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耳钉的青年踏上马路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回头对身后的人群道:“我们一起走!”
戴着大金链子的胖子一推他的后背:“废话什么,快点!”
青年一个踉跄,他刚要转身大骂,却发现自己两只脚都站在了路上,吓得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胖子抠着牙缝里的菜叶讥讽道:“刚才你不是挺牛么,现在咋怂了。”
“我我……没事!哈哈!可以走了!沿着路走肯定能找到人,到时候我们各回各家!”青年察看道路的两端,确认没有什么大卡车之类的,才站起身对众人道。
足足过了十几秒,以胖子为首的一干人看看不远处两个肉饼人,又看看安然无恙的青年,见确实没事,才排着队一个个小心翼翼朝马路上走。
熊慧慧推推梁文:“喂,帅锅,他们都没事也,要不我们也过去?”
她话音刚落,天空中就落下一块像是火箭残骸似的东西,直接把马路中间的青年砸了个稀烂!
来不及惊呼,火箭残骸瞬间爆炸,碎片飞射,打在最先上路的几个人身上,鲜血脑
浆四下飞溅,幸存的几个人疯也似的纷纷逃向土坡!
这一枚火箭残骸彻底击碎了所有人逃生的梦,剩下的候选神使数已经变成了11人。
纵使熊慧慧觉得神奇的穿越很刺激,这次也被这副情景惊得说不出话。梁文低下头,对熊慧慧说道:
“没有人能逃。谁走,下一个死的就是谁。要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首先是要活下去。我们,还是先按神的规则……游戏吧。”
熊慧慧不解地问:“游戏?”
梁文抬起头,仿佛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你不觉得,这几公里方圆的地方,此时此刻更像一座古罗马的斗兽场吗?”
熊慧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想活下去……就拿好手中的石头吧。”梁文说完,便拎着两块石头,走向草地上一棵大树。
“喂,等等我啊!”
梁文头也不回。
刚才的景象所有人都看到了,恐怖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此时这块地域正中的土坡上,一共八个人,六男二女,其中有五个灰头土脸,地上还摆着一具尸体。
还有一个……梁文从树后探出脑袋,望着远处,有个身穿皮衣的*在木栅栏前,正抽出一根一头带尖的木桩。
“大家先保持镇定,有没有带了手机的,拨一下‘110’试试。”警察大声说道。
“早就试过了,手机根本没有信号,紧急电话都拨不出去。”有人回应。
先前在河边看到食人鱼的女人已经临近崩溃,她坐在地上大哭大叫:“我要回家!这到底是哪儿啊!”
旁人显然受不了她这样,喝道:“别哭了!”可女人的声音更加凄厉起来。
倒计时仍然一分一秒地走着。警察正安慰着地上的女人,忽然感觉腰上一空,他伸手一摸,枪被人下了!
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拿着枪指向众人:“都他
妈别动!老子今天还就信这个邪了,不是剩五个人就行了么,老子本来就是刑场上下来的!就算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他示意一个背书包的学生:“小子,你把这个警察杀了!”
学生一脸为难,刀疤脸扣动扳机,“砰!”的一枪打在地上,溅起一股尘烟:“快上啊!”
警察抬手示意学生不要动,表情严肃地对刀疤脸说:“放下枪!你这是犯罪!放下枪一切都好说!”
“说尼玛了个X!死这么多人是假的吗!就剩不到一个小时了,到时候咱们一个也活不了!”
眼见为实,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但唯一的一把枪被刀疤脸拿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文看着枝繁叶茂的柳树,目测着高度。
“喂,你能爬上去吗?”熊慧慧已经跟了上来。
梁文显然不会爬树。只见熊慧慧把手中石头扔到地上,收紧裙摆,三步并作两步,抱紧树干,蹬着粗糙的树皮,“蹭蹭蹭”上了两米高。梁文见机托了她一下,她便有如轻灵的猿猴一般,一个翻身坐上树梢,朝树下的梁文一笑:“喂,快上来,我拉你。”
梁文先是把石头递给熊慧慧,然后在她的帮助下吃力地也上了树。
“树上安全吗?”熊慧慧问梁文。
“他们应该没有注意到咱们。藏好了,能坚持到最后就行。”梁文回答。
一个身材粗壮的大汉对背书包的学生说:“你不上是不是?我来!”他转身对持枪的刀疤脸挤出一个笑容,又对警察道,“警察同志,对不住啊,都是为了活命。”
警察怎会坐以待毙?未待壮汉出手,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壮汉躲开他的擒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他捂着腹部,面容痛苦,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就在此时,“砰砰!”两声枪响,有一个逃跑的女人被刀疤脸开枪打翻在地。
梁文从枝叶的缝隙中观察着场内局势。提示还有十个人,只有五个活命的机会,刀疤脸手里有枪,显然处于强势的一方,顿时又有两个人向他示好。警察和壮汉正在搏斗,拳拳到肉,打得不亦乐乎。一个学生,一个被红背心打翻的女人正茫然不知所措,远处还有个拿着木桩的男人。
(自己和身边的女孩能够对过这些人吗……他们已经开始联手了……)
刀疤脸又开枪了!他抢了警察的枪,料定警察不会放过他,便一枪打过去,可这一枪没有打中,再开枪时,枪里却没了子弹!
学生,女人,显然是最容易下手的目标,刀疤脸向旁边两人示意,两人虽然也很害怕,可还是咬着牙朝学生冲去。学生见势不妙,扔下书包撒腿就跑!
刀疤脸加入了警察和壮汉的战局,一记重炮打的警察口鼻流血。警察也不示弱,双腿一夹,把刀疤脸也放倒在地,三人滚作一团。
学生已经被按在地上,死命挣扎,可如今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两个人眼神一对,拳头如雨点般打在他面门。他当然心有不甘,又踢又咬,可这完全是单方面的虐杀,不知挨了多少拳,他才渐渐不动了。
警察虽然受过训练,可终究不是两个人的对手,刀疤脸从地上跃起,重重踩在他的胸前,警察“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
壮汉擦擦脸上被喷溅到的鲜血,气喘吁吁地站起来,问刀疤脸:“现在怎么办?”
刀疤脸照着地上警察的脑袋狠命一踢,“咔吧”一声,警察脑袋一歪,咽了气。他指着逃跑的女人恶狠狠地对壮汉道:“把那个女人抓回来,再杀两个,就可以了!”
“一起去?”壮汉问道。
刀疤脸的枪没有子弹,已经失去了命令别人的资本,壮汉这么一说,他点头道:“好!”
刀疤脸还有壮汉追赶着女人,杀死了学生的两个人又把目标锁定到栅栏边穿皮衣的人身上。
穿皮衣的男人拿着木桩指着二人:“别过来!谁过来我捅死谁!”
“你不死我们就得死!”一个瘦子嘴上说着,但是不知道此人深浅,他也不想做出头之鸟。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杀其他的人。”皮衣男提出一个建议。
“行,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瘦子说道。
“你保证不杀我?”皮衣男不愿意放下手中木桩。
“废话,有五个人能活,咱仨如果一起,加上脸上有道疤他们两个,杀谁不是问题?等他俩杀了那个女的……不对,应该还有俩啊……哪去了?”瘦子向远处张望着。
“行,咱们过去!”
树上,熊慧慧小声对梁文嘀咕:“他们怎么真敢杀人啊?”
梁文点头,皮衣男没被杀死,反倒和两个人一起朝这边跑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一会他们肯定会找到咱俩的,准备好……拼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