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方秋季种下的农作物也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许春玲和兰姐两人种的是红薯,共八亩。
这天,她们来到田准备抛红薯,兰姐对着许春玲问道:
“小玲,你看到那边的小麦和水稻了吗?”
“怎么没看到,那麦穗大的哦。”
许春玲惊叹地说道。
“麦穗是大,可就苦了种田的人了,想要全部收上来多费劲啊。”
兰姐笑着说道,她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等会儿她就笑不出来。
“管她们做什么,赶紧干活吧,不能白拿工钱。”
许春玲说着就开始动手了。
兰姐一边干活嘴里还在感叹着:
“这都得感谢陛下,种田还有工钱拿,不像以前大户人家的佃户,只能有一口吃食。”
“兰姐,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
“怎么了?”
“这红薯怎么这么多?我才拔了两株就这么多红薯,你那里也是吗?”
许春玲疑惑地问道。
兰姐抛了抛自己脚边的红薯,发现也是一样多,
“不会吧,多抛几株看看。”
然后她们就傻眼了,每一株下面都是如此,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兰姐此时也已经笑不出来了。
“我说怎么一开始只让我们一人种三亩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傻乎乎让官老爷给我们一人加了一亩。”
“赶紧干活吧,多一亩不是多点银子嘛。”
一整天下来,她们两个人一共才收上来一亩多一点,全部送去了田地旁边的临时搭建的仓库。
送完之后,今天就结束了,许春玲刚准备回家,就看到兰姐往仓库里面走去,许春玲追上去问道:
“兰姐,你干什么去?”
“我想看看我们弄上来多少斤。
“别看了,天都快黑了。”
“着什么急?就一会儿的事。”
没过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两千九百斤。
等两人出了仓库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许春玲抱怨地说道:
“兰姐,明天再问不行吗?我回去晚了,我夫君肯定要着急了。”
“晚一会儿又饿不死你男人,两千九百斤啊,你不惊讶吗?我刚才听别人说那个土豆一亩四千斤。”
兰姐满脸震惊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
“明年我们可以自己种啊,我算了一下,按照现在的粮价,除去工钱和税,一亩地能挣四两银子。我家有四十亩地,一亩地四两,四十亩就是一百六十两,一年两季就是三百二十两,发财了啊。”
兰姐算着算着就跳了起来。
“兰姐,你和你男人忙得过来吗?以前一亩地有个三百斤粮食了不得了,现在一亩地可是有三四千呐。”
许春玲撇了撇嘴说道。
“我也可以请长工啊。”
“你可以,别人也可以,哪家没个几十亩地?再说你以为以后一亩地真能挣四两啊?这红薯、土豆这么多,能值什么钱?顶多就是以后再也不愁吃了而已,想要靠种田挣银子,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做到的。”
许春玲摇了摇头说道。
“还真是这样,害得老娘白高兴一场。”
“有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以前我们一年才挣多少银子?这都要托陛下的洪福。”
随着南方粮食大丰收,原本已经涨到七文一斗的粮价,短短半个月内就又跌回了两到三文一斗。
十一月底,新罗善德女王带着部分文武百官和新罗最后一批百姓来到大唐。
没上船之前,金德曼就告诉了文武百官迁移的真相。
百姓已经上船,木已成舟。他们要么去高句丽和百济,运气好可以继续当人上人,要么去大唐当一位普通人。
最后接近一半的官员都选择留了下来准备去高句丽或者百济,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重臣和他们的亲信,登上船选择去大唐的也都是一些芝麻官。
金德曼没有选择先去首都,而是跟着百姓在河南道看了一圈。
她从没来过大唐,看到大唐的一切后她彻底放心下来,迁移大唐是一个不错的决定,至少新罗百姓在大唐可以活得很好。
十二月上旬,李佑没有去大工厂,而是在龙轩殿接见了金德曼。
“民女参见陛下。”
金德曼姿态放得很低。
“你依旧是女王,不过不是新罗的王,而是大唐的郡王,德善王。”
李佑见金德曼自称民女,知道她已经接受了现实,不会想着找机会复国之类的,于是笑着说道。
“臣谢陛下圣恩。”
“朕没有欺骗你吧?新罗和大唐的百姓朕一视同仁。”
“没有,新罗百姓在大唐比在新罗要好太多了,臣替新罗子民感谢陛下隆恩。”
金德曼再次感谢过后继续说道:
“陛下,臣还有四百万两银子,愿进献给陛下。”
新罗就剩这么一点了,百姓迁移耗费是很大的,要不是有大唐运船的帮忙,仅凭他们自己一年时间迁移这么多人是不可能的事。
“你自己留着吧,朕在首都赐你一所王府。”
“谢陛下……”
“不要再谢了,去后宫找你妹妹吧,你妹妹可以很想你的。”
李佑摆了摆手说道。
“臣告退。”
金德曼离开龙轩殿后,在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金胜曼的寝宫清宁宫。
金胜曼一见到金德曼就泪眼汪汪地说道:
“姐姐,我想你了。”
“都已经是贵妃了,还这么爱哭鼻子?不会是在这里活得不好吧?你信里都是骗我的?”
金德曼担忧地问道。
“没有骗你,我在这过得很好的,陛下对我很好,筱秋姐也对我很好。”
“筱秋姐是谁?”
“是皇后娘娘。”
“看来你在这里是没受欺负。”
“那当然了,姐姐,你过来,我带你看看我的寝宫。”
“好。”
转了一圈下来,原本早有心里准备的金德曼还是被震撼到了。
“姐姐,你放心,你的王府里也会有这些东西的。”
看着金胜曼没心没肺地样子,金德曼小声地说道:
“这些都是虚的,哪一天你不受宠了,可能连这些东西你都享受不到了。”
不等金胜曼反驳,金德曼继续说道:
“最重要的是子嗣,尽早为陛下诞下子嗣,你的地位才越稳固。”
“姐姐,我知道了。”
金胜曼点了点头,她不是想靠子嗣来稳固地位,而是单纯地想为李佑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