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中品灵石啊,那可是相当于一万块下品灵石,其内所蕴含的能量足够凝气期从第一层突破到第六层的能量了。
当然,灵石可不仅仅是用来被修士用来吸取其中能量的,要知道,灵石的最大作用就是购买物品。
不管是丹药,法宝还是符箓等等修士是所需,只要你有足够的灵石都能够买到。
当然,一百中品灵石对于化虚期以上的高阶修士已经还有吸引力了,因为他们本身具备了斩杀高阶妖兽的能力。
以猎杀妖兽,获取妖兽体内的内丹以及诸多材料到拍卖行换取灵石,这样的收入远远要比一百中品灵石多的多。
因此,对于陈枫所提出的居住一个月时间可获得一百中品灵石,并未吸引多少高阶修士。
然而陈枫也没指望高阶修士能够留下,毕竟哪一位能够修炼到化虚以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其性格难以捉摸,不好l控制。
化虚以下的修士才是他的主要吸引目标,只不过这一消息一经传出,不少元婴修士便拿着居住证明来到了陈府领取灵石。
好家伙,足足有上千人,这是要将陈家的门槛给踏平啊!
“我了个乖乖!”陈枫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看着被人领走的中品灵石,陈枫那叫一个心疼啊!
不过好在他陈家在青城做主,在接收了欧阳家留下的数十座灵矿之后,陈家并不缺灵石,不然,陈枫是绝不敢这样败家的。
而陈嘉华也没有背信弃义,对于南宫家与乐家的臣服,陈嘉华知道,南宫飞与乐中兴并不是真心臣服于他,而是畏惧他的实力,若是哪一天他不在了,或是受伤,难保二人不会反水,像他除掉欧阳家一般将陈家连根拔起,那样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因此,陈嘉华将从欧阳家接收过来的灵石矿分给了两家六成,南宫家占三成,乐家占三成,而他陈家野占四成。
对于陈嘉华的举动,南宫得与乐中兴甚是感动,毫无疑问,陈嘉华没有以实力迫胁他们,这一点比起欧阳天龙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要知道,当初陈嘉华并没有承诺他们什么,而是纯碎以实力威胁,可谁能想到,在结束之后,陈嘉华还能做出如此举动,简直令人钦佩。
对此,二人做了一个决定,反正都是修炼,反正都是一起维护人间和平,归顺谁不是归顺呢?
对于二人的决定,陈嘉华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不过在这青城可不是他说了算,当即拒绝了二人的效忠。
不过纵然他不是真正青州之主,但也与南宫家还有乐家立下了世代交好的誓言。
这种誓言一旦违背便会遭到天谴,莫名的灾祸,除非这个家族出现天纵奇才,修为通天,方能打破誓言枷锁,不然无法解除。
对此,二人欣然接受,不过也同样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就是想知道陈嘉华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陈嘉华迟疑了一下,最后觉得既然三家都已经是誓言关系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将夜灵风的身份说了出来。
只是他不提夜灵风还好,一提夜灵风,场面的气氛顿时变得冰冷了下来。
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那道剑气已经消散,夜灵风还是没有出现,很多坚定夜灵风还活着的人逐渐怀疑了起来。
人毕竟是人,纵然踏上了修仙之路,终究还是逃不过天道轮回,夜灵风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除非夜灵风体内天遗之力提前办法,化身成魔,或许有一小生机。
陈嘉华也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二人是不会相信的,因此也不强求别人与他一样相信,反正他心里坚信夜灵风是一定会回来的。
此时,在青城之外,一名女子身着一缕青衫,衣决飘飘,走在夜灵风渡劫是的地方。
脚下踩着柔软的小草,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最后青衫女子坐在了草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夜灵风,你到底在哪里,为何还不出现,你知道不知道,我好想你,原以为我们不会再相见,可造化弄人,你为什么还要留下这剑气来救下我们。”
此青衫女正是柳如烟无疑,只是此刻的她已不再是男装打扮,而是换成了女装,看上去没有了那种战意凛冽的味道,反而是如邻家小妹一般温婉大方,落落动人。
如今的她与柳如梦早在七天前就已经彻底恢复了伤势,只是那会的剑气强度还浓,因此,在伤势痊愈之后并未离开,而是在这里等待夜灵风。
可一连几天下去,始终不见夜灵风的踪迹,这让心性好动,调皮可爱的妹妹柳如梦坚持不下去了,当即提议离开。
只不过柳如梦的提议被她拒绝了,因为她要等夜灵风出现,她始终相信夜灵风会再次出现。
然而她的坚持却遭到了周长虹等一众修士的反对,毕竟在这里待了七天,十四天的时间滴水未进。虽然是修仙者,可也是要休息的,不然精神这方面得不到休息,很容易疲劳的。
面对周长虹与他身后的五百修士,柳如烟很是感动,毕竟她在这里待了多少天,这些人就在这里陪了她多少天。
当然,他们是轮流值班,可就是如此,柳如烟也觉得过意不去,当即命令周长虹衰众返回柳絮城。
对于柳如烟的这个命令,周长虹自然是不愿听从的,他还没有见到夜灵风,如何能离去?
