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六、五、三,十四点大!”
“竟然真的是十四点!”赌台边所有的人全都大吃一惊!
如果有赌客押对了点数,那庄家的赔率是一赔六,因此很快,荷官便一共把六枚筹码推到了高远的面前。
米莎更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把自己押上的筹码都输掉不奇怪啊,可高远的运气怎么能这么好?
瞠目结舌了半天,最后她还是将这一切归功于了三个字,不屑地说:“狗屎运!”
“也许是狗屎运吧,不过真的赢了啊。”高远呵呵一声傻笑。
“有本事你再来!我还要和你押的相反!”米莎不甘心地说。
“当然要来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高远想了想说:“既然和十四这么有缘,那我这次也还是押十四吧。”
说着,高远又将自己仅有的这六枚筹码,全都押在了十四上。
“你还是这么孤注一掷?要是输了可就全没了。”米莎好心劝道说。
“输了就输了呗,没了就没了呗,反正这些筹码也不是我花钱换来的。”高远表示无所谓。
陈卓钊也是傻蛋,怎么会把自己的筹码交给这种人?米莎恨恨地想。“好,那我就还是要和你作对,你压大,我就偏偏压小!”
米莎说着,有拿出了几个筹码,放在了小上,她倒是没有高远这样有魄力,敢于以一搏六。
“六、四、四,十四点大!”
所有赌客轰然高叫:“竟然又是十四点?”
同样是一赔六,这一次荷官向高远推过来了三十六枚筹码。
看着这么一堆筹码,米莎说话也不像开始那么有底气了:“你下一把还是押十四?”
“是啊,为什么不押啊,运气现在正盛,要趁胜追击啊。”高远又笑着把所有筹码都推到了十四的方格上,回头对米莎说:“其实我劝你还是跟着我押吧,最起码,你押大也好啊。”
米莎的确有些动心了,可仔细想了又想,她还是说:“已经开了好几次大了,按照概率来说,也是该开一次小了,所以这次我还是押小。”
可结果还是让米莎失望了,等她把他的筹码押在了小上之后,荷官开盘,一打开骰盅,“五、五、四,十四点大!”
不止是米莎,其实连荷官都下来了一身的冷汗。
米莎是因为又数钱了才冒的冷汗,可荷官呢?
其实在这样的小赌场中,荷官的底薪并不高,而他们如果想要多赚些钱,就要从他们所在的这张赌台上抽一定比例的利润。
也就是说,这张赌台上利润越多,他们赚得提成也就越多。
因此荷官为了多赚些钱,往往会用些手法。
事实上刚刚荷官就用出了手法,明明是想要摇骰出个小来,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灵验。
“这位先生,您还要继续押么?”荷官问道。
“押,干什么不押啊,运气正盛嘛。”高远笑了笑,依然还是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十四这个数字上。
荷官轻呼了一口气,他还就怕高远不押了呢,那荷官可就赔了。
而只要继续押,而是是这种孤注一掷的押,那就没问题了,荷官不信难道还能每次都开出十四点来?而且荷官也不相信,难道他的手法每次都不灵?
“其他客人请下注。”荷官示意其他人说。
米莎这一次是有点想要跟着高远来押的,可抓着头皮想了又想,她还是没敢把筹码押在大上。
原因嘛倒是也简单,都已经连续开始好几次大了,怎么说也该开一次小了吧?
嗯,这次一定是小,心中这么想着,米莎鬼使神差地又将筹码放在了小上。
而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六、五,竟然还是大,而且竟然还是十四点大!这简直太让人不敢置信了。
……
1个筹码变6个,6个变36个,36变216,而216就直接变成了1296……
也仅仅是四个回合而已,高远的筹码就已经摞成了一个小山一般。
而一千二百九十六这还是筹码的数字,如果到前面筹码兑换处一换,可就是上万美金啊!
这个时候,米莎已经输掉了她最后的一个筹码。
事实上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跟着高远买大了,其实他们倒也想跟着高远买十四这个点数,可惜高远的筹码已经将哪里堆满了,他们也只好都跟着买大。
米莎不是没想过,可是她看连续开大,按照概率来说,也总该开一次小了吧?每次都这么想,所以她每次都押在了小上。
可却偏偏事与愿违,其实就算到现在为止,米莎还是想不通,它怎么能就每次都开大,而且每次开大的点数相加,都是等于十四?
不止是米莎困惑,事实上最困惑的人要非荷官莫属了,此时他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后背的衬衫。
这怎么可能?这些骰子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手法也不管用,甚至他还换了几次骰子,可结果依然如故。
这么输下去可不是办法,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好采取了最下策,将手悄悄的伸到了赌台下面,摸索到了一个红色的按钮,轻轻的按上了这么一下。
就与此同时,在这间赌场的二楼,响起了“滋”的一声警报。
“谁按的警报?”赌场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连忙打开,走出来的这个人,正是这间赌场的老板。
“老板,是十七号赌台按的。”
“发生了什么状况?”
