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陈默在炎炎夏日切开过无数个西瓜,现在陈默的感觉和切开西瓜十分相似,只不过现在这种对于水分的欲望,已经远远超过夏天对于冰镇西瓜渴望的百倍。
陈默将那株绿色的植物劈开,这株植物只是长得有些像仙人掌类,但是陈默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植物,叫什么名字。
“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默心中这样想着,抡起乌铁棍,在那株植物丰盈的果肉上,挖下了一块滴着水的果肉,然后抱在手中就啃了起来。
不知道是陈默饿了太久、渴了太久的原因,还是这植物的味道的确如此。
总而言之,现在陈默感觉口中的果肉香甜可口,水分充足。看着眼前的这株不知名的植物,陈默感觉自己似乎捡回了一条命一样。
这是一株大约一点五米,直径三十多公分的植物。陈默用了不一会的时间,就将它吃掉了一般。然后挺着肚子坐在旁边休息。
举目四望,除了这株不知名的植物之外,依旧是漫无边境的黄沙。
“真他妈的活见鬼了!”躺在细软的黄沙上,强烈的如同洪水猛兽的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陈默睡着了。
躺在柔软的沙地上没多久,陈默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仿佛化作一只海鸥一样,飞跃海洋,从华夏来到乌克兰,然后进入到切尔诺贝利这片区域。这梦境真实无比,只不过最后,陈默才发现,梦里的自己并不是海鸥也不是苍鹰,而是一滴水!
“水?液态妖兽?”陈默在这样的疑惑中,猛然惊醒。醒来后。身边依旧是黄沙漫天,无边无沿。
……
数天后,陈默依旧没有走出这片活见鬼的区域,只不过让他庆幸的是,在这片黄沙地中,并不是没有刻意维系他生存下去的东西,至少没走一段路,他就会发现一株和之前自己遇到的一般无二的类仙人掌植物,这种植物不但饱含水分,果肉也可以充饥。
知道现在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到这里的,他也同样不知道娇娇现在怎么样了。
并且陈默偶尔还可以在沙地中找到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其中最多的就要数一种在沙地中存活的野鸡了。
这种野鸡的外形类似鸵鸟,只不过体型普通的老母鸡相当,因此陈默称呼这种生物为鸵鸡。
在这片沙地中,偶尔会碰到那么一两只鸵鸡,而这些鸵鸡,只要被陈默发现,基本上就难逃被射杀的厄运了。
陈默手中乌铁棍在这几天的非正常使用中,陈默用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它不但可以变成切开仙人掌的刀,也可以充当射杀鸵鸡的标枪,甚至连烤鸵鸡的时候,陈默都是用乌铁棍将鸵鸡串成串的。
这种鸵鸡相比于普通的老母鸡,肉质更加的有嚼头,烤出来后通体冒着黄油,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肉香。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陈默太过饥饿的原因,他感觉这种鸵鸡要比老母鸡好吃十倍,
若是放在外面贩卖的话,一斤最起码好几百块钱。
陈默这样坐在黄沙地里啃着烤鸵鸡,心想若是能找到这东西的窝,弄几个蛋回去培育,说不定以后这玩意的市场会很大。因为这鸡肉真的很好吃。
陈默摇了摇头,心想现在他妈的连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究竟要怎么样出去都成问题。自己却还想着这种有的没的事情。
就这样,陈默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好在沿途鸵鸡和仙人掌的“补给”一直都没有断过,虽然算不上充裕,但是总算是让陈默维持了生活下去的能力。
走走停停,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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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风卷起尘埃,黄沙世界的黄昏其实也挺漂亮。但是这种沉寂在昏黄余晖中的美丽,只能远观,若是身在其中,则会被这种自然衍生出的恐怖气氛给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一只体型硕大的鸟,在夕阳的余晖中,将自己庞大身体投射出的影子,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阴影。
在切尔诺贝利的周围,枝繁叶茂,如果光从表象来看,完全看不出在这样一片宁静美丽的绿色之中,究竟掩盖着怎样的危机。
这里生机勃勃,这里死气沉沉。
那硕大的鸟在空中盘旋一圈,然后落在了地面上,它的头微微前倾,凸出的眼珠在巡视着周围是否有其他的生命迹象,而如果发现其他的生命迹象后,它需要快速衡量对方时候能够变成自己今天的晚餐,或者是自己沦为对方晚餐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前者,那么这只大鸟就会义无反顾地奔向自己的晚餐。相反,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它就需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四周寂静无声。
那大鸟踱步在厚厚的尘埃之中,它的眼睛在以最快的频率扫视着四周。最后,它发现了一只死掉的老鼠。