可谁知柳如烟却突然释放出了修为,逼迫他不得不离开,带领众人返回青城。
而柳如烟本人也跟随柳如梦返回了青城,当然,她们没有与郁飞络一般住在陈家,而是住在了寒烟飘柳,毕竟寒烟飘柳在青城也是有着分会的,她们自然要住在这里。
只不过看到熟悉的拍卖行,柳如烟突然想起了当日就是在这里遇到的醉梦仙子,从而走上了寻风之路,正是因为此行,她们非但没能找到夜灵风,反而被空间裂缝吞噬,进入了域外战场。
也幸亏她们在天剑空间得到了改变,不然根
本活不到现在。
只是林天呢?为何没有看到林天?
柳如烟心中疑惑,当即找了一个拍卖行管事询问,这才得知林天竟已死去,随后又问了一些最近一段时间青城有关于夜灵风的事情,这才知晓原来这些天在夜灵风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只是在知道了有关夜灵风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这让她对夜灵风的思念更加凝重,趁着夜色,当即走出了青城,回到了夜灵风渡劫的地方。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守护她姐妹二人的剑气也不知道是因为她们的离开,还是因为别的,竟然消失了,这令她心急如焚,几近死灰,要知道这一道剑气是她可以接触到的唯一可以感应到夜灵风存在的东西了。
如今,剑气消失,这意味着什么?
柳如烟甚至不敢想象,当即返回青城找到了郁飞络,然而郁飞络面对剑气的消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无法给出她答案。
一时间,柳如烟难以接受,竟急晕了过去。
对此,陈府众人脸色一变,还是郁飞络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告诉众人只是昏了过去,睡一觉第二天就会醒来。
直到第二天,柳如烟果真醒了,发现自己已经是身在寒烟飘柳了,只是未见妹妹踪迹,当即消失在房间,出现在青城外。
处在夜灵风渡劫的地方,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很晚才会离开。
一直持续了十多天,柳如烟每天早上都会来,可每一天早上都是带着期望而来。夜晚带着失望回去。
有时柳如梦会陪她一起,有时郁飞络,陈嘉华,虚灵子,陈枫,虚少华等人也会来。
只是一次次的失望几乎令这些坚信夜灵风还活着的人渐渐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虽然心中依旧相信,可也只能将夜灵风之事放在心底。
毕竟人已死去,留下的人还要继续生活,还要继续走完未走完的道路。
就在三天前,虚灵子带着虚少华以及虚天宗门人离开了青城,在走之前虚灵子曾找过柳如烟,将一枚可以抵御炼神巅峰全力一击的玉佩送给了她,并让她有时间,一定要和夜灵风一起来虚天宗游玩。
对此,柳如烟能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只能苦笑一声点头答应,对此,虚灵子也是无奈,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在他看来,虚灵子肯定还活着,只是夜灵风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鬼知道现在的夜灵风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疗伤?