“来了一个棘手的人物……”
还不等这人说完,老板一摆手:“快,快带我过去看看。”
这位老板说看看,当然不会是直接下到楼下来看,而是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也并不大,不过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一面墙壁上,摆着整整一排的液晶显示器,每一个显示器也都并不大,十几寸见方,而上面显示的画面,则分别是楼下大厅中的每一张赌台。
很显然,这是赌场用来监视下面情况之用的。
见到老板进来,其他工作人员连忙指着显示十七号赌台的画面说:“老板,就是这儿,是一张赌大小的赌台,来了一个客人,已经连续押中了五次……哦,不,算上这一次,是第六次了。”
“连续押中了五次,这不稀奇啊。”
不怪这位老板显得不在意,在赌场中运气好的人,连续押中几次不算什么。
“可这一次情况有点不一样,这个人是直接押一赔六的,而且每次都押一个数字,每次都中!”
“哦?”老板这下就有点兴趣了。
赌大小之所以有一赔二和一赔六的差别,那是因为如果你押大小的话,是两种可能你选择押一种,二分之一的概率;而如果你押具体的数字,那便是六种可能性中你选择押一种,六分之一的比例。
六分之一的比例,并不算大,押中很难,可如果说连续五次都押中,那可就是六的六次方,四万六千六百五十六分之一的概率了,押中更是难上加难,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不可能的事情,却就发生在眼前,而且还在继续。
这就好像是阿凡提的故事,阿凡提对财主说,我给你打工,第一天只要一分钱,第二天是一分钱乘以二,以后每一天的钱数是前一天的平方。
财主开始听说一分钱这也太划算了,可等到一个月之后算账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把所有的财产全部拿出来,也不够支付阿凡提的薪水的。
没错,这样平方下去,什么人也受不了啊。
“那你们怎么还不想办法?”老板咆哮道。
“想办法了啊,可是十七号台上的荷官,是咱们赌场中骰子方面手艺最精的了,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人替换他啊,而起刚刚开始的几次我们也没太留意,可能是这个人的运气真的好也说不定啊。”旁边人委屈地说道。
老板沉吟片刻:“他出老千!对,一定是这样的,他如果不出老千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个我们也想过,可实在找不到他作弊的证据,骰子是我们的,摇骰子的人也是我们的,他甚至是连骰子都没碰过一下啊。”
老板这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说:“把镜头对准他,我要看到他手上的任何动作!”
“是。”
工作人员答应一声,此时一楼大厅中布置的所有摄像头,都悄悄地扭转了方向,全部对准了高远。
可仔细观察了两轮,还是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
这个时候楼下的荷官已经支撑不住了,再度按了一下按钮,楼上又是“滋”的一声长鸣。
“他已经连续赢了八把了,赢了一百多万了啊!他如果再赢下去,不用几次,我们赌场内就已经没有足够的现金来赔给他了。”旁边的人惊道。
“快,快教骰子王来!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骰子王请过来!”老板大呼。
……
“骰子王”,听名字就知道了,那必然是骰子已经玩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事实上“骰子王”并不是这家赌场的,不够在这个小岛之上,一共只有几十家赌场,因此这些赌场虽然有些矛盾,可大致利益都是一样的,如果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只要花些钱,那也不是没可能解决。
因此只要肯花钱,把骰子王请来救救场,那也还是不麻烦的。
得到了老板的这个命令,连忙就有人拿过来了电话,而老板二话不说,刻不容缓地按下了一串号码。
不过五分钟,骰子王已经来到了这家赌场的大厅内。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十七号赌台,也就是高远他们正在赌的这张赌台前。
一见骰子王,开始那名荷官感觉大呼了一口气,连忙说:“各位宾客,现在已经该到了我换班的时间,请下一位荷官来陪诸位继续玩下去吧。”
如果是赌场内的老赌客,一听就听明白了,这是因为有人赢得太多,他们输不起了,所以要换人。
既然是换人,那换来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因此开始很多人全都跟着高远押,可这一下也全都收手,打算先观望观望再说。
台子上也只留下了高远和那名“骰子王”在赌。
“骰子王”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大背头油油亮亮的,颇有威严,看了看高远,又看了看高远面前的筹码,冷笑道:“赢了不少啊?我劝你还是拿着这些钱走吧,虽然你现在的筹码是不少,可按照你这样的赌法,要输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骰子王说的话自然是英语,而且地方口音浓重,陈卓钊等其他人都没听得太懂,而高远自然是听的八九不离十,但他还是笑了笑说:“你的口音我听不太懂,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不过既然是来赌钱的,说什么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骰子开出来的点数。”
“这么说你是不肯收手了?”
高远摇了摇头:“干嘛要收手?”
像这种赌徒骰子王见多了,赢钱赢得正顺利,谁肯收手?可等到全输光了就会悔不当初了,因此冷哼一声:“好,那我就让你今天玩个过瘾。”
说罢一伸手,示意高远下注,随后双手握在了骰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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