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仁之所以叫做铁仁,就是因为他像铁人一样可以饱受任何的伤害,都一样可以表现的若无其事。
“说正事呢,别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铁仁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知道到底是谁不正经了。
“柳爷不说,我也没问。”兰陵月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白纸跟在她的身后。
铁仁爬起来,索性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然后自言自语道:“妈的,究竟还差什么东西?就差一点了,就这么停滞下来,真是不甘心啊。”
显然,铁仁说话的音量并没有自言自语那么低,所有人都听见了。同时,似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赞同铁仁的话。
这时,兰陵月停下脚步,顿了几秒钟,说:“大家都很不情愿,但是在没有得到柳爷下一步的指令之前,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我有一条线要跟,那个从华夏来的男人,谁也别碰。”
“妈的。”听到兰陵月的话后,坐在沙发里还不能不利索行动的追电咒骂道。被陈默打成重伤这口气,无论如何他都是咽不下去的。
兰陵月寻着声音,目光直视着追电的眼睛。说:“我只说这一次,这个目标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动。若是被我发现,后果自负。”
追电避开兰陵月的目光,倒在沙发里喝啤酒,在兰陵月直视的目光下,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兰陵月走出厂房,白纸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
……
娇娇靠在兰科小镇旅馆的窗户上,看着窗外只属于这个小镇风光,她皱着眉头,一脸心事。
“怎么了?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这个样子。”陈默坐在娇娇身后桌旁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罐啤酒。
娇娇不知道陈默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回过头勉强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会有事情发生。”
陈默仰面喝下一大口啤酒,擦了擦嘴角说:“每天不都有很多事情发生?”
“不一样的。”娇娇坐在桌旁,然后说:“之前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我可以十分明显地感受到。”
“听起来很有意思。”陈默将空空如也的易拉罐扔进房间角落的垃圾桶里。
“说来听听,怎么不一样了?”
“我们遇到对手了。”娇娇将自己心中并不确定的想法说出。
娇娇轻笑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可到处都是对手啊。”
“我说了,这次不一样的。”娇娇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接着说:“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都是虚无缥缈的灵或者是毫无人性的兽。而这一次我们遇到的,是人。”
陈默从椅子上站起来,:“管他对手是什么,任何阻碍我们的人,都应该消灭掉。”
娇娇没有说话便离开了房间。
娇娇从陈默的房间出来没多久,再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索菲娅从陈默的房间走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回到自己房间。
索菲娅站在陈默的房间门口,说:“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陈默的手里拿着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一脸茫然地看着索菲娅。
一个小时后……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兰科小镇夜晚的风很大,但是刮在人的脸上,并没有让人感觉到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一个温和的地方,在猛烈的东西,都无法让人刺激。
陈默从索菲娅的身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苹果核扔的远远的。
楼下传来旅店老板家的狗叫,想必陈默抛出去的东西应该砸中了那只沙皮狗。
“听来有些复杂,但是很有趣。不过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陈默重新坐回到索菲娅的身边,看着这张极好看的侧脸,他心想这个世界居然如此的小,这样一个特殊人物究竟是怎么和寒夏认识的。
“你居然还说有趣,我现在都已经逐渐开始束手无策了。”索菲娅揉了揉自己金黄的头发,凌乱的发梢已经可以表明主人的心情是如何的凌乱。
陈默看着漫天的月光,这里的月亮和他在华夏、在天海看到的月亮没有丝毫的区别。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差别都是相对的,但是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同样的天空。
“我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从今往后,你要和我同吃同住?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陈默转头对索菲娅说。
索菲娅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的!”
