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河是在程彪的陪同下参观的大梨树金矿,陈天河还特意的到矿工的食堂和宿社去看了看,总得还真是不错,陈天河停下车和几个矿工聊了几句,矿工对于金矿的工资和待遇还是非常满意的,正如刘焕平所言,这些工人都*着一口的鸟语花腔,没一个是当地的口音。
陈天河的切诺基在前,程彪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在后,慢慢的向矿区外面开着,大约出了矿区一公里的样子,陈天河的吉普车被三十几个衣衫不整的村民拦住了去路。
陈天河的吉普车刚刚停稳,程彪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就冲到了人群的前面。
“草你们妈的,是不是以为来了新县长,就以为遇见你们的大救星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只要我程彪有一口气在,你们就永远没有可能告倒我,不服咱们就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新来的县长就在车里,你们去告吧,看看我程彪明天是不是还照样在你们的家门口撒尿”程彪猖狂的叫嚣着,仿佛陈天河就是空气一样。
“程彪,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陈天河下车之后,就站在了程彪的身后,看着他叫嚣着。
“陈县长,我程彪听的故事多了,您请讲我洗耳恭听”程彪脸朝着天,目中无人的说着。
“龙生九子,它的二儿子有一天翻了天怒,被玉帝惩罚要上斩龙台处斩,龙王的二儿子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了,就一口叼住了玉帝天宫的一根房梁,只要他不松口,就没人敢斩他,因为不愿意因为一条泥鳅而脏了玉帝的天宫,玉帝大怒说道就地正法,结果,天将拔出宝剑就把龙王的二儿子钉死在了玉帝的房梁上,这就是你办公室的座椅上方那个屋脊的含义,随便告诉你一声,你红楼里的那幅画是日落西海,不是日出东海,日出东海的太阳应该在画面的右侧,所以,你离最后的日子不会太远了”陈天河说完这句话,就走向了堵在前面的人群。
“乡亲们,我是新来的副县长陈天河,你们有什么事情,如果信得过我就和我讲,只要是我职责范围以内的,我会亲自处理。给各位相亲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陈天河大声的对眼前的老百姓们讲着。
陈天河讲这些话的时候,程彪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转身上了自己的丰田陆地巡洋舰一溜狼烟的开走了。
“我们不相信你”,“对,我们信不过你,说人话的多了,就是没看见办人事儿的”,“程彪他们杀了好几个人,尸首就埋在那骗树林子里,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你们就是一伙的”大伙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了。
“乡亲们,你们说不相信我不要紧,但是我要问你们一句,你们相不相信我们的中国共产党是为老百姓服务的?”陈天河的声音很高,情绪显得很激动,老白说出了不信任自己的话语,陈天河羞臊的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相信共产党”老百姓的回答很气,声音也很大。
“我在问你们这题那是不是共产党的天?这地是不是共产党的地?”陈天河大声的问道。
“是”几十人的呼声传得很远很远。
“乡亲们,我就是一名中国共产党的党员,现在可能是天上有了一点乌云,地上有了一点尘土,但我请你们相信,我们的党一定会驱散乌云,扫清绿地还给老百姓一片更蓝的天和更绿的地,这一点我陈天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向大家做出承诺”陈天河的话,让对面的老百姓鸦雀无声,渐渐的有人呜咽的哭开了,慢慢的有人缓缓地跪了下来。
程彪的身后站着十几个手持猎枪和手枪的年轻人,程彪的对面坐着的是王强,王立公和冯四海。
“强哥,你就说一句准话,让他怎么个死法就行,其余的就交给我了”程彪满脸凶煞的说着。
“必须在等两天,我还有一个情报没回来,再说了,陈天河回来之后什么事情都没做。一杯云竹还不能断定他一定是高官之后”王强非常沉稳的分析者,一旁的王立公不停地喝着茶水。
“强哥,五十万一根儿的茶叶,我也是听邵老板说过的,只要是认识这种茶叶的就一定是高官大鳄,所以我才对这位陈县长起了疑心,另外,他最后当着那些上告的村民的面儿,给我讲的故事,让我现在回想起来都后脊梁骨冒凉风啊!”程彪皱着眉头咧着嘴说道。
“偶,他给你讲的什么故事,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至于把生死不惧的彪子吓得丢了魂儿”王立公半真半假的开了一句玩笑等到程彪学了一遍陈天河说的故事,王强他们三个可就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召集所有人员开会吧”王立公看着王强问了一句。
“不用了,在等最后两天,不论来的是什么消息,都必须干掉他,彪子你明天再给他送去十条金鱼,这样他能安心些”王强说话的神色放的很开了,好一副胸有成竹的风采。
“陈县长,昨天实在是我不懂事儿,还请您高抬贵手,别和小弟一般见识,中午我在青云阁设宴给您斟酒敬茶,还望陈县长赏脸”程彪说着,把用红绳捆着的十根金条放到了陈天河的面前。
陈天河拿起金条掂了一掂,然后,拉开抽屉往里一扔,关好之后看着程彪,恶恶的说了一句:“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来要饭的?”
