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寒夏的话,陈默想了想,说:“你是说传说中的贩毒团伙火拼?”
寒夏点了点头,说:“你还记得对不对?”
陈默无奈地点了点头,心想,我他妈的都说出来了,当然记得了。这娘们真的会明知故为。
“是这样的,我前些天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寒夏接着说。
陈默赶忙摇头,说:“我和那什么犯罪团伙可没有什么关系,你发现什么需要让我来考证的线索了?我可是清白的。”
陈默后来想想,自己如此不矜持的反应,颇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觉在里面。
寒夏摇了摇头,说:“刚才那几张纸就是化验的报告。”
不可否认,陈默从来没有和这样严肃的女人打过交道,除了会礼节性的,僵硬的跟风干的干鱼一样的笑容之外,这个女人除了皱着眉头,基本上不笑。
因此陈默得出一个结论。就算是再漂亮的姑娘,如果不会笑,那都是白搭。
“报告?什么化验报告?寒姑娘比就别卖关子了。”陈默转着手里的咖啡杯,心想这姑娘说起话来还真是不紧不慢。太他妈稳重过头了吧。
寒夏好像没有听见陈默的抗议是的,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蓝山,她放下杯子,然后开口说道:“我在现场发现了头发。”
“头发哪里没有,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头发。”陈默说话间,从自己做一的旁边找到了一根头发,然后亮给寒夏看。虽然这种行为有些傻,但是他就是要说明头发随处可见的事实。
“我发现的,是和瓶子姑娘的头发匹配的头发。”寒夏此言一出,陈默不说话了。
但是陈默注意到寒夏的话中,有一个不容易被察觉出来的细节。她用的是我,而并非是我们。
“你的意思是说,在当天火拼的现场,发现了瓶子的头发?”陈默也开始隐约感觉这事儿有些蹊跷。“但是如果光凭借着一根头发,没办法说明这件事情和瓶子有什么关系吧?”
寒夏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她看着那些旋转的液体,说:“不是一根,是一簇,一簇明显被利器搁下的头发。”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陈默感觉自己这句话问的不对,于是改口道:“那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寒夏把杯子里的勺子拿出来在杯子边缘敲了敲。说道:“有一点毋庸置疑。就是瓶子姑娘在事发之前一定是在现场的。”
“事发?事发是什么时候?我们是在远郊废弃百货公司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发现瓶子的,那里距离中华路的饭店十万八千里好不好。”陈默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之前存在瓶子手机里的照片。那张照片就是拍摄在中华路上,并且是在距离程老的别墅不远的地方。
但是这些陈默断然是不会告诉寒夏的。因为他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寒夏让自己来这个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事发的时间是你们发现瓶子姑娘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说,无论瓶子姑娘是处于什么情况下出现在事发现场的。在事发之后即便是步行,都是可以从中华路到达废弃百货公司的。”寒夏看着手中雕花的勺子,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陈默,补充道:“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陈默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完,又叫了一杯。然后对寒夏说:“寒姑娘,你直接说,让我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我这个人性子急,你直接说吧。我能帮上忙的尽量帮助,能配合你们警察同志的,我也尽量配合。我这么说,你总放心了吧。”
寒夏点了点头,说:“既然陈先生这么说的话,我就直说了,我需要人手。”
陈默把两只手摆在桌子上,说:“这里有两只你拿去吧,用斧头还是用锯子。”
“噗……”之前一直一脸严肃的寒夏,听到陈默这样说,一下子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笑起来果然好看多了嘛。”陈默这样说着,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什么?”好在寒夏没听清楚或者故作没听清楚。
陈默摆了摆手,说:“没什么,你们警察局很缺人手么?我干得好了能不能帮忙转个正什么的。”
其实此类如果发生在天海市的话,陈默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团队调查一下整个时间的来龙去脉,毕竟在这件事情当中死伤的人数很多,诚然陈默现在除了想要拿到狐尾铜戒外,实在不想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即便他是一名新闻媒体公司的老总。
这个时候侍者将第二杯咖啡送来,陈默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猜出,寒夏究竟为什么要找自己了。
“寒姑娘你手里的这些东西,警局里都没有吧?”陈默搅着咖啡,试探性地问道。
