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夫南拉对于当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还不是太清楚,只是看到那一万多人的精锐部队在艾利奥特的带领下离开了,按照之前的安排代他们那是去侧翼偷袭敌人。
其实现在他应该想到一件事情,既然是偷袭,那么就不可能去这么多人,几千上万人如何谈得上什么偷袭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可偏偏因为他的信任所以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结果。
他所犯的错误就是在该信任的时候不信任,而不应该信任的时候却给予了极大的信任。这次的信任直接导致了严重的后果,艾利奥特可以说是一去不复返了。
杰拉奥特这边的等待,更是让人纠心,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现在的情况下完全就是不可以再等了。于是暴发了,发火了,不能再等了。
他在大声地叫嚣着,为当前的情势所不满,却又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去了就不回来了,难道凯亚军团就那么厉害?这个我可不太相信,不过这也是艾利奥特低估了他们,要是带上暗物质武器的话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每当最高层的军官要发火的时候,下面的人就会显得六神无主,只能是略显急躁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杰拉奥特也是一脸的怒气,他更多表现为怒是不想让大家看出他的焦急:“怎么办?这个,我的意思就是直接带上暗物质武器,和凯亚军团正面拼了。”
马上有军官站出来反对,这留下来的也是四五千号人,可不能就这样送过去了,“不能这样做,之前那一万人的军队都没有办法取得胜利,现在这几个人能如何呢?”
杰拉奥特假意地冷静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倒也是,之前那么厉害的团体都干不过他们,而现在留下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后撤。但,没有人能去这样做,我们是战士,战士的命就是向前冲而不是向后退。”
“但,长官,我们也不能拿着这么多人的命去玩儿吧?要去的话是没有关系,大不了冲过去就是一死,可你要知道不是这剩下的人都想死的,是吗?”他的问题并不是随便就问,几乎每个人都能看清当下的情况,事实就是这样的。
杰拉奥特对这个人的表态大为光火,刚刚冷静下来的怒气瞬间便冒了起来,大声地骂道:“你们怕死?为了舍夫南拉大人,你们怕死,枉大人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看着人多就可以不停地向前,自己可以躲到后面是吗?”
这个军官心里十分的憋屈,却也不敢暴发,只能是忍着说话:“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长官!我要表达的是,要冲要打我跟着你,但不要让更多的人去,因为我们都知道那只是送死而已,没有回头可能性的。”
杰拉奥特大约是说不与这些人一般见识,于是叹气摇头,语气放松下来,埋怨这些军官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那好吧!剩下的这几个指挥官了,你们都说一说自己的想法,看看能不能达成一致的意见。”
站在靠杰拉奥特左手边的一位军官,看起来在这些人里面也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他清了一下嗓子说话了,“其实不论何时,我们都还是比较尊重二位奥特兄弟的,至少你们的传奇经历和世界观,以及对舍夫南拉大人的忠诚,这些都是我们要学习的。”
杰拉奥特才不会就这么买账,关键问题是要表现出十分的生气,要不然的话就不好再演下面的戏了。于是他还是板着个脸,并不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德高望众就给他三分面子。
“不要说这些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大家的想法,如果想要打的,那么我就带着大家去打,如果是要向舍夫南拉求助的,那么我就代表大家回去向大人求助,就算是被骂死,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有影响力的军官微微一笑,并不为杰拉奥特的生气而恼怒,看来他还算是一个极有修养的人。“在说出观点之前,我首先表明一下,我只是代表自己。不代表你们,我的想法就是如果杰拉奥特长官要我们打,我们就打,如果要我们等就等,撤就撤,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也行,你们呢?”这次,杰拉奥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听这个有影响力的军官说完,他又转向右边的几个人问。
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应该和杰拉奥特当下的表现差不多,那就是用硬的来,“我的意思,打。要不然的话就算是撤下去也会被舍夫南拉大人军法从事,虽然之前是一个赏金猎人,但现在的身份却是地地道道的战士,那么战士就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后撤的路上。”
年轻的人总是这样的,不论是哪个种族的人,不论来自于哪个星球,总会将自己的一腔热血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吧!这是你的观点。你们……”杰拉奥特没有多表述,只是十分谈谈地回应了他一下。
“我主张向后退或是向舍夫南拉大人寻求协助,这里站的人也许可以死去,但那些从自己星球带来的士兵们,他们许多都是有家庭的,他们的亲人也许一直都在盼着他们早点回去,如果死在战场上了而且是在一个完全就不同的星系,那如何是好?”
这是一个全新的观点,也代表着这个指挥官的心性。
杰拉奥特这次不仅仅是转过了脸,而是转过了身来,向这个军官面前走了两步,应该看起来是比较重视他的看法。实际上,这个军官所说出来的事情,刚好戳中了杰拉奥特心底最为柔软的部分。
他所需要的,慕容弘文团队所需要的,凯亚所需要的,整个宇宙所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仁爱。
自己向前走了两步才觉得,好像是有点儿太过激动了,于是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另一个人面前走去,边走边说:“战争就是这样,我们应该从一开始就想好了的,而不是现在才开始想到这样的问题,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