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龙镇的阴三和鬼面都是特立独行的主,想要靠他们来统领大局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来龙镇,真正的操盘手根本就是不是这个两个家伙。要是让他们带人去抢地盘,这两个人都是好手,如果想要让他们来经营社团的产业,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可能胜任,就算是再给他们十年的时间,也未必可以入门。”

说话的是老禅,陈默的监听耳机中能够听到的声音并不清晰,即便如此,他也是可以分辨出这根本就不是阿左或者是李臣的声音。

那个声音继续在说:“当然,我作为一个前辈也不是贬低同行的这两个后生,只不过术业有专攻,他们根本就不适合做领头人。”

“禅爷你的想法和我基本相似,来龙这几年都在这两个家伙的手中成长,有些决定性的决策,根本就不像是这两个愣头青可以做出来的决定。当然,我也并不是贬低他们。若是打起仗来,李臣都不一定是那两个家伙任何一个的对手。”阿左距离李臣很近,因此他的话,陈默可以很清楚地听到。

“说事就说事,拿我做什么比较,那个阴三心里太阴暗,做事脏的很,我不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手,就连做对手我都烦。还有那个五大三粗的鬼面,平时笑嘻嘻的,笑面虎一个。依我看,这两个人就是童年过的不美好,心里扭曲了。”李臣说话的时候,打火机一直在啪啪啪地响。

陈默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听,娇娇拿了一瓶可乐放在桌上,然后转身找遥控器的时候,可乐已经被陈默喝掉了一半。

陈默依旧皱着眉头听监控,娇娇拿着遥控器转过身来的时候,看着莫名少了的半瓶可乐,满脸遇到灵异事件的惊讶表情。

“我和“师爷”的交情你们是知道的,所以当年和昌联内乱的时候,我也就没有插手,任由你们两个后生去发挥。直到今天,除了那些不懂事的手下在灰色地带有些小摩擦之外,你们两个也都算是比较看得起我老禅。”老禅这时已经开始摆明立场了。纵然老禅只比阿左和李臣大四五岁的样子,但是若论起辈分来,的确是要比他们长一辈的。毕竟老禅出道早,并且一直在京北市没有离开过。

老禅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现在看来,来龙镇是开始有动作了,并且是想要一步到位直接就把李臣拉下马。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纵然来龙镇的根基再稳,它的操盘手再做什么精明。我想,阿左你也可以感觉到,他这一步是走错了。”

阿左没有说话,倒是李臣先开了口。

“要是让我知道究竟是哪个狗日的针对我,我非得卸了他不可。”

“之前还夸你成熟了,看来夸不得。”阿左说话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

“老子乐意,成熟不适合我。我要是成熟了,你就要下岗了,我要对你的职业生涯负责。”李臣言辞凿凿。

阿左不再理会贫嘴的李臣,对老禅说:“禅爷,虽然我知道现在两家社团的地盘虽然算不上赚的盆满钵满,但是对于现状,大家都还是比较知足。当然,吃饱了如果有主动送上门的,我们不接受似乎又有些不符合情理。所以,来龙镇这种把自己煮熟了把肉香飘到我们地盘上的行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现?”

“先不说这个,阿左,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说道兴起的时候点个头,不过现在我一码归一码,我没有想要和你们结盟的意思。但是我们可以达成一个相互不侵犯的协议。至于来龙镇,谁的嘴巴大,谁就多啃一些。”

老禅这话等于直接拒绝了阿左之前的想法,然后接着说:“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所以,这就是我的想法。”

李臣咳嗽了一声,然后鼻息很重的哼了一声。

这个微小的动作表示了李臣对于老禅态度的不满。

“那么晚辈谢谢禅爷的支持。”阿左笑得很开心,然后就和李臣离开了。

南三将耳机放下,对陈默说:“他们是想要结盟结果被拒绝了?”