而其他门派早在虚灵子离去之前半个月就离开了青城,着手准备九州大比,进入升仙台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若是可以拥有进入升仙台的机会,立地成仙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脑海中回想着与夜灵风初见时的场景,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了起来,纵是四下无人,也是有些害羞。
“夜灵风,前几日收到父亲传音,要我姐妹二人返回中州,明日...明日。我只怕是来不了了。”
柳如烟呆呆的望着天空再次说道,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仿佛是在对周围的花草,空气说着。
她知道,万物皆有灵性,若是夜灵风哪天回来,相信这里的花草会将她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夜灵风。
慕琴雪走了,千羽樱姬走了,醉梦仙子也走了,而她只想告诉夜灵风,她,柳如烟还在,只要夜灵风愿意。
毕竟二人还是有着婚约在身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柳如烟是夜灵风的妻子。
本来这件事情因为千夜城的覆灭,夜灵风的失踪而逐渐被人遗忘。
但随着夜灵风的再次出现,这些事情再度被人挖了出来。
“夜灵风,我要走了,你难道就挽留一下吗?若是你挽留,我一定不会走,一定会永远的陪着你,她们都走了,可是你要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都在……”
“呵呵,夜灵风,你倒是说句话,是生是死,敢不敢像个男子汉一样说出来,如果你真的不爱我,此次回去,我便向父亲说明,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呜呜,夜灵风,你这个大坏蛋,连句话都不说,你是要急死我吗?
夜灵风,我告诉你,你不能这样,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完成,慕琴雪,千羽樱姬,醉梦仙子,这些人可都是陪你走过的年女人,难道你不想念她们,不想再找到她们吗?”
“啊……夜灵风,你是个骗子,不仅骗了所有爱着你的女人,更骗了你自己,你根本不陪做一个男人,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我柳如烟看不起你……”
“呜呜,夜灵风,难道你真的就那么无情吗?若是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我会帮你找到她们,然后将她们一个个杀掉,你别以为我做不到,不信你就看着,你也就只能看着……”
“呵呵,夜灵风,你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吗?夜灵风,我恨你,我恨你……”
“啊……”
柳如烟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草地上,身影显得有些孤单,一边说着渐渐落下了泪水。
对于这个接触没有多久的男子,一开始,她也是抱着好奇的心理去接近,去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初次见面还是在千夜大比上,她看到了夜灵风的果断,狠辣,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可是对待自己的亲人却是好的没话说。
她自认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要远超她人,可当时他们作为对手,夜灵风的眼神始终是那么冷漠。
好像自己就只是他的对手一般,而看其她女子,比如千羽樱姬,那是说不出的柔情,令她有些羡慕。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与他匆一面,不知不觉间,这个少年竟已走进了她的心里。
一时间,说到最后,柳如烟谩骂起来,可越是这样,她自己反倒哭的厉害,甚至最后抽泣一声,哭晕了过去。
这时,天边一道流光闪过,一个男子出现,将柳如烟扶了起来为其疗伤。
可是那男子的手在刚触碰到就柳如
烟身体时,柳如烟突然惊醒,望着面前的男子犹如梦幻般喊了一句。
“风?夜灵风,是你吗?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呜呜……”
说着,对男子毫无防备,俨然就要扑向男子的怀中。
哪知男子一把推开了他有些气恼的说道:“柳姑娘,你该回去休息了。”
柳如烟一愣,好陌生的语气,当下便是定眼一看,这面前之哪里是他的夜灵风啊,分明就是云飞扬。
而他之所以能够认出云飞扬,也是从拍卖行管事那里看到过画像,顿时尴尬无比,羞愧的说了一句。
“原来是云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子认错人了,不知云公子这么晚不在房间陪慕容姑娘,出来是为了什么?”
