才继续上路。
玉米田尽头是一座小山头,他沿着人迹踩出的小路上了山。
站在山腰遥望着来路,依稀能够望到远处的公路和高墙。但是因为没有眼镜,他并没看清是不是有追兵前来。梁文不敢多停,一路跌跌撞撞翻过小山,发现几所民居组成的小村庄。
自己这一身警察制服实在太过显眼,梁文看到民居院子里晾晒的衣服,便跑了过去。
梁文能顺利地偷到衣服吗?答案是否定的。
笨拙地翻过木头栅栏,朝着衣服跑去,梁文刚碰到晾衣绳,便听见一声大喝:
“你谁呀?跳进来干啥呀!”
梁文转向声音的来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笤帚正往这边走来。
中年妇女看清了梁文身上的警服,神色大变,她很清楚,山头另一边有一座监狱,她虽然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监狱出事,但是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在这里出现穿着警服偷东西的,十有八(和谐)九就是监狱的逃犯。
“衣服你拿走,快滚!”妇女很识时务地降低了声音说道。
梁文听言,拽下一套男人的衣服,扭头就走。
“站住!”梁文身后,男人的声音响起。
梁文转身,中年妇女神情紧张地拉着一个男人,一个劲示意他不要说话。
男人压低了声音骂女人:“你懂个屁,马上就有通缉令贴出来,抓住了能得好几十万。”
“那也得有命花呀。”女人嘀咕着。
梁文没听见,但他从二人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些不对头。
“你是那头跑出来的?”男人没理会他老婆,问梁文。
梁文点头。
男人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梁文几眼,才说:“好了,你走吧。”
若是刚才,虽然被女人发现,但梁文见她识机,不想多事,走了也就走了。可眼下这个男人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明摆着就是一副等他一走,回头就去报警拿悬赏的表情,梁文又怎能眼睁睁的让他拿自己的命去换钱?
梁文叹了口气,拔出枪:“进屋。”
这对夫妇表情都是一僵,中年妇女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你你你……不是……要走么?”
“问你老公,他不让我走。”
男人见梁文拿出枪,双腿直抖,刚才的贪婪和得意无影无踪,咽了口唾沫:“别开枪,有话好说。”
“进屋!”
警察很快就会发现痕迹,来这里搜查,自己不能多待。梁文本打算偷了衣服就走,再慢慢考虑其他,可现在饥渴交加,更是身无分文,就算跑又能跑多远?男人的贪心让梁文改变了主意,也给他带来了灭顶之灾。
梁文用枪逼着女人找了条绳子,把她的老公绑在椅子上。拽了拽绳子,绑的还算牢固,他又亲手把女人五花大绑,推到土炕上。
“有没有吃的?”梁文问。
“有,有,我去给你拿。”女人急忙说道。
“不用了。”梁文自己在房里转了一圈,从厨房找到几个包子。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包子,又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喝,吃喝完毕,他从砧板上拎了一把大菜刀,回到绑着那对夫妇的房间。
此时女人已经站在地上,弯腰用牙咬绑着男人的绳子。
梁文拎着菜刀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钱,钱在柜子里,别杀我们。”男人看见梁文,惊恐地说。
“我没想跑,真的,我……”女人还没咬开绳子,看梁文逼近,一屁(和谐)股坐到地上。
梁文摇摇头:“我没法相信你们能不报警。”
“啊——!”地上的中年妇女终于崩溃,放声哭叫,双腿直蹬。
“别叫,给你个痛快。”梁文挨了几脚,一刀砍在女人的脖颈,鲜血“扑哧”一声喷了出来,射在她身后的衣柜上。
女人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男人见此情形,挣扎着拼命撞向梁文,梁文轻轻一躲,一脚把椅子踢翻,男人连同椅子倒在地上。
“人要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代价。”梁文被男人身上的血溅了一身。
不对,自己怎么会冒出刚才那句话?他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他本打算把这对夫妇绑着,不让他们报警就可以了,为什么他还会把二人都杀死?
梁文手中的菜刀“当啷”掉在地上。
没时间多想,明摆着就是自己做的杀人现场也来不及处理。梁文脱下外套,拿毛巾沾水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手和脸上的血迹。
接着,他从柜子底下翻出钱,顺手拿出一套男人的衣服,又找到一顶帽子,大小差不多合身。查了一下子弹,把枪放回腰间,梁文走出房子,用门边锁头锁好门,匆匆离开这里。
梁文走在一条并不宽阔的沥青路上,才出村子不久,便见到一辆警车从身边驶过,方向正是刚才的村子。
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帽檐。
此时警车上,“小刘,看见刚才那男的没?”一个警察抽着烟,问开着车的同伴。
“看见了,咋啦?”
“他帽檐压那么低干嘛?”
“怕被人认出来吧。”
“艹,你想啥呢!调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