陈默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

“谁知道那个叫阿左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接着陈默从耳机中听到了关车门以及发动机的声音,过了几秒钟后,李臣终于开口说话了。很显然,之前在老禅的地盘,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

“我早就看这东西不顺眼了,满口的后生,去他妈的,老子迟早要和他碰一场,迟早的事情。”李臣显得很气愤。

“他没有拐着弯说话,算是给你我面子的。老禅这个人,看起来正直,我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的情况是,来龙镇盯上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三联会。他现在答应和我们联手,不是主动将马蜂往自己身上引?”阿左说。

“说的也是,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李臣问。

“我们要释放一种信息,就是我们要开始动作了。仅此而已。没有人知道我们和老禅谈话的内容。”阿左说。

……

“我们现在是不是跟踪错对象了,他们这两个家伙,和豹子女人这两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南三说。

其实关于来龙镇对他们动手,只不过是阿左和李臣的猜想。

豹子和女人去找李臣,也只不过想要传染病毒给他。

如果整件事情,没有最后神秘的第三者出现的话,陈默就不会去追李臣和阿左这条线了。

只不过正是因为这个神秘的第三者出现,让陈默觉得这两个人似乎和这个神秘第三者有关。

“也许豹子带女人去见李臣,不是豹子的意思,也不是女人的意思。那么你觉得,最有可能让豹子带女人去找李臣的,会是谁?”陈默这样问道。

南三想了一会说:“难道会是那个神秘的第三个人?”

“我只能说很有可能。”陈默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这个想法,毕竟所有的想法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都只是想法而已。

就在这时,陈默的电话响了,是李臣打来的。

“出来吃个饭,我一兄弟想见见你。”李臣开门见山地说。

约好了地点,陈默就准备出门了。

“你还真去?”南三说。

“是的,你和我一起。”陈默点了点头。

“为什么?”南三又问。

“我们势单力薄,如果有个组织,很多事情比我们做要省事,我是个懒人。”陈默说。

南三说:“我也懒,去打理关系好麻烦。”

陈默将外套扔给南三:“走了。”

到了约定好的地点,阿左和李臣显然刚到,都还没有坐下。

“叫我阿左就可以了。”阿左刚坐下看到陈默和南三来到他们这边,便知道这就是他们要见的人,伸出右手和陈默握了握。

这是一个和李臣差不多年纪的人,碎发加一张还算是清秀的脸。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陈默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和昌联的一把手,反倒像是一个文艺青年。

“陈默,这是南三。”陈默给自己和南三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

四个人坐在了一张不大的圆桌前。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寒暄的过场话要说。”阿左结果李臣递来的一支烟,他们抽的都是两块钱一包的烟草,这种烟草在市面上很难买到。

这让陈默感觉这两个家伙在抽烟习惯上,简直就是一种怪癖。

陈默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我之前有一个疑问,你们是不是认识豹子?”阿左说。

“算不上认识,就是打了两架,总的来说,算是一胜一平吧。”陈默回答,因为第二次交手,豹子是处在【力压千钧】的亢奋期,因此陈默并不觉得最后他们走掉就是失败。

这时李臣开口说道:“听说钢牙开始找豹子要清理门户了。”

“让他找去吧,就算是找到了,他现在也杀不了豹子。”阿左说。

“为什么你们就那么确定是来龙镇的人收买了豹子?”陈默一边说话,一边转动手边小巧的烟灰缸。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确定?”阿左反问了一句,这让陈默有些无言以对。

关于他们的想法,陈默之前也都只是通过录音监控得知。

陈默故意喝了一口水,好让自己可以有思考的时间。

“因为根据你们和三联会的关系,做这件事情的人,你们只能想到是来龙镇。”陈默这样说,这个答案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

“只是有人在来龙镇看到豹子而已。”阿左开门见山地说。

“操,真的假的,你怎么都没有和我说过?”李臣突然来了精神,然后说:“明天让钢牙去把豹子带回来,我要亲手给他点教训。”

“SB,你以为人就是你随便待会的了?”阿左吸了一口烟,烟雾笼罩着他清秀的脸庞。他皱眉头的习惯和陈默很像。

“你们和豹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这是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警察办案?”阿左看着陈默,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的表情中寻找到自己想要获得的信息。

“对,这的确是一件蹊跷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十分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不是警察。”陈默说。

很显然,由始至终,李臣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而阿左没有。

那就是当天和豹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恶性凶杀案在逃的嫌疑人也是女的吧,一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女人,简直就是在变相地表明她就是那个被通缉的逃犯。”阿左说。

陈默没有表态,只是低头喝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