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便是小郁与曲婉姐姐有什么事情,我是没有那么在意的,当然这是要忽视掉那种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而后变成别人的的那种失落。在失落上,更多的是,窃喜。没错,是窃喜。
小郁是我小时候一个冲动下点名的夫君,若是后来没有遇见靳逸,我想我会和小郁很平淡地过下去,然而,我遇到了他,对小郁,我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
尤其是在阿婆的神识里看到了芊破与娘亲的事情,我私心不觉得娘亲是错的,然而却对芊破因为娘亲受极刑而感到难过。然而,芊破有桃花,若是小郁也有曲婉姐姐,那么将来或许有法子能把这一劫渡过。
只是我不知道,原来这一切只是我自己一个的想法,其他三个人,皆不是我这样想的,只是等我知道之后,已经迟了。
呆在九炎殿其实比呆在九炎村更让人难以忍受,在九炎村,我至少能满山地野,见靳逸也是自如地,但是,在这个九炎殿里,高大的城墙比结界更让人觉得被囚禁。
而没有樱藜,我想见靳逸也是见不得的。
这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得外面一阵响动,批了一件衣服趴在窗轩上往外望。
人潮涌动,听得一个粉衣女子说:“终于等到百公子来了,不知道这次来这里是挑选什么。”
另一紫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粉衣女子,调笑着:“看你打扮的样子,怕是想他挑选妻子吧,好一眼看上了你,你就直接去当大少奶奶了。”
粉衣女子皎然而笑:“哼,怎么了,难道你不想,你们都不想吗?这可不是别家,是百家。而且,百公子长得那般……”
这样一说,一旁的女子似是也想到了什么场景,低头羞红了脸。
我望着调笑的几人,觉得大为观止,更是引起了我对这百家公子的兴趣,穿戴好衣服,一溜烟往前殿跑去,突然脑袋一疼,一股冲力在我还未思量的情况下把我撞了出去。
揉着额头抬头望着来人,不觉得一怔,还是这般白衣胜雪的模样,肌肤皎然若明月,一对含烟眸眼,似蹙非蹙的双眉,含春的绯色唇瓣。这这这,竟是这般的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
眼前的人先是一皱眉头,而后突然松开,盈盈地笑:“这位姑娘,我们可是见过?”
我浑身一抖,他这笑的模样让我不由地想起一个词:花花公子。我想没有人比他更衬得这个称号的。
我挣了整衣服,淡淡说:“我没有见过你。”
他先是一怔,然后朗朗地笑开:“我想着在什么地方见你,却原是在梦中。”
我继续浑身一抖,板着脸说:“接过,我有事。”
还未迈出几步,眼前伸出一只手臂,顺着手臂往上望去,他拦住了我说:“不认识可以再认识,不知姑娘芳名?”
他拉扯开一个笑,极其标准的微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若是其他的人定是迷失在他的笑脸下,但是于我却并无什么用处。
我正盘算着怎么摆脱眼前的纨绔公子,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哥,你又在做什么?”
眼前的人身子一僵,悻悻然地伸回手,转身望着声音的来源,我也同样望去,只见得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灵俏的眉目,甚是熟悉。
小姑娘停下脚步先是打量我,然后说:“这个大婶是谁啊?”
这这这……大婶……一段熟悉的记忆被我从脑海深处挖了出来,曾经也是一个比我小的姑娘叫我大婶。
百缘……
身边的男子伸手一敲小姑娘的头,粗声粗气地说:“你是女孩子,要淑女淑女懂不懂?不要开口闭口大婶的。”
我再僵硬地转头望着身边的人,目瞪口呆,这这语气,这这样子,这这不就是百子寻吗?
百缘低头做淑女装:“哦,我是淑女,不过我还是想问问,这个大婶是谁?”
百子寻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大婶是谁……啊咧,不对,这个大婶不是大婶……啊,不是……大婶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是大婶,啊又不对,姑娘,我不是说你不是大婶……”
百缘低头偷笑,我只觉得有一股极为强烈的怒火从内心深处涌来,咬牙切齿地望着两个人说:“百子寻,百缘,你们不要太过分。”
两人同时顿住,一个是止了笑声,一个是止了独自喃喃,同样疑惑地望着我,要是眼睛能说话,我想他们一定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我是不弃。”
“哦……不弃……不弃是谁啊?”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地说话,先是恍然大悟,再是疑惑状。
我终于明白传说中的暴怒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内心极其愤怒,表面却更加平静,淡然地说:“哦,你们不认识我啊,那算了。”
转身作势要走,双手被两人拉住,百缘笑着说:“哦,原是不大婶,我认识你。”
百子寻说:“就是那个看戏晕过去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我知道你是拜倒在我的白衣摆下。”
我挑眉,慢慢地挣开两人的手,极其坦然地回头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
这时,红线从远处跑了过来,身边的两人突然正经的站直身子,只见百子寻继续做花花公子的翩然状,而百缘一下子娇羞起来,捏着衣摆绞着。
我再次挑眉,左望望百缘,右望望百子寻,不得不佩服两人的变脸功夫。
红线跑得急了,气息有些不稳:“主……主……主上,可算找到你了,今天有贵客到。”
百子寻又一次拉扯开十分笑,嗓子温润:“原来是红线,许久不见了。”
红线望着百子寻,先是一怔,然后脸怦然地红了起来,低声支支吾吾地 说:“啊,原来百公子已经到了。”
百子寻走到红线前面,挑起红线地一缕头发说:“是啊,我来看你,甚是想念。”
红线地脸更加地红了,眼看就要滴出血来,这时百缘不甘寂寞地叫道:“红线姐姐,我也想你。”
红线转头望着百缘,神色自然:“啊,是百缘啊,你也来了。”
百缘抬头期待地点点头。
我的目光在三人之间绕了绕,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红线与百子寻,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