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明明有感觉,非得装成没有,我看你能熬多久。”沥泽得意洋洋的揪了揪小乖乖的藤条:“怎么样了,我不在家的这几天,又攒了几瓶啊。”
小乖乖死命的抵抗着,伸出粗壮的根须不停的拍打着,却怎么也扯不回头上的藤条,只得沮丧的耷拉着脑袋,从脚上根须的上方圆鼓鼓的脑袋下边,开了个口子,就像一个绿色的口袋一样,磨磨蹭蹭的从里面拿出一瓶装满的灵力珠,满不情愿的递了过去。
“还有呢……”沥泽厚颜无耻的威胁着。
小乖乖苦着脸又掏出一瓶。
“咳咳~”沥泽危险的眯了眯眼。
小乖乖别过身子,慢慢悠悠的递了一瓶过去。
沥泽不耐烦的拽过小乖乖脚上的根须,脑袋朝下的晃了起来,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拢共七八瓶灵力珠从小乖乖口袋里掉了出来。心满意足的把小乖乖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怀里抱着瓶子,痴痴地笑了起来。
小路小心的拍着小乖乖的脑袋,无声的安慰着,突然小乖乖昂起清澈无邪的大大的水灵灵的眸子,眼底满是笑意,偷偷的打开另外一边的口袋,让小路低下脑袋,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十几瓶灵力珠。
小路和小乖乖高兴的像个偷了腥的猫一样,贼贼的。
沥泽偷偷的瞄了一眼,蛮横的撇了撇嘴角,真当我傻子呢,我是不跟你计较,不然你上哪儿存这么多,不过……一想到那么多的灵力珠都是我的,真是太爽了,小伶真是太棒了,居然找到这么个宝贝,嗯,以后得对她好点儿,顺带也对她哥哥好点儿吧。
另外一间房里的小伶紧张的握着拨通的手机,听着里面‘嘟……嘟……’的声响。
“喂,谁啊?”一声清脆如银莺般的声音从话筒另一头响起。
“二表姐,是我,小伶。”
“哦,是你啊。”清脆的女声瞬间变得趾高气昂,令人厌恶:“什么事啊,这马上要过年了,打什么电话啊。”
“二表姐,我想和哥哥说两句,你能把电话递给他吗?”
“等着啊。”对面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耐烦,隐隐能够听到哥哥的名字,断断续续的。
“喂,小伶啊,怎么打电话来了啊?”对面传来姨妈那令人不快的尖锐语气。
“姨妈,我有点儿事想哥哥说,你让他来接个电话吧。”伶俐尽量用平静的心情开口。
“当然可以啦,不过,那个,小伶啊,你也知道快过年了,家里花销特别大,光吃的就不少,而且新年你表哥表姐也该买件新衣服了,所以这个月你看……”姨妈那谄媚的笑声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知道了,姨妈,这个月我会多寄一点儿过去的。”
“好啊,你看两千五,行吗?”姨妈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讨好。
“可以。”
“那好啊,我去帮你叫人啊,哈哈。”可以想像出对面的女人一定笑得满脸横肉发颤。
须臾“……喂。”
“哥哥……”听到熟悉的让人想念的声音,伶俐有些控制不住,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小伶,咳咳。”哥哥略微带着焦急的嗓音传来。
伶俐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哥哥,我有点儿事想要问你。”
“……你说。”对面的欧阳择心里冒出一丝不祥。
伶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破釜沉舟“……你是妖兽吗?”
只听‘啪’的一声,对面的话筒好像掉在了地上,隐约传来姨妈的怒吼声:“……闭嘴……”一片寂静后,哥哥重新拿起了话筒“喂,小伶,你……是不是……觉醒了?”欧阳择的有些艰涩的开口。
“嗯……”哥哥的体弱真的是因为血统觉醒,即将到达临界点……那爸爸和妈妈……
“……什么时候发生的?”欧阳择沉着的开口。
“前两天……哥哥,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你来C市吧。”
“……好,你保持手机开机,我大概明天能到。”
“嗯。”
“乖,没事的,等我回来。”
“嗯。”
话筒的另一边,欧阳择放下了电话,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了,不再是过去那种温柔懦弱的,而是凌厉喷薄的。
而一旁吓傻的姨妈和表姐只能楞楞的望着眼前气质大变的欧阳择潇洒的出了门,一动也不敢动,当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时,才开始骂骂咧咧的:“该死的,居然敢吼我,胆儿肥了,你晚上别想吃饭……”
挂了电话的伶俐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等着哥哥明天过来就行了。
回到大厅的伶俐环顾四周,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闻人涔呢?”
“走了。”沥泽躺在沙发上,向上来回抛着手里的玻璃瓶。
“哦。”伶俐有些沮丧的望着门口,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再走呢。
沥泽睨着对方失望的脸庞:“放心,他说等你哥哥回来的时候再通知他。”
“哦。”这次的语气明显和刚刚的不同,语调