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郡王,慕时筠,十六岁便封了王,若不是他一心只有风月,如今当上皇帝的人就是他。
慕时筠缓步走进内殿,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叶琼歌,轻声笑道:“怎么回事?摄政王妃怎得跪在地上?是犯了何错吗?”
这时,众人才想起来叶琼歌还跪在地上,皇上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无需挂怀。”
叶琼歌起身后,目光仍旧凝在慕时筠的身上,这么强烈的熟悉感让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原主一定认识慕时筠,而且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看着叶琼歌一直看着慕时筠,慕时渊不着痕迹的走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八弟离京回京都悄无声息的,倒是挺令人意外的。”
慕时筠习惯了慕时渊这样同他说话,并不在意的笑道:“臣弟向来自由惯了,不过也是寻得了几味好茶想着送些回来,不过,都聚在这里是为了何事?”
“是十七皇子不小心摔坏了腿,现下已无大碍了,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伤就会好了。”徐太医如实回答。
眼下十七皇子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去。
回到听雪阁后,叶琼歌呼呼喝了一大壶水,生生是吓到了翠怡,“王妃,这是怎么了?”
叶琼歌放下茶壶,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就是碰见了诚郡王而已。”
“诚郡王回京了?”翠怡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低下头去。
见状,叶琼歌狐疑的看向翠怡,她这样子分明是知道些什么,“翠怡,你如实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翠怡面露难色,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王妃,还是不要再问了,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翠怡躲躲闪闪的样子告诉叶琼歌一件事情,翠怡并不是她在入府后才分配的丫鬟,而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丫鬟。
“翠怡,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如今已经是摄政王妃,要是行差踏错就可能掉脑袋,你也知晓我一场大病后有些事情记得不清楚了,要是真做错了什么,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叶琼歌一步步的逼近翠怡,脸色越发阴沉,“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什么?”
翠怡顿时红了眼睛,想着也是瞒不住了,转身进了内房之中,在一个大木箱子中翻找出了一个小箱子,随后走了出去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木箱子叶琼歌从未见过,她疑惑的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支发簪还有一封书信,在书信的上面还放了一支已经干枯的桃花枝。
“这些是什么东西?”
翠怡抿了抿唇回道:“王妃未入府之前曾经在京外生活过几年,而就是在那几年遇到了诚郡王,王妃与诚郡王相爱相知,可当时王妃并不知晓诚郡王用的是王爷的名号。”
“所以,在回京后,父亲要我同摄政王成婚,我才挤破脑袋想要进入王府,结果在成婚当日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是吗?”
翠怡点了点头应和了叶琼歌的话。
原来是一场误会而导致的。
叶琼歌拿出书信看了一眼,上面全是诚郡王对原主的情意,而最后的一句却是‘相知不如相忘于江湖’。
难道阿卿是诚郡王的孩子?
不会这么狗血吧?
叶琼歌看向翠怡说道:“诚郡王这些年不肯回京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嗯。”翠怡点了点头道:“王妃,王爷并不知晓此事,若是知晓了定然不会饶恕王妃的。”
叶琼歌听这话笑都要笑死了,恐怕翠怡还不知道慕时渊的心里也藏了个女人,不过她也没想到翠怡居然走哪都带着这个木箱。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让王爷知道的。”
叶琼歌现在心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验证阿卿究竟是不是慕时筠的孩子。
滴血验亲?
在现代已经证明了滴血验亲并没有成效,慕时筠跟慕时渊是亲兄弟,他们的血型相似度很高,就算取到了慕时筠的血也无法验证。
想到这里,叶琼歌打算找个时机去见慕时筠,把整件事情都问个清楚,要是阿卿真是慕时筠的孩子,她就把孩子带走,以防慕时渊发疯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叶琼歌放下手中书信,让翠怡藏了起来,在吃了点东西后,她就打算去找慕时筠谈谈。
她刚一出听雪阁,便看见娇儿蹲在一颗树下小声啜泣着,即便她看不惯娇儿,但也挺好奇娇儿在哭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声音,娇儿抬头看了一眼叶琼歌,愤愤不满的摸掉脸上的泪水,“用不着你管。”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好心问问你,你怎么这个态度?”
娇儿不满的瞪了一眼叶琼歌,冷哼道:“叶琼歌,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王爷的!”
“行行行,你放不放弃不关我的事情,但是你也别在这里哭,哭的人烦死了。”
娇儿刚想说话,便看见从外走进来的慕时渊,忽而往地上一摔,红着眼睛委屈道:“王妃,我知道你看娇儿不顺眼,但娇儿只想留在王爷身边,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王妃为何要推娇儿。”
“我?我推你?”叶琼歌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情节好像在哪里见过。
叶琼歌似信非信的转过身去,果然看见慕时渊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处,好家伙,这小绿茶的算计都算到她头上来了。
“慕时渊,我可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摔倒的。”
慕时渊瞥了一眼叶琼歌跟地上娇儿,面色沉重的走了过去,连句话都懒得留下。
叶琼歌疑惑的看着慕时渊的背影,他怎么回来后感觉哪里怪怪的?
还未等她开口,另一抹身影出现在门口处,此人正是慕时筠。
慕时筠摇晃着手中的白玉折扇,轻笑道:“琼歌,许久未见了。”
亲昵的话语落在耳中让叶琼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娇儿还在这里,他这么亲密的喊她,岂不是给娇儿落把柄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