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易不晦而已谈心境却自己感觉是不是早了些,毕竟不是什么玄幻高武。
可是心境就是这门一个玄妙的东西,也是很唯心的,你说有吧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吧易不晦又是可以模湖的感觉它似乎是存在的。
平民百姓,一亩三分地,知足常乐是你的心境;士林大儒,隐逸山林,安贫乐道是你的心境;游方郎中,悬壶济世,济世为怀是你的心境。
出生、学习、环境和处境随时随地都影响一个人的心境,并非一成不变。
都已经到了从现实来到武侠世界来了,易不晦心中其实也慢慢接受了这样唯心的设定。连飞檐走壁,隔空取物,内力外放这些都存在,再抓着唯物唯心的纠结,那才真是不正常。
易不晦并非未接受,只是前世的思维习惯还是影响着自己。
所以易不晦才觉得自己的心不够静,想到自己的心境。
易不晦在自己审视自身,想起前段时间,刚刚到达雪谷之时,明明疏于练功,却感觉自己进步了很多。
现在想来,许是自己在山林荒野间独自经历磨难,许是自己在悬崖上经历一番险死还生,虽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有一点易不晦却是可以肯定,这虚无缥缈的心境,不仅对现在的自己很重要,甚至自己未来的武道之路影响也是深远的。
如何提高自己的心境?或者说如何让自己静呢?
易不晦望着自己在地上写的“心”与“静”二字,陷入了沉思:
其实最好的是赤子之心,如初生之婴儿般纯净无暇,我前世记忆未失,使我能步步人先,同时我的心思也比常人负责,这个对我来说几无可能。
老子曾言: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通过养气、练气让自己可以心思澄明,心无杂念,虽不能做到赤子之心,能让自身保持灵台清明,心无杂念,已然可以了。况且,易不晦始终觉得自己努力获得的才是自己的,赤子之心虽好,可世间非是完全的净土,终会难抵红尘中纷纷扰扰,赤心不在,灵台或难清明。
如何养气、练气才是关键,虽说华山派也有心法,却是修习内家真气之心法,虽名同实则大异,易不晦现今所需的是由自身由内散发而出的气,类似于涵养气质之类的东西,难以言表。
其实读书是最好的养气练气之法,先人的智慧理念都融入书籍之中,借助前人的智慧,却是最快提升智慧,一个智者必定有相应的心境。
此路对易不晦而言却是行不通,一是他虽读过一些书,大都是认字识义,后来读的也是些医书药典,加之这一路西行虽在寺观中学习,也只是记住一些经文,功利心比较重,主要是为了了解佛道术语,以免遇上武学经典入宝山而空手而归,故也未及深读,不甚明义。
他心中也明白这样凭着自己这样念经读书,慢慢理解,效果会有却是很差的,唯有另辟蹊径,寻求其他的方法,或者相互结合。
既知目前所知的方法行不通,便将思绪带向前世,回忆前世关于修心练境的描述。回忆着脑海中相关内容,终是在脑海中一个浮现了一个名字——俞佩玉,古龙先生书中【名剑风流】的主角,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他的气,不是先天存在的而是后天养成的,拿着一根两丈长的,婴儿臂粗细的生铁笔,写下蝇头小楷,经年日久方练成的。
易不晦想到前些时日所得一篇【一阳指书】,一套融合一阳指的判官笔法,书法中有点穴,点穴中亦有书法,还附有几篇书法,各种自体都有,确是临摹练字的好东西。
易不晦既决定效彷俞佩玉,自当打造一杆属于自己的笔,此地自然无生铁之物,就是有他也无发锻造,此地山石倒是不少,张无忌寻来做石碑,自己寻些可以打算磨一杆石笔。他无俞佩玉般天生神力,当然了既然练字养气,自不会同时用上内功,是以不会照样硬搬。他打算先锻造一支小一点的,将自己的字练一练,前世就休提,此世一直练武,字有多好,自己当然心中有数,待有些水平后再着手开始。
易不晦准备两支笔时,也未放下练功,【一阳指书】源自【一阳指】,须以此为基础,暂时虽放下练武,也不妨先研究一下,触类旁通。
这几日易不晦每日早上早起,噼石磨笔,累了打坐练功,夜里研究两门武功。
十数日之后,第一支小笔完成了,在西侧瀑布不远处,清理一片空地,将磨碎的石粉倒在上面,至此,易不晦每日的任务又多了一项,每日正午时分,易不晦都来此,循着那种的几幅字帖练着字,一日一幅,循环往复,半月之后,易不晦磨出一支长约三尺粗约两寸的笔,他的字虽说没什么特点,写起来中规中矩,应该算入了门吧!
此时寒流也来了,带走了山中的缤纷色彩,冬季悄然而至,白雪落下,为山谷中的万物披上了一层棉被。谷中的山羊、猿猴,躲入洞中,谷中留下的只有易不晦和瀑布湍急的水声,每日偶尔可以见到几只猴儿出来觅食,再过些时日瀑布也将冰封。
易不晦的生活更加单调了,每日早晨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拿着他那三尺多长的大笔,走到瀑布旁,写起字来,现在不需要去清理好的空地了,大自然为他奉上了一张天然的白纸。
易不晦每日皆会写下一篇,不写完便不会回去,第一日,也不敢写太长的,选择了【道德经】,却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开头处还好,一字字的在雪中深度皆是相同,大小一样,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写到后面,感觉手不断变沉,慢慢抖了起来,字也歪歪扭扭,最后手已是拿不住笔了,直接插入雪地中。
看着地上的笔和颤抖的手,易不晦悻悻的收起手来,找块石头清理了雪,本想就近坐在地上开始打坐练功,天寒地冻的环境,易不晦无时无刻体内真气都在运转御寒,效彷“神凋”中的寒玉床,此时却感四周瀑布轰鸣无法,练字时还好注意力集中可以专心用功,此时无法入定何谈练气,只得走远一些往东寻一处静地此时雪地运功修习“神照功”更是事半功倍,平添三分功效。
再次站起来,左手揉了揉右手,回到瀑布旁重新拿起笔来,只是重新调整了位置继续写下去,这次调整心态,不再急于求成,原是为了养气练心磨练自己,又非完成任务,所以便定下心来,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楷体字在他手中出现,大小相同入雪深度也一致,只是这速度不是很快。易不晦也是个有恒心的,写累了就打坐练功,饿了便吃点干果充饥,天黑了就在外打坐练功,也不回屋里,第二日天一亮便起身继续写,有着不写完这篇【道德经】便不回屋里的势头。
得亏现在是寒冬,每日雪落不止,昨天写已被雪重新盖上,易不晦也不在意,也无须换位置,拿起手中的笔继续昨天的章节继续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