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明明这个办公室是他最熟悉的,此时却倍感陌生。
他浑身颤抖,仿佛和平时是两个样子似的。
曲潇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缓缓的走到傅司衍的面前。
“阿衍,我是曲潇安,你还好吗?”
曲潇安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傅司衍现在肯定不好,可是她应该怎么帮他呢?
傅司衍将脑袋压的很低,好像根本就没听见曲潇安的声音一样。
伍易看见自己家少爷这副样子,顿时忧心忡忡的。
“少夫人,怎么办?”
伍易在傅司衍的身边已经很多年了,无论是公司还是傅家,几乎所有的事情没有伍易解决不了的。
但是唯独傅司衍病情发作的事情,伍易一点办法都没有。
曲潇安看着傅司衍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她转身看向伍易,表情冷静又从容。
“伍易,你去把郑海良叫来。”
她的话音刚落,没等伍易说什么,郑海良已经出现在办公室了。
郑海良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走进来,看见傅司衍的情形急忙的开口说道:“他这次怎么比每次都严重?”
曲潇安本来就很担心,听到这话,顿时心里更加紧张了,郑海良可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他说严重那就一定很严重的。
“你也看到新闻了?”
曲潇安有些愧疚的说道。
郑海良点点头,随后视线落在傅司衍的身上,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曲潇安。
“你跟我来。”
“……”
曲潇安微微一愣,她好不容易进到这办公室里的,怎么可能离开?
“不行,郑海良,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好了,我要在这里陪着阿衍。”
曲潇安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将傅司衍抱在怀里。
但是傅司衍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一样。
“走开,都给我滚,走开……”
郑海良顿时有些急了,直接走上前,抓着曲潇安的手就朝着办公室的外面走去。
“郑海良,你干什么?你没看见阿衍现在这个样子吗?他现在需要我陪着。”
上一次傅司衍发作的时候,明明她安慰了两句傅司衍就好了啊,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呢?
“我是傅司衍的主治医师,他的病情我比你清楚,你跟我来就是了。”
郑海良带着曲潇安来到傅氏集团的化妆间,本来这楼层里的化妆间是给公司的那些模特准备的。
刚好最近没活动,所以化妆间里也没有什么人。
郑海良带着曲潇安来到这里,直接将曲潇安按在化妆镜前。
“郑海良,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要去看阿衍。”
曲潇安疑惑的说完直接起身,可是下一秒又被郑海良给按了回座位上了。
“你坐在这里,听我的安排,不然今天傅司衍是不会好的。”
曲潇安不明所以的看向郑海良,实在不知道自己帮助傅司衍,为什么还要化妆,明明刚刚傅司衍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
曲潇安一脸狐疑的样子,被郑海良看在眼里。
“你放心,相信我,如果我骗你的话,明天傅司衍一定会杀了我的。”
曲潇安自然相信郑海良不会害傅司衍,更不会害她,只是不知道帮助傅司衍心理障碍这件事情跟化妆能有什么关系。
曲潇安虽然坐立不安的,但是依然坐在化妆台前,然后化妆师在郑海良的指挥下,给曲潇安化了一个小孩子的妆。
还有头型和穿着都是小孩子的样子。
曲潇安感觉自己好像瞬间回到了小时候,甚至觉得有些奇怪,郑海良明明是她结婚之后才认识的,怎么会知道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尤其是现在她身上的这身衣服,曲潇安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只不过刚刚穿上之后感觉有些熟悉,但是,这身衣服是在自己几岁的时候穿过的却忘记了。
“郑海良,你干嘛把我打扮成这样?”
郑海良看向曲潇安,淡淡的开口说道:“等一下,你要按照我给你的台词来对傅司衍说话。”
曲潇安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人家是心理医生,而且,她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听从。
她记下了郑海良交代的台词,然后再次来到傅司衍的办公室。
伍易从曲潇安离开之后,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生怕傅司衍会出什么事情,看见曲潇安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怎么样?找到办法了吗?”
曲潇安看了一眼郑海良,平时一直喜欢开玩笑的郑海良,此时坚定的点点头。
“你去按我说的做,没关系的,我一直站在这里守着。”
“嗯。”
曲潇安应了一声,然后慢慢的靠近傅司衍。
“你好,请问一下,你也是来参加我姐姐的生日宴的吗?”
曲潇安小心翼翼的念着郑海良教给她的台词。
本以为觉得有些无厘头,但是万万没想到,一直听不见外界声音的傅司衍,此时竟然身体微微一震。
曲潇安一看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所以顿时信心大增,也知道了郑海良这个心理医生的专业性。
“我看你的样子好像跟我差不多大,是不是也五岁啊?”
曲潇安装作一脸呆萌的样子,歪着脑袋说道。
傅司衍猛地抬起头,满脸惊讶的看向曲潇安。
此时曲潇安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子,看起来特别的可爱,好像真的只有五岁一样。
傅司衍刚刚一脸受伤的样子,此时在看见曲潇安之后顿时消失殆尽。
“安安?”
安安?
曲潇安有些奇怪的看向傅司衍,这样的称呼好熟悉啊,但是,傅司衍之前可从来都不会这样叫自己的。
“你怎么了?不要愁眉不展的好不好?这样好难看,我们一起玩吧。”
这也是郑海良告诉曲潇安的台词,说话的时候,曲潇安还直接伸出手,等着傅司衍起来。
虽然傅司衍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但是曲潇安却莫名的觉得这种感觉好像很熟悉。
尤其是自己穿着白色的裙子,伸出手面对傅司衍的时候,这个场景怎么会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