“那么洗澡呢?”陈默反问。
索菲娅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看着陈默,眼神中露出的鄙夷,就已经间接地回答了陈默的问题。
陈默摊了摊手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但愿这只是一个玩笑。”
索菲娅转身朝着楼下走去:“否则的话,我会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可怕。”
陈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在他的心中建立起可怕的形象来。
陈默和索菲娅从天台下来的时候,被娇娇看见。
娇娇看着陈默和索菲娅的背影,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
陈默回到房间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门铃就再次响了起来。
开门后,索菲娅拎着一个小旅行箱,出现在陈默的面前。
她笑着说:“我们的协议从现在就开始生效咯。”
陈默看着这个试图和自己住在一个房间的女人,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头发上湿漉漉的,显然在索菲娅之前消失的十几分钟里,她洗了个澡,并且换了一身睡衣。
陈默心想“谁他妈的和你定协议了,一切也都只不过是口头协议好不好!”
没有等到陈默反应,索菲娅就从陈默的侧身挤进了房间,看着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索菲娅说:“这样吧,我勉为其难睡这里吧。沙发留给你了。”
“勉为其难你妹啊!”陈默看着将床上的枕头扔上沙发的索菲娅,哑口无言。
就这样,索菲娅名不正言不顺,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因果关系的和陈默形影不离起来。
就连寒夏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她问,索菲娅也不会回答。
一切都变得犹如未解之谜一样神秘,最没有办法接受的就是娇娇了。
“那个突然出现的西洋女人,怎么就可以这样和薯片住在一个房间!”娇娇显得十分愤慨。
“我……我都没有过……”想来这就是她愤慨的原因。
总而言之,所有的突如其来匪夷所思,都会变成顺理成章习以为常。
……
在射天狼谢天啸的堂口,柳爷坐在大厅的上座,这个位置,在这个堂口中,一直是谢天啸的座位。
柳爷的手边,放着一只青花瓷茶碗,他的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翠绿的扳指,扳指轻轻叩在青花瓷茶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堂口的大厅中,除了柳爷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天狼十三众的成员。
只不过另外两人不发一言,整个大厅寂静凝重的气氛尤为明显。
柳爷扳指敲打茶碗清脆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听起来声音很轻,但是实际上却浑厚有力。
“谢天啸来了没?”柳爷问。
“在路上,五分钟左右。”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姑娘,开口说道,她是天狼十三众中,年龄最小,却是心肠最狠毒的成员,名叫雅耳,可以根据细微的声音,来判断对方的位置和距离。
她面庞清秀,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虽然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美女,但是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只是雅耳说话时候,那一双紧蹙的眉毛,让人瞬间产生距离感。
不早不晚,五分钟后,谢天啸喘着粗气,连滚带爬地滚进了堂口的大厅。
“让柳爷久等了!”谢天啸的脑袋上包得像是木乃伊一样,有一只眼睛被纱布裹住,总而言之,他现在的样子要多挫有多挫。
“你知道吗?”柳爷端起茶碗,轻轻咗了一口茶。
谢天啸大口喘着气,很显然之前是疯狂跑过来了。“我实在不明白老大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你简直就是一个废物。到手的猎物都能跑掉。虽然现在还弄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但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树立了这样一个敌人。所以,如果你那一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了,我可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的。”柳爷放下茶碗,似笑非笑地对谢天啸说道。
谢天啸若不是头上受伤,想在恐怕就要磕头谢罪了。
“是我能力不够,但是那个家伙真的很邪门,想是可以催眠一样,在自己不能动的时候,指示其他人做他想做的事情。”谢天啸回忆之前在小黑屋的可怕清醒,余惊未消地描述之前自己遭受到的一切恐怖经历。
“那家伙,还能是妖怪?”这时,之前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开口说话了。
这个男人虽然长着一张标志的东方人的脸,但是他突然睁开的双眼中,却镶着紫色的瞳孔。
这个男人是天狼十三众中的紫目,若是说到催眠,他可算是行家了。
紫目和谢天啸四目相对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紫目转头对柳爷说:“这家伙虽然弱的像只蚂蚁,但是他并没有说谎。”
柳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想见识见识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紫目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