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郡主?
叶琼歌好像有点印象,难不成这位紫衣郡主就是慕时渊藏在画像里的那个女人吗?
不对啊,要是跟画像上是同一个人的话,那慕时渊为什么不娶紫衣郡主呢?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她要去找慕时渊问问清楚才行。
叶琼歌抬脚就往外走,翠怡还以为她是要找叶奴娇麻烦,连忙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王妃,这件事闹大了不好,既然二小姐已经走了,王妃也不必追上去问了。”
“谁说我要去追叶奴娇的?她爱去哪就去哪,我这是要去找慕时渊,我有些事情要问问清楚。”
当日原主是怎么样受伤的,又为何受伤?堂堂摄政王妃,即便在不受宠,也不可能会落个那样的下场,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暗中操纵着。
但是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慕时渊,慕时渊想要杀原主,早在原主带着叶子卿入府的时候随时能杀,不用等那么长时间。
听着叶琼歌是要去找王爷的,翠怡便也不拦着了,跟在她的后面小步追着。
慕时渊所住的地方是在听雪阁后面的偏殿中,殿内空无一人,就连个伺候的丫鬟都看不见。
叶琼歌绕着整个偏殿找了一圈,却发现在偏殿旁有个小院子的门扉虚掩着,里面隐约能够听见微弱的声音。
棍棒敲打的声音传入耳中,叶琼歌狐疑的透过门缝看了过去。
只见慕时渊坐在太师椅上十分慵懒的端着一盏茶呡了一口,在他面前跪了好几个奴婢,个个低着头身形颤抖着。
“说,你们其中是谁在王府中曾经为难过王妃?”
阴冷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更何况还是心里有鬼的这几位奴婢。
稍微年长的嬷嬷颤抖着身子,小声回道:“回禀王爷,奴婢几个真的没有为难过王妃,请王爷明察。”
慕时渊甩手就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硬生生的砸在刚刚说话的那位嬷嬷的额头上,顿时那嬷嬷额头猩红一片,鲜血顺着伤口处流了下来。
“还不肯说实话吗?若是要让本王一字一句说出来,下场定然会比现在要惨。”
谁人不知晓摄政王的手段。
被砸的嬷嬷顿时趴在地上求饶道:“请王爷恕罪,都是德太妃吩咐奴婢几个做的,若不是德太妃吩咐,奴婢几个哪里敢为难王妃啊。”
德太妃?
慕时渊蹙眉看向嬷嬷,见她还是没有把实话都说出来,让侍卫左炎用了刑罚这才把她一肚子藏着的话都逼问了出来。
原来从叶子卿口中所说的冬日里没有炭火还是小事,她们居然知晓叶琼歌怕蛇,抓了一窝的蛇去吓唬她,还在饮食中下药,让叶琼歌生了一场大病。
听着嬷嬷说出的这些话,慕时渊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若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叶琼歌断然不会受到这样的苦楚。
慕时渊给左炎使了个眼色后,左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手抓过嬷嬷的脖子,硬是把她的嘴给掰开了,手下寒光突现,一块带着血的舌头就掉落在地上。
“呜咽,呜咽。”被割了舌头的嬷嬷说不出话来,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咽的声音,更是疼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奴婢看见嬷嬷落到这个下场,个个是吓得不轻,不停的在地上磕头,请求慕时渊饶恕。
在院子门口看着眼前一切的叶琼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竟踩到了脚下的树枝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见偷看暴露,叶琼歌拉着翠怡转身就往回走,不管慕时渊有没有发现她,到时候就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察觉到院子门口有人,又见一闪而过的声音,慕时渊忽而心下一惊,吩咐左炎把尾事收拾了连忙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在回听雪阁的路上慕时渊就看见了叶琼歌跟翠怡的身影。
“叶琼歌。”慕时渊沉声唤了一声。
叶琼歌应声停下了脚步,要是听见有人喊她她还继续往前走,她恐怕就太过于明显了。
她只好转过身去,嘿嘿的笑了一声,“王爷,可真巧啊,在这里都能碰上,还挺有缘分的。”
慕时渊顿时语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翠怡,你先回去吧,本王有话同王妃说,容后会送她回去。”
翠怡刚才是什么都没看见,可是看见王爷急匆匆的追上来就觉得可能不太好,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叶琼歌。
叶琼歌朝着翠怡微微点头示意,总归是跟她没什么关系的,“去吧,我一会就回去。”
虽然心里是不放心的,但看着王妃这般笃定会没事的样子,翠怡便往听雪阁的方向走去。
彼时,天色逐渐暗沉,灰沉沉的乌云欺压而下,笼罩在整座皇宫上。
左炎处理好后续后找到了慕时渊,为他递上了一盏灯笼便离开了。
“你方才,是不是都看见了?”
叶琼歌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自己是被看见了,“嗯,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并不是很在意,也就没必要追究的。”
“此事若是传出去会对王府声誉不太好,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掉。”慕时渊沉声回道,却隐下了自己内心深处想要说的话。
原来是为了王府的声誉,叶琼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以为慕时渊真的是为了帮她报仇才处置了那些奴婢呢。
她就说嘛,慕时渊不可能这么好的,还会帮她出头,看样子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叶琼歌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顾着脚下,忽而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见状,慕时渊连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护在了怀里,“你无事吧?”
温热的气息吐在面上,叶琼歌只觉着暧昧异常,脸颊一红连忙从慕时渊的怀里挣脱开,“没,没事,就是天太黑了,我没看清路,不小心滑到了而已。”
“真的无事?”慕时渊低下身子,提起手中的灯笼照着叶琼歌的脸,眉头微蹙,“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