云飞扬闻言,柳如烟提到慕容千月,就如同揭开了他心中的伤疤一般,脸色微变叹了一口气说道:“千月她始终未能醒来,我也是感今日空气不错,出来散散心,没想竟不知不觉又到了这里。”
几日前,他也曾受到师尊天机子的传音,要他带着慕容千月尽快返回宗门,准备中州大比。
虽然天机门与星月门是不出世的门派,但升仙台的诱惑可不是那么好抵挡的。
除非像是那种隐世门派,比如冰海清心阁那种,对于外界之事毫不理会。
“哦,是这样啊,慕容姑娘人那么漂亮,一定会醒来的,对吧,正如我相信夜灵风也一定会出现。”
柳如烟应了一声,想到他们竟是同一种人,不由心生同感。
“是的,不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希望夜灵风能早些出现,只有他才知道当初在绝望迷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才知道唤醒千月的方法。”
云飞扬目光坚定,眼中却是闪过浓浓的无奈。
柳如烟闻言沉默不语,一时间,云飞扬竟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二人静静坐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直到晚上,云飞扬起身向柳如烟告辞,并关心的说了一句,要柳如烟千万保重身体。
这一次是他正好路过,如果遇到坏人那就不得了了。
柳如烟点头道了一声谢,并未与云飞扬一同离开,而是继续等待夜灵风。
她有种预感,她相信夜灵风一会出现挽留她。
如果今夜夜灵风再不出现,她明日一早就会离开青城,此生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空中突然风雨大作,天空竟下起了瓢泼大雨,刷刷的声掌响彻在柳如烟耳边。
不一会儿,在她周围便是形成了一道雨幕,不仔细看的话肯定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人?
而这个时候,城中的修士再看到外面的瓢泼大雨,自然也不会出去,皆是在房间内,要么独自修炼,要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流住进心得以及感悟。
而在寒烟飘柳拍卖行,因为柳如梦在陈家与郁飞络讨论修炼上的问题,并未回去,因此也不知道柳如烟未归。
而那些拍卖行的下人,自然也不会前往柳如烟的闺房查看,毕竟柳如烟作为寒烟飘柳的大小姐,不仅修为高强,能力也是远超旁人。
平时对拍卖行里的人也不错,当然,她不会傻傻的只对下人们好,有时候也会生气,并且如果谁犯了错,绝不姑息,因此,柳如烟在拍卖行的威慑力几乎赶上了不少有实权的长老。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柳如烟竟身在大雨之中,只是,此刻的柳如烟全身几乎已经湿透。
若是有人在场一定会问她,为何不用法术将雨隔开?
对此,柳如烟只会笑而不语,对于她来说,这场雨好像就是专门为她而来的。
不仅可以掩盖她脸上的泪水,更是可以将她淋的清醒,既然夜灵风不肯出现,那就让这场大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刚好可以将她与夜灵风的过往冲刷的干干净净,最好可以令她将夜灵风这个人彻底忘记,从此在她的世界中消失。
渐渐地,没有用灵力抵挡,柳如烟就如同一位普通的凡间女子一般,身体是那么的单薄,哪里经得起这瓢泼大雨的洗涤,没过多久便是倒在了雨地,任由大雨冲刷。
此刻在柳如烟的心中,没有了夜灵风的存在,仿佛是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希望一般,心中已然生出了死意。
以前,夜灵风虽然也没有在她身旁,但是她知道,夜灵风还活着,或许在某一个地方,某一个时间,会想起她。
可是现在呢?终究是没有人会想起她,与其如此,她还不如追随夜灵风而去。
可是她不敢面对死亡,毕竟父亲尚在,如果她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性命,父亲一定会很伤心的。
身为子女,应该事事为父母考虑,不应该让他们为自己伤心,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为不孝。
柳如烟如此女子,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此她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减轻自己对夜灵风的思念,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也就死了。
如果没有死,那么她会彻底忘记夜灵风这个人,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没有想到,就在她昏迷之际,隐隐约约看到了夜灵风正在向她走来,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确信那就是夜灵风,她绝对没有看错,她肯想敢出来,很想跑过去。
可在这一瞬间,她竟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站起来,更是无法说出话。
这令她恼怒之际,可却又无能为力。
只听夜灵风缓缓说道:“如烟,你要振作,就算没有我,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今生不能与你相伴,是我负了你,但愿来生,我能再遇见你,好好报答你今生对我的爱……”
随着声音的响起,柳如烟只感声音越来越弱,而夜灵风的身影更是越来越远。
“不,夜灵风,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柳如烟见状怒吼了一声,就这样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