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骑马,而且陈墨坚持努力练习着骑马的技艺,这不只是是因为父亲说一个骑士必须要学会骑马,陈墨却觉得逃跑的时候,这项技能更为必要。
陈墨已经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又整整奔驰了一天,除了给马必要饮食外,几乎没有休息,他的大腿内侧都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即使两匹驮着重物的马口中出现白沫时,陈墨都没有停止下来。
直到傍晚时分,他才在一条小溪的旁停了下来,下马后,他并没有坐下休息,而是强忍着疲倦,在小溪边认真观察着:溪水的流速很慢、这里的地形也适合做为临时的营地。
就在这里!
接着,他又跳上马,牵上另一匹,沿溪而上,前方有一个长满针果树的山丘,不高,但有很大的一片树林,月光照不进去,正好能够藏匿身形。
又行进了约摸三四公里的距离,天已渐黑,陈墨又下了马,把两匹马栓在一棵树上,给它们饮水喂食后,仔细的带上嚼头,不让它们发出任何叫声。
从牵着的那匹马上拿下一个大袋子,里面鼓鼓的装着许多粉末状的东西。
陈墨又检查了一下自已准备的其它东西,就裹着母亲亲手缝的斗篷,轻轻的在树下小憩起来,他把火绳缠在手上,点燃后吹熄明火,让火绳慢慢烧着,估计了一个能燃半小时的长度,把手握在那个部位,他害怕自已的身体太疲倦,睡过了头。
睡梦中他梦前世和今世父亲、母亲,他们好像重合在一起,在睡梦中他的眼睛润湿了一片。
半个小时后,陈墨被手中握的火绳烧醒,耳边隐约听到马蹄声震动,他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没想到这些诺森人来得这么快。
他悄悄爬起,沿着溪口他看到下游刚才他驻足的地方,一片火光,在寂静夜里还是能听到隐约的诺森话。
这些诺森人好像停了下来,陈墨马上把袋子里的粉末持续的往小溪里倒,很慢,但份量实足。
经过一天一夜的高强度追击,萨格不得不停下来,倒不是手下的武士体力不够,而是马实在撑不住了,再持续下去,就算自已这匹来自塞德利安的名驹也会累死。
马匹早已饥渴难当,看到前面正好有一条小溪,纷纷停下喝水,怎么鞭打都不向前再走一步,萨格只好下令停下来饮马,稍稍做些休整。
虽然觉得马都饮过的溪水问题不大,但出于谨慎,萨格在亲兵饮水前,还是让哈克检验了一下溪水是否可以饮用,能杀死雷耶克的对手,绝不能轻视。
哈克认真的检查着水源,通过部落古老的方法进行了测试,结果是没有任何毒素,可以放心饮用,他第一个捧起水喝了起来。
萨格的亲兵们看到哈克喝水后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狂饮起来,带来的食物和水早已喝完,这次喝过之后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再饱饮一顿,并拿出行军用的肉干,大口的咀嚼起来。
萨格也吃喝了一阵,他想恢复些体力,因为哈克告诉萨格,那个神祭者已经不远了。
这时陈墨已把袋子里的粉末放完,并快速的解开马的缰绳,拉着两匹马向前面的山丘走去,按照原来搜集的信息和父亲的告诉的情况,翻过这个山兵应该很快就能到达那个地方了。
萨格没有在小溪旁停留多长时间,等人马都进食完毕,就立刻带领他们追寻陈墨的气息而去。
但很快萨格的亲兵们出现了问题,先是一个腹如刀绞,无法骑马行走,后来接二连三,竟然十个亲兵都出现了这样的症状,萨格这时才明白,恐怕自已是中了毒,但令人迷惑的是自已和哈克却没有出现肚痛的症状,自已是秘银中阶的战职,毒素可能拿自已没有办法,但哈克明明也喝了,而他连阶位都没有,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而且刚才让他验毒的时候他说的水源没有问题。
想来这次自已领兵得罪了不少人,萨格一下好像醒悟过来,哈克可能有问题!
萨格心中杀机展露,但又马上按了下去,现在还不行,这条狗还有用,在没有找到那个神祭者之前,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这时那些亲兵已纷纷翻下马去,躺在地上痛苦不已,萨格无法,却不想就此停下追踪,如果停下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萨格认真衡量了一下,最终认为以自已三阶的实力,对付一个一星初位的神祭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即使加一个黑铁的战士,最终胜利的也会是自已,更何况那个战士已经受了重伤。
萨格最终决定自已带上哈克出发,他看那些亲兵好像只是腹中绞痛,应该不是烈性的毒药,等上一个晚上,说不定就会好转。
他就吩咐亲兵就地休息,等病痛稍轻之后,立刻沿着自已留下的标记追上来。
毒药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从领地里行骗的流浪者那里得到的,那次行骗的骗子正好被领地的村民发现,并抓起来,关进了乔纳爵士的地牢。
当初陈墨看上这毒药,倒不是因其效果,它的效果与那些已知的剧素差上许多,量少时只能让人拉下肚子,量多还是能要人命,但这个配方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它由两种无毒的粉末在接触到人体后才形成毒素,关键让人防不胜防。
想不到这次竟用上了,陈墨把其中一种粉末抹在的马车上的金银上,又在马车上撒了很多,另一种则直接倒在了诺森人饮用的溪水中。
陈墨不知道自已能放倒多少诺森人,能对有阶位的战士起来多少效果,但能减少一个,打赢的机率就大一些。何况那些诺林人中有弓箭手,自已身边没有战士抵挡,非常被动,好在父母已经在另一个方向走远,到了现在这些诺森人应该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吧,虽然这么想着,陈墨依旧没有把马匹上的重物拿下来,迷惑敌人的时间多一些时间,父母逃生的机率就大一分。
越过山丘,在犹如红蓝轻纱一般月光的照耀下,陈墨却突然感到周身一冷。
骨地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