寒夏点了点头,这下陈默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哈哈,你这可是独家啊。连警局都没有的资料,你这可太高端了。”陈默故作轻松。其实他现在一点也不轻松。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可能需要和这个女警花打上一段时间的交道。
最重要的是,现在陈默没有办法拒绝对方,同时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让陈默感觉,原本不宽裕的时间,现在变得更加紧凑。
“其实……”寒夏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这样的姿态让陈默感觉这个姑娘顿时变得伤感起来。
“其实什么?”陈默皱眉,他知道,如果寒夏所提及的化验报告,被警局拿去的话,那么现在瓶子想来按照流程,应该是会被拘留的。但是如果是寒夏个人的话,那么关于化验报告这件事情,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默对寒夏使用【心声探测器】。
“其实,每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警员,都想能够独立办一件大案子。对于一直被当作花瓶的话来说,尤为如此。”
寒夏的心理活动正如陈默想象的那样,寒夏只是想办一件案子。
或许不是为了升职加薪,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听到陈默的问话之后,寒夏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
陈默既然已经寒夏的心里在想什么,并且之前在寒夏说出“其实”的时候,就已经有轻微的迹象表明,她很小表露自己的心声。
当一个人不被理解的时候,最希望可以有一个和可以倾诉的对象。
“如果这个线索被拿到局里,一定是会被前辈拿去用的。之后就不会让我们这些新手插手。一年也这样,两年也这样。虽然我没有待那么长时间,但是有太多的前车之鉴。或许他们可以这样过一两年,但是我不行,我不想每天被人们当作花瓶指指点点。”寒夏搅着咖啡,然后手一放,勺子在杯子里的液体选旋转中,打着圈。
陈默就等着寒夏这句话,他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走漏风声的。毕竟瓶子是我的朋友。”
“而且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她也是一名警察,你和她一样努力。”陈默说。
的确如此,陈默只有这样说,寒夏才能真正相信他。而只有自己得到寒夏的相信瓶子才能不会被拘留。
陈默不想瓶子因为狐尾铜戒而被拘留甚至被判刑,此前狐尾铜戒已经让瓶子饱受磨难,这些磨难本身不应该让这样一个小姑娘去承担,她承担了太多不属于她承担的事情,因此这一次陈默就算是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能让瓶子和这件事情牵扯到任何关系。
“所以说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陈默必须马上摆明立场。因为在陈默看来,现在他这样一个男性,对于寒夏这个想要独自破案的小女子来说,简直他娘的太重要了。
陈默和寒夏留下了各自的各种联系方式,以便手机不通的时候,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联系到对方。
他们约好时间,准备在午夜的时候,偷偷进到事发的饭店仓库,在做一次调查。
陈默心想,妈的怎么又是半夜。
回到景逸坊陈默得知瓶子她们音乐节的演出定在几天后,现在就需要做很多准备。
至于究竟要做什么准备,陈默这个外行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瓶子见陈默回来,对陈默说:“娇娇病了你不知道?之前七薇去给她买了药,你不去看看他反而在这晒太阳。”
听到瓶子这么一说,陈默去了娇娇住的房间。
娇娇一个人哼哼唧唧地睡在床上哼着小曲,看来这个家伙即便是生病了也挺欢快的。陈默不免笑出声来。
听到陈默的笑声后,娇娇从床上抬头看了陈默一眼,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默看着之前还挺乐呵的娇娇,怎么看到自己之后,就突然哭了出来。这不免让陈默有些愕然。
“怎么了?怎么一见到我就哭起来了,之前不是还哼着小曲呢吗。”陈默坐在娇娇的床前,娇娇身上盖着一层被子,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默,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娇娇平复了一下自己悲伤的情绪之后,对陈默说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薯片,你说我的病还有得救么?你说,电视剧上面演的那些故事,是不是真的。我会不会就这么得绝症死掉?呜呜呜***……”
陈默转头看了看娇娇床头桌子上的药,都是些治感冒头痛的,再看娇娇鼻子上流出来又被吸进去的鼻涕。伸手摸了摸娇娇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陈默发现测不出来体温,只好俯下身子拿自己的额头和娇娇的额头做比较。
娇娇见陈默低头,赶紧闭上了眼睛,就差主动撅起嘴巴了。
“没烧,应该是感冒了。”陈默起身,看见闭着眼睛微微撅起嘴巴的娇娇。
陈默摇了摇头,心想这货绝对是蓝色生死恋看多了。
电视剧害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