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潇安知道陈嫂拉开的椅子是为自己准备的,可她却不管不顾的直接坐在了傅司衍的旁边,而且还比正常的椅子间距要近很多。
傅司衍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自顾自地夹菜吃饭。
曲潇安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垂了下来,眉宇间有着一丝愁容,那要怎么样才能和这个男人展开话题呢?这可是她第一次和这个男人共进晚餐,可不想气氛太尴尬了。
偷偷的看一下傅司衍,这男人下班后还没来得及脱下那一身西装,就被自己拉过来一起吃饭了。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那精致的五官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好好看的男人啊!明明还有一些怒气,可吃相竟然如此优雅?简直就是人间极品,自己竟然到现在才仔细的欣赏,真是罪过。
傅司衍虽然没有看向她,但是曲潇安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是知道的。
换做以前的话,他知道这个女人偷偷的跑出去见了林世初,说什么都会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的。
可如今,他却硬生生的忍下了自己的暴脾气。
对于曲潇安突然的改变,他真的觉得是自己给她的压力过大,逼迫的太紧,所以才会让这女人形成这种反向思维的应对方法。
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对于她的讨好和投怀送抱,确实有些难自控。
“阿衍,其实我和林世初……”
曲潇安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要解释一下自己此时对林世初的态度,也好让傅司衍放心,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却直接被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打断。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男人,曲潇安,我警告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
曲潇安清抿着唇角,真的被傅司衍这样强大的气势吓到了,英俊的侧脸就像挂了一层冰霜一样。
可是怎么办?她不想让他这样误会下去。
“阿衍,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回心转意了,我现在只想留在你的身边,好好的过日子。”
她说话的时候,将那纤细的小手自然的放在傅司衍强劲有力的大腿上,犹如夫妻间很平常的举动。
可这小小的举动,顿时让傅司衍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身体微僵。
他看向那白皙的小手,强迫自己稳定心神。
“你又要做什么?你以为这样竭尽全力的讨好我,我就会放松警惕吗?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就算是死了,你也要埋进我傅家的坟墓……”
“唔……”
话音还没落下,清香柔软的唇瓣就贴了过来。
她的男人好烦啊,动不动就警告。
“阿衍,如果这样都堵不住你的嘴,我可要生气了,咱们两个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不要发脾气了好不好?”
曲潇安蜻蜓点水般的吻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顿时傅司衍的大脑就处于死机状态了。
心脏在猛烈的跳动,浑身崩的紧紧的。
曲潇安根本就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直接加了一口菜,就递到了傅司衍的嘴边。
“乖……老公,张嘴。”
鬼使神差的傅司衍竟然真的乖乖的把这口菜吃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陈嫂和伍易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像活见鬼一样,一脸崇拜的看着曲潇安,此时的曲潇安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美女驯兽师一样。
竟然真的把他们的少爷驯服了。
等菜咽了下去之后傅司衍这才意识到什么,表情有些窘迫的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大步的直接朝着楼上的书房走去。
像个落荒而逃的大男孩。
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傅司衍一脸怒气来到书房,直接将桌子上的文件摔在了地上。
乱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下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曲潇安给他夹菜,他就这么吃了?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伪装,他还控制不住的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种挫败感真的让他恼怒。
他的自控力向来都是引以为傲的,没想到在曲潇安的面前分分钟破防。
就在这时,伍易走了进来,表情尴尬根本就不敢正眼看傅司衍,张了张嘴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出口。
“少爷,少夫人让您下去吃饭。”
“不去,给我滚出去,谁也别进来。”
傅司衍吼了一声,焦躁的将脖子上的领带一把扯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暴怒的狮子一样。
伍易吓得脸色煞白,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傅司衍心烦意乱的在书房来回踱步,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以前曲潇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虽然每天都很担心,但好在心里非常明确她的目的。
可现在不仅仅有担心,还对曲潇安的作为毫无头绪。
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修长的大手插在腰上,清俊的眉目越发冰冷,神色渐渐深沉。
因为被曲潇安闹的根本就无心工作,索性直接翻看起了家中的监控,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好研究一下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今天一天曲潇安根本就没在傅家,而昨天的监控显示,她昨天从傅氏集团回来之后一直在房间里,从网上报了两个补习班,一个是珠宝设计,一个是肩颈按摩。
傅司衍琢磨不透,曲潇安的兴趣爱好不是画画和弹琴吗?什么时候对珠宝设计和肩颈按摩感兴趣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书房的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手急眼快的直接将监控画面关掉。
曲潇安知道傅司衍在忙于公司的事情,所以就乖乖的回到房间,洗漱好了之后换了一身睡衣,打开电脑继续学习肩颈按摩。
可等了好久,都已经晚上九点了,傅司衍还没有回房间。
已经结婚两天了,她实在是不想独守空房,所以按耐不住自己的思念,还是想来看看傅司衍什么时候能忙完。
“老公,都已经这么晚了,难道不睡觉吗?”
曲潇安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她都已经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