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能想到作为天下正道之首的青云门，居然也有这样的事情。”
“我昨日远远地瞧见了那田灵儿师妹，难怪看上去肚子有点鼓，居然是怀孕了。”
“田灵儿师妹长得那般动人，不知便宜了谁。”
“要我说，青云门也不过如此，这是我们知道的，背地里还有多少龌龊勾当，指不定呢……”
“还好当初我没加入青云门……”
“……”
各门派的修士几乎都在谈论此事。
相比之下，魔教聚集于此想做什么、是否有什么阴谋，都显得不重要了。
青云门众弟子听着其他门派对青云门的抹黑、诬蔑，想要申辩，却又无从谈起。
因为田灵儿怀孕的事，是事实，他们拿什么反驳。
哪怕青云门作为天下第一大派，也挡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唉，灵儿师妹啊……”
龙首峰的齐昊长叹一声，心中有些难受，当初他怎么追求都无用的灵儿师妹，居然已经怀孕了，还是未婚先孕。
青云门作为修行门派，虽然不像世俗那样有诸多繁文缛节，但基本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这一次田灵儿的事，不是一件小事，若处理地不好，恐怕青云门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齐昊心中纠结不已，他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求师父苍松道长，替灵儿师妹说情，毕竟，他也曾经爱过……
……
“灵儿师姐，怀孕了？”
张小凡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的一颗心在飞快地下坠，坠入无底的深渊，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这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子，是他青梅竹马，是他心中的女神，没有人可以替代。
哪怕知道灵儿师姐已经与独孤师兄在一起了，但张小凡，依旧没有设想过她会怀孕。
他甚至怀抱过这样的妄想——日后他的修为渐渐超越独孤师兄，也许能重新获得师姐的重视，毕竟独孤师兄已有妻妾，师父也不会同意师姐嫁给别人做小的，他还是有机会的。
但，随着田灵儿怀孕，他所有的妄想都已经不可能了。
他脑海中想象了一下灵儿师姐挺着大肚子的场景，瞬间，气血攻心，眼前一阵昏暗，险些就直接晕倒了过去。
这是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的折磨，在这剧烈的痛苦中，张小凡的道心种魔也在疯狂地运转着，速度，超越了以往任何时候。
“呼——”
张小凡握紧了双拳，他心痛如刀绞，全身颤栗，手脚冰凉。
可是，在这人间最痛苦的炼狱面前，张小凡的心中又获得了一种远超寻常的升天的快感。
那是用留音法术远远无法相比的、毁灭一切的、自虐到疯狂的升天的感觉。
张小凡只觉得自己的心火如同岩浆般喷薄。
他的精神在痛苦中一次次饱受摧残，一次次超越了极限。
他周身的天地灵气形成了一个急剧的漩涡，疯狂地往他体内灌入灵气。
这些日子，他在外历练，历经诸多奇遇，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迈入了玉清八层的境界。
可是，那所有的一切努力，在道心种魔这蛮不讲理的修行方式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
轰！
一道无形的枷锁，突然断裂。
张小凡的修为，连破两境，迈入了上清。
他的道心种魔，已经与太极玄清道、大梵般若彻底融为一体，他对道法的理解，对天地的认知，都迈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而他心中的魔种，也在迈入上清境后，变得更加疯狂……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魔种，练道心，我的道心，不应该越来越强吗，为什么，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魔念……”
张小凡低声呢喃着，他无法理解，明明现在已经很痛苦了，但他心中的魔念却依旧不停地升起。
他不只是想要这些，他想要更加彻底地摧毁自己，想要看着灵儿师姐与独孤师兄走进婚姻的殿堂，彻底属于那个人，只有这样，他心中那看不到底的无尽深渊，才能得到些许的满足……
他甚至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将来想要突破至太清境界的话，恐怕需要更加强烈的“魔念”才能促成。
金瓶儿妩媚而线细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张小凡咬破嘴唇，强行让自己从魔念中挣脱出来。
他可以毁了自己，但他不能毁了她。
他不能在与金瓶儿有任何交集了。
张小凡心中天人交战，并没有注意到宋大仁师兄的到来，直到宋大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小凡才反应过来。
“喂，小凡。”宋大仁的眼神有些古怪。
张小凡神情一震，连忙道：
“怎么了师兄？”
“那个，晚上偷偷发泄就好了，这大白天的，影响不好。”宋大仁的眼神向下悄悄瞄了一眼。
张小凡的整张脸都红了，连忙道：
“不，我，我不是，我——”
“不用和我解释，小凡，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希望，咳，你自己要节制啊，注意身体。”宋大人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张小凡面色尴尬，支支吾吾了许久，只能承认了这种事，毕竟这也是事实，他总不能告诉师兄，他是因为灵儿师姐怀孕了，才这般激动的吧？
“还有，你换身衣服，把味道去一去，赶紧过来吧。”宋大仁的语气有些严肃地道。
“怎么了？”张小凡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
“师父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去看看吧，师父平日里最看重你，你若能劝住，最好。”宋大仁道：
“小师妹这事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坏就坏在，现在其他许多门派也知道了此事，很多人说的话，实在是不堪入耳……”
“师父刚刚提着法宝走了出去，师娘又不在这，我感觉，快打起来了……”
张小凡心中一震，暗道不好，师父平日里就好面子，今日发生了这般大事，众人议论纷纷，以师父的急脾气，恐怕要出事！
他连忙跑到附近的山洞中，换了一身衣服，而后与宋大仁一起赶至师父田不易所在。
只可惜，张小凡与宋大仁两人，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们到的时候，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已经与人交手了。
万幸的是，那人并非正道中人，而是魔教中人，许是听说了青云门大竹峰的丑闻，便来此叫嚣辱骂，正好，撞到了田不易枪口上……
“怎么，田不易，你女儿做得出这种事，还不让人说了？”
“我吸血老祖虽然不像你们自诩清高，但也知道礼义廉耻，你青云门男盗女娼，杀人的杀人，偷情的偷情，还有什么资格做天下第一派？干脆解散算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