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之后,鸿均也不多说,更没有理会现在一旁的陈凡,自顾讲起道法来,“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鸿钧讲道主要秉承着大道至简,大道无形的原则,并没有出现什么脚生金莲,头顶庆云,三花五气环绕,只是平淡的话语中露出一丝丝道的玄奥。
这鸿钧大道本来就是鸿钧得自那造化玉碟的残片,自己参悟所得,将自己的感悟讲出来,在场的倒是没几人能听懂,只是觉得自己的境界隐隐约约有些许提升。
三清因为是盘古元神所化,有开天记忆的遗泽,再加上盘古元神中对大道的一小部分感悟,倒也尚能听懂,陈凡大境界与鸿钧相同,更是觉得玄妙无比。
接着便是在通天身旁的女娲,只见她闭眼沉思,似有感触似有所悟。再看西方接引与准提两人,接引似感众生皆苦而露大苦状,准提似感众生愚昧因而做怒状。
反观那妖族帝俊太一和红云镇元子等人却是一直茫然,都是暗自叹息,只能强记一部分,来日再感悟。而一旁的巫族后土由于未有元神,未能知晓鸿钧所讲,只是静坐那里。
帝俊与太一乃是盘古右眼所化又是妖族首领,他们的天资自是了得,纵使不能比拟三清但和女娲,准提他们应相差无几,之所以听不懂,其实是因为他们前面六个蒲团了。事实上这蒲团能让人静思,帮助他人感悟大道。
老子听得鸿钧所讲大道,心中虽能听懂大概,但却发现有很多不明白,于是等鸿钧讲完问道,“老师,敢问道在何方?何为道?”
鸿钧略一思索答道,“道在自身,亦在无处不在。心中有道,则万物皆是道,心中无道,亦是远矣。”
随即原始也问道,“老师,何为因果。”
鸿钧回道,“盘古开天是为因,果却是要等到无量量劫之时才会出现。此为天地大因果。一言一行,即可为小因果”。
一旁的陈凡突然开口问道,“天道之势能改否。”
鸿钧颇有深意的望了陈凡一眼道,“世间存有异数,天道大势不可改之,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小势可变。”
陈凡闻言心中一紧,难道鸿钧已经知晓自己外来者的身份。又想到自己与鸿钧的差距,圣人又有推演过去未来之能力,晓得也正常。
陈凡正在沉思,这时女娲问道,“成道之路几何?”
这问题每个人都想问,因此大家的目光注视在女娲和鸿钧这边,也沉思的陈凡亦被惊醒。
只听鸿钧淡淡道,“大道三千,条条皆可成道。”
鸿钧这次讲道精彩异常。在场的众人虽不能听懂大道,但亦有所获,以前自己摸索修行不顺的地方,豁然开朗了。要知道在场听道的全都是太乙金仙,领悟那是绝对的。
时间飞逝,在鸿钧讲了三千年的时候,突然停口。在场的人都楞了一下,之后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鸿钧老祖。
鸿钧无视在场众人的眼神,淡淡的开口说说,“三千年已过,大道不止,这次讲道到此为止,大道三千,我掌教化圣器,代天道教化世间万物,讲道九千年,感悟天道应收数人为徒,替我教化生灵。
尔等三人为盘古大神的元神所化,身具开天功德,与我有师徒之缘,可为我入室弟子!老子为大师兄,接着是原始,之后为通天。”
三清听到鸿钧老祖的话,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但是还是心中一喜,赶忙向前跪地三拜,口中说道,“拜见师傅。”
然后鸿钧看向女娲道,“女娲,你与我有师徒之缘,可为我关门弟子,不知你可愿否?”
女娲还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呢,随即鸿钧就喊道自己,机缘立刻出现在了女娲的面前。女娲当然要抓紧了,赶忙向前,在鸿钧面前跪拜道,“参见老师。”
看鸿钧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鸿钧老祖接着又对接引,准提二人说道,“尔等与吾本无我师徒之缘,然天道循环,尔等又有大福缘,你二人可为我记名弟子,可愿否?”
接引和准提本来听到无师徒之缘的时候已经失望,但后来又听见可以为记名弟子的时候,希望又燃烧起来。在他们想来,记名弟子就记名弟子,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多了。
二人迅速的上前,跪地大拜道,“弟子愿意。”
鸿钧点点头,又问道,“东王公,西王母何在?”
二人来到鸿钧面前待命,鸿钧道,“当今洪荒之中,修炼之辈甚多,可惜却无人管理。尔等二人,依数该位列群仙之首,有管理群仙之责。”
此言一出,东王公与西王母二人,脸上兴奋之色显而易见,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朝着鸿钧拜倒,“尊道祖令。”
只是下面却是一片议论之声。管理群仙之责,不就是管他们吗?这职位当真是炙手可热,位高权重,但凡有野心者,谁不想为?
帝俊和太一对视一眼,心中暗想他们两个太乙金仙中期也想管自己,他们堂堂妖族首领岂可屈服于他们二人,日后只需要暗暗的对付他们即可。
陈凡看着东王公西王母,“这两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难道认为凭着道祖的一句话就真的能成为群仙之首?要知道没实力什么都是空谈,这个洪荒世界可是强者为尊。”
“东王公,你为先天木灵根所化,可管理天下男仙。现赐你龙头拐杖,不服者以此击之。”鸿钧开口道,东王公赶忙上前拜谢,“西王母,你为先天金灵根所化,可管理天下女仙。现赐你净水钵盂,助你行事。”
西王母也上去拜谢,鸿钧看了一眼陈凡开口说道,“三千年已过,此次讲道已然结束,紫宵宫即将关闭,一千年后之后,将会有最后的安排。”
说完鸿钧的身影已从高台上消失,洪荒各众皆叹圣人的强悍,都不知鸿钧道祖如何消失的,至此紫霄宫讲道彻底结束。
鸿钧道祖一消失,洪荒各类大神纷纷返回自己的道场,回去商讨众仙之首这件事该如何应对。
老子走到女娲身旁道,“师妹,你和伏羲道友一起来昆仑山一聚吧,我等顺便论道一番,增强一下同门之情。”
女娲见状点点头,“善。”
伏羲看女娲既然已答应就与其一起去了昆仑山,三清与伏羲一行人来到昆仑山,开始了对这次紫霄宫讲道的感悟。
老子身为三清之首,便尤其先讲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接着原始开讲,“虚无之系,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万物以之生,五行以之成。元者,本也。始者,初也,先天之气也。天地玄宗,宇宙本根,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通天也讲了其自身感悟,“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无论何时何地应给予众生一线生机。”
陈凡看着三清,暗中点头,从这其实就可以看出原始与通天的观点差距很大,也为后世三清翻脸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