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默的问题后,娇娇露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笑容,她的脑袋微微地点了点,而仅仅头部的几公分的下落和上升,让陈默在确认自己之前的设想的同时,身上再次起了鸡皮疙瘩。
“那种悲剧怎么可能会发生在这里?而它们有为什么要带我到那个地方去?”陈默看着窗台上遗留下来的水草,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只河,以及那些漂浮在河面上的死婴。
那些画面在陈默看来,是恐怖并且不真实的。
娇娇的脸在陈默肌肉分明的胳膊上蹭了蹭,陈默赤裸的胳膊可以感觉到娇娇细柔的肌肤,冰凉细腻。
“薯片有所不知,那个地方、薯片之前看到的那些东西以及液态妖兽,有很大的关系,否则的话,小不点是不会耗费巨大的体能,带薯片到那个地方去的。”
看到娇娇一脸认真的模样,陈默丝毫没有觉得这个小妮子之前说的话是在和自己看玩笑。
只不过现在陈默只要一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东西,那条河流,身上都会不禁发冷汗。虽然陈默并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毛骨悚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认为,自己之前在“梦境中”看到那些漂浮在河面上的死婴的时候,就是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糟糕极了。
“那么接下来我要怎么做?”陈默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娇娇这个小姑奶奶的关系,发生了颠倒。
因为在此之前,自己一直都是在按照娇娇的指示在办事的。
娇娇的丰盈的胸部贴在陈默赤裸的胳膊上,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微熹,小不点依然在沉睡中,这种沉睡,是那种就算是它的睫毛一丝的颤动,都可以给人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
陈默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间既然会过得如此之快,但是如果会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似乎又觉得,自己仿佛过了很长时间。
时间在人们的心中,永远都是一个模糊的存在,它将记忆的底片阴影在人的记忆中,形同昨日,又恍如隔世。
“娇娇现在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所以并不知道薯片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但是娇娇有一件好事要告诉薯片。”娇娇俏丽的脸抬了起来,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默。
而此时出现有一种感觉,究竟娇娇口中的好事,对于自己来说,应该并没有那么“好”。
陈默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示意娇娇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娇娇还不想说。”娇娇那仿佛要滴出水来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现在娇娇这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加之有些动情的脸颊,着实让陈默看得有些出神。
“莫非是娇娇又恢复了更多的记忆和法力?”陈默捏了捏娇娇的鼻子,试探性地问道。
“都说了娇娇还没有证实,所以现在还不能告诉薯片。”娇娇ting了挺自己的胸部,那半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让陈默的确有些说不出话来。
娇娇在朝阳若现的时候回到房间补觉,小不点此时醒来,它将陈默卧室的门用脑袋顶开,然后蹲在陈默还是床边慵懒地躺下,全然不顾床上目瞪口呆的陈默。
第一缕朝阳射进房间,照在一脸错愕的陈默的身上。
……
第二天中午,陈默起床的时候就看到娇娇一脸认真地在看电视,娇娇这妮子现在“涉猎”的电视节目越来越多,此时她正在看贝爷的求生类节目,看得十分入神。
陈默给静琦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现在整个海岸线网络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步入正轨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是从猛烈的成长期开始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整个“记录者”网在静琦的运营下可以说是风生水起,后期起步的娱人码头网也由子命全权负责。
简单的来说,陈默现在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甩手当掌柜的状态。
“老娘要去安营扎寨,听说在这个时代里,这是被允许的。”
娇娇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节目,她的声音豪迈,就像是要去前线作战的将领在誓师大会上发言似的。
这个时候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是野营的画面,篝火帐篷外加烧烤,青山绿水外加炊烟袅袅。
这样的画面狠狠地吸引了娇娇的眼球,就连她的脸上也满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薯片,你不让我弄刀弄枪,说是这个时代的王法不允许如此,但是安营扎寨这种事情在电视上有,你看,电视上管这叫野营,还倡导小孩子去做。应该不犯法吧。”娇娇平时神经大条,但是这个时候对于野营的合法性的分析,却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纵然当下陈默有帮助娇娇恢复四尾能力的任务,但娇娇自从来到自己身边,好像就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请求。
现在娇娇对于自己突然萌发的念头,祈求陈默时可谓是软硬兼施。
“这个嘛!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娇娇,现在你看到的野营,看上去十分的简单,但是如果准备起来,就需要一段时间。”
陈默的话还没有说完,娇娇小手一挥,说:“没关系!薯片!只要你答应就成。花点时间怕个甚,出兵打仗不还得调动粮草动员士气呢么!”
