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瑞康站起身,朝泰德隆说道:“立刻联系塞娜,三十分钟后,如果我们没到飞船的话,让她直接走!”
“要不要联系星堡啊?现在的话还是能联系到的。”
“不,那会打乱爱德华的计划。
告诉塞娜,如果我们没能及时登舰,让塞娜带口信给爱德华,我们有能力在这颗星球上坚持到他的解放,让他不要为我们担心。”
珊妮从枕头上扯下一根带子,将头发扎在脑后,说:“那咱开始吧!”
泰德隆让迪瑞康爬到自己背上,用四肢攀住自己,拉开窗帘,其余四个仿生人在检查了周边的情况后一跃而下。
“你先走,我最后一个下去。”
攀在泰德隆身上的迪瑞康赶紧说道:“你别飞,这是大白天。”
“我不飞!”
珊妮说完,泰德隆转身从窗口翻了出去,手脚插进墙里,朝着地面移动着。
就在泰德隆背着迪瑞康下到地面之后,珊妮一跃而下,高跟鞋的后跟被她踩进了马路里面。
她脱掉鞋子,拍了拍泰德隆,跟着跑了起来。
但高速移动的仿生人和珊妮太过显眼,迪瑞康觉得这样不行,还是得乘坐梭车。
泰德隆立刻在旁边找了一辆梭车,把迪瑞康塞了进去,珊妮也跟着坐了进去。
剩余的四名仿生人则是两辆一组,各找了一辆梭车一前一后地将迪瑞康乘坐的梭车护在了中间,在马路上疾驰着。
前往星港的途中,塞娜将来自星堡的通讯直接转给了迪瑞康。
“你们怎么还没回来,出什么事了?”
乱糟糟的通话中,明显处于焦急状态的爱德华喊着。
“啊,我们一直没机会打开加密指令啊,现在正在往星港赶呢!”
“谁让你们下去的啊!”
“爱德华,我们有责任保证卡斯迪尔不会察觉到异常从而保证整个计划顺利进行,不只是你,我们都愿意为了联众国的将来冒生命危险。
你特么地别总是拿着安全安全说事,那踏马是我的国家我愿意!”
面对迪瑞康的喊声通讯的另一头传来了爱德华无奈的笑声和一声长叹。
“那你们现在怎么办?
你们去军港,那里的守卫是肯定不会让你随便进的,就算是联众国的大使也没用,他们肯定接收到了不让你们进港的命令了。
现在这二十分钟也没办法去伪造什么身份了,你们要如何脱身?”
面对爱德华的问题,迪瑞康想了想,说道:“我们按照珊妮的方法去上层星港。”
“不行,我的身体不用呼吸,能承受巨大的内压和超低的温度,你要怎么办?”
通讯器里传来了坎迪的声音。
“你们出城吧!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爱德华打到奥斯特你们再出来,用不了多久的。”
通讯器里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迪瑞康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结论。
没过多久,爱德华下达了指令。
“出城躲起来吧,最多一周,我亲自去接你们俩。”
“喂喂喂!还有我们呢!”
泰德隆一边将梭车拐向另一个方向,一边喊道。
“是泰德隆吗?当然还要接上你们,在此之前他们俩就拜托你了。”
对于爱德华听声音就能知道自己是谁,泰德隆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
“哎呀,你竟然能听得出我的声音?”
“废话,打麻将的时候喊得声音最响的就是你了。
执行任务吧,还是安全第一。”
爱德华说完,通讯中断了。
“啊……真受不了,还要跟你在一起待一周……”
珊妮嘟囔着。
“你能上星港你先走啊?!”
珊妮白了迪瑞康一眼,说道:“我怕你死了,你死了谁补偿我啊?”
迪瑞康惨叫一声,懊恼地抓着头发大喊道:“不会吧?!我们真的已经……”
珊妮没理他,钻过缝隙爬到副驾位置,一副尽可能远离迪瑞康的样子。
抓狂的迪瑞康突然安静了下来,扒在驾驶座后面问泰德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泰德隆什么都没说,只是叹气。
迪瑞康瘫在后座,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着迪瑞康那副消沉样,珊妮叹了口气,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你满意了吗?”
迪瑞康坐了起来盯着珊妮看了好久,最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再次瘫在了后座。
“我会补偿你的,我会的……”
迪瑞康喃喃地说道。
珊妮翻了个白眼,回想起昨晚那只在自己身上游弋的咸猪手,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浑身的汗毛根根立了起来。
三年的时间,奥斯特星的首都已经被建造的规模很大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流逝完毕,他们依然没能出城。
等他们抵达出城要道的时候,关卡已经被设好了,大量的士兵、路障出现在了前方。
“卡斯迪尔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好过的,我们得冲卡了。”
泰德隆说完,身后的梭车加速向前,与前面的梭车并排向前行驶着,副驾的仿生人探出半个身子开始了射击。
珊妮立刻翻到后座,刺啦一声展开膜翼将迪瑞康护住,随后是电磁子弹打在车体上的叮当声和打在膜翼上的噗噗声。
两声巨响过后,二人乘坐的梭车在前方梭车撞出来的路障缺口处冲了过去,射击声也在一阵阵的惨叫声中停了下来。
珊妮收回膜翼,映入迪瑞康眼帘的是捂着脖子浑身上下多处流血的珊妮。
迪瑞康刚要把那句“我要怎么帮你”说出来,就看到珊妮身上的伤口处一阵蠕动,黑色的筋膜翻腾了几下,随后出血不见了,皮肤也愈合了。
只有破烂的黄色礼服上那斑斑血迹显示着她刚才受了多严重的伤。
“唉……衣服又烂了……”
迪瑞康赶紧脱下外套给珊妮披在身上,珊妮翻了个白眼往另一侧的车窗靠了靠,试图拉开距离。
她没心思再跟迪瑞康欧气了,回头望去,已经没了挡风玻璃的后方,四个仿生人正健步如飞地跟着梭车狂奔着。
与其说是奔跑,倒不如说是间歇的跳跃,速度之快连时速三百多公里的梭车也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