程彪瞅着陈天河的眼神儿,就和看见了瘟神差不多,可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二十根否则你就准备收摊儿吧,中午见,你可以出去了”陈天河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呦,袁局,你个土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老弟来了’省武警机动大队的副队长王金城对着电话说着,来电话的是巴彦县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的局长袁喜生。
‘王队老没见了,都快想不起来我这个大哥了吧?’袁喜生调侃的问到。
“袁局,这可冤枉死人了,我这官命在身,哪敢随便乱动啊,我这儿还是好的,特警的那帮孙子都一级了,谁都不敢出门儿,您要是来我这儿,我全套的安排,可我现在实在是没法去你那儿,要不你来冰城得了,反正也没人敢管你“王金城胡乱的和袁喜生侃着。
“行,我这两天就过去,咱哥俩见面再唠”袁喜生说着就挂了电话。
上野国际机场候机大厅内,飞往加国的航班已经开始检票登机了,来自冰城的旅游团中有十一人是巴彦县的,其中有那四位巨贪的妻儿,还有几位常委们的家属,送机的袁喜生目送着每一个人,通过了检票口由自动滚梯登上了机场内的大巴车,直到大巴车开走后。袁喜生才走出了上野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
“强哥,所有的人都安全登机了,该咱们动手了”袁喜生在电话通知了王强之后,就走向了停车场上的一辆马自达9型的轿车,上车后对驾驶座位上的一个年轻妖冶的女人说道:“咱们回家”
陈天河今天晚上又没在巴彦县招待所自己的房间住,而是回到了冰城的友谊路100号。
从冰城到巴彦开车也就是一个半小时那样,来回还是很方便的。
陈天河在楼下的回民饭店要了三量烧麦,一个羊肉条和一般凉菜,又要了一瓶大哈啤。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的蛮遐意。吃饱喝好之后的陈天河上楼了,大院十点半左右,陈天河关灯睡觉了。
半夜十一点四十分,陈天河走进了友谊宾馆自己的包房,冰城市公安局三处的韩处长以经和几位同志一起等在里面了。
“陈县长,一切都准备就绪,市委指示我们必须马上收网,不然,你的安全会受到很大的威胁的”三处的韩处长担忧的对陈天河说着。
“我服从市委的决定,巴彦县那边没有问题”陈天河的话语中略微显出了一点儿的兴奋。
早晨八点半,陈天河准时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见地上的几个脚印,陈天河的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一抹鄙视的微笑闪过。
“陈县长,我是袁喜生啊,大梨树村的村民围攻了大梨树金矿的矿区和公司大楼。我已经赶往现场,请您也马上过去吧”袁喜生在电话里说的很急,看来是出大事儿了。
“袁局长,您放心我马上赶过去”陈天河接到袁喜生的电话之后,一边回答着,一边已经站起来准备向外走了。
走到门口的陈天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的恍惚,陈天河闭上眼睛摇了一下头,开门走了出去。
陈天河在赶往大梨树的路上,一辆救护车从大梨树的方向迎面是来,车顶的蓝灯看了让人的心里一紧。
陈天河赶到大梨树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在程彪的红楼外面还围着很多人,但大多是妇女和老人,陈天河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程彪那?”陈天河对手持棍棒站在门口的一名保安问道。
“程总到矿区去了,公安局的袁局长也带着人过去了,陈县长您还是赶紧的进到楼里去吧,要不这些老百姓又该扔石头了”这个保安就是上次让陈天河把车开走的那一个,这回不再狗眼看人了。
“收起你们手里的凶器,你们竟能对自己的父老乡亲们大打出手,你们的良知都丧尽了,良心都让狗吃了,谁要是再敢动这些妇女和老人的一根毫毛,我陈天河就让他把牢底坐穿,共产党的天下是没有你们这些孽徒的生存之地的”陈天河义正严词的话语,让几个原本跃跃欲试的保安,灰溜溜的退回了红楼。
“乡亲们,我还得马上赶到矿区去,请你们务必要保持克制,要相信党和政府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们满意就是我们共产党人的目的,请各位相亲先回去好不好?”陈天河面对老白姓的时候,又是满脸的真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