听到娇娇的话,陈默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姑娘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但是,他们只不过是去野营,而不是去打仗。
其实那些帐篷之类的东西,真的全心全意的准备的话,根本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因此在这件事情上,陈默又撒了一个小谎。就野营这件事而言,其实花费时间的,并不是挑选装备,而是选择露营的地点。
……
自从知道了当日在司马静雯的家中看到的东西是液态妖兽之后,陈默就和司马静雯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司马静雯现在寄宿在自己的一个朋友家不愿意回去,并且根据司马静雯的叙述,最近都没有再遇到那个可怕的鬼东西。
对于液态妖兽的一切,只有陈默和司马静雯两个人知晓,当然,司马静雯也曾经叙述给自己的朋友听,但是因为在她们看来,太过荒诞,没有原因相信这种玄虚的东西。她们认为,这只是司马静雯寄宿在自己加的借口而已。
正是因为司马静雯朋友的这种态度,让陈默知道,原来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司马静雯也不长回家去住,并且当不在学校的时候,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借宿在朋友或者是同学家。比如忘记带钥匙,楼下的野猫生了小猫性情暴躁,导致自己不敢回家之类的借口,纵然之前编造出来的借口极其容易被识破,但是却从来,没有现在司马静雯的口述如此的荒诞。
总而言之,这就像是现实版的狼来了的故事。
“你和普通人不一样。”司马静雯手里捏着一瓶百威啤酒,她背对着陈默,坐在十三楼的楼顶。
陈默拿着一瓶可乐,不敢靠近围栏的边缘。而司马静雯这时是骑在围栏上的,在她的脚下是被缩小数倍的小区。陈默不敢靠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有恐高症,他只是单纯的胆小而已。
“你这个人,真没劲。”看着陈默胆小的样子,司马静雯一脸鄙夷。
“我怎么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不就是胆子小了一点儿么。命只有一只,我这叫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屁。”陈默喝了一口可乐,被呛住。
谁知陈默的话说完之后,司马静雯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说:“我说得不同,不是你理解的不同。”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所说的不同,究竟是什么样的不同。”陈默感觉风开始有些大,生怕这风把骑在围栏上的司马静雯吹下去。
她太瘦弱了。
“你就是不一样,你的胆子很小,但是,你的胆子很大。”司马静雯的话自相矛盾,却有些意味深长。她被挑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被风吹乱。
她将空空如也的啤酒瓶从十三楼楼顶抛下,酒瓶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蓄满了惯性,然后碰撞在地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随之就是楼下的叫骂声。
这种做法太危险,那酒瓶破碎的声音,都是那样的不道德。就算是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你的胆子很大,但是有些做法,让我无法理解。”陈默看着被摔碎的酒瓶碎屑,索性在方圆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人迹,而之前的叫骂声,也都是从各个楼层的窗户中传来的。
或许司马静雯是在观察到四下无人的前提下,才抛出这个酒瓶的。
当然,无论如何,这种行为纵然大胆,却不折不扣的不道德。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打如此深的眼影吗?”司马静雯突然岔开的话题,让陈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关我屁事。”陈默点了一支烟,然后下楼,这里的风太大了,让他有些不舒服。
陈默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司马静雯从栏杆上下来。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因为我每晚都睡不好啊。”
“哎,我一件事情想要让你帮个忙。”从楼顶下来,司马静雯对陈默说道。就在司马静雯说话的同时,陈默将司马静雯放在他车上的一包香烟给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可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利把我的东西给扔进垃圾桶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