死亡的东西是不会有攻击性的,因此,现在看来,这只鸟找到了自己的晚餐。
它不紧不慢地靠近自己发现的食物,毕竟现在在这个范围内,并没有其他的对手和自己争抢这个食物。因此,它并不需要十分剧烈的行动。在这样极端并且特殊的环境中,就连动物的特性都在改变。
它们似乎都变得谨慎起来,或者说,在这样的环境中,只有谨小慎微的生物,才能生存下来。
它靠近那只同样硕大的老鼠旁边,然后将老鼠一口吞下。
突然!从厚厚的尘土中探出一条线!然后在距离大鸟二十米的地方,一块两平方米左右的厚土被掀开!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来!那人的腰间别着一个麻袋,手上拿着一条鱼竿,他的右手在收线,并且动作十分快速,光从这一点来看,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他不止干过一次。
那鱼竿线的另外一头,已经被大鸟吞进了肚子里,对于这样突发的状况,大鸟除了挣扎,依然是挣扎。现在它已经完全被本能所支配,并且丧失了应变的能力。
之前那只死老鼠的身体中,被埋进了一枚极其锋利的钩子,大鸟将老鼠吞下后,钩子就进入了它的喉咙,这时“钓鸟人”快速给鱼竿收线,这样一来钩子就牢牢地勾在了大鸟的喉咙上。它不可能摆脱。
那人的速度极快,然后将大麻袋罩在了大鸟的头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迹象。
他的晚餐有着落了。
总而言之,黄沙世界的黄昏,有无数寻求晚餐和变成晚餐的可能。
这个人的身上穿着一件土黄色的衣服,也许这件衣服原本的颜色并非如此,但是至少在现在看来,这件衣服变成了土黄色。
他的头发有些长,编成几个小辫子束在脑后。他手里提着的麻袋中,大鸟依旧在挣扎着。他走到一间废弃的小房子前,然后将装着巨鸟的麻袋仍在了地上,他的手伸进口袋里,然后愣在了那里。他的视线盯着地面,眉头紧紧皱着。
地上,几只鞋印印在厚厚的尘土上。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什么东西抵了一下,那是一根漆黑透亮的枪管。
“司马,我找了你很久。”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这个男人的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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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来。”司马土黄色的衣服上,满是尘土,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陈默知道,如果按照一个人类正常的新陈代谢,头发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长得这样么快,也就是说,单从头发这一点上来看,现在面前的司马,也只不过是看起来正常而已。
他不可能在这样的空间中生存了这么长时间而没有任何问题。
联想到之前在四号反应堆中,被他们格杀的王纪凯,在看看现在自己面前的司马,陈默觉得,他简直就可以被冠上幸运儿的头衔了。
毕竟现在看来,司马还是一个人类,至少从外表上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陈默在黄沙世界中,走了漫长的路程,经过了更加漫长的时间。因为没有确切的时间,所有的漫长,都是陈默心中以为。
另外一方面,他觉得或许这种漫长只不过是因为现在自己身处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中,而衬托出来的,也许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真的没有呆太长的时间。
在漫长到让人崩溃的路程后,陈默终于来到了黄沙地的边缘,在这里虽然地面依旧会有黄沙,空气中依旧会有飞扬的尘土,但是在这里有森林有溪流,还有近似太阳的发光体。
不过直觉告诉陈默那并不是太阳。
陈默和司马,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立在漫天的黄沙中。
陈默手中的枪是在黄沙地的边缘捡到的,在他看来,这一定是司马丢弃的,但是他手中的这把枪却没有任何毛病,这一点让陈默觉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能进到那里去?”司马将手中提着的大鸟仍在一旁,因为腰间低着一把枪,纵然很不情愿,但最后他依然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陈默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明白司马这个问题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没有必要这样对峙。”司马的手微微举起,因为陈默的脸上满是污垢,加之陈默和司马之前并不是特别的熟络,一时间司马并没有认出陈默来。
或者说,他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现在拿枪抵着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从前的同学。
陈默将枪收回,他的另外一只手上握着乌铁棍,现在在陈默看来,乌铁棍要比这世上所有的武器都好用,能攻能防,还能烤肉。
只不过就在陈默放下枪支的时候,司马的一条腿快速弹起!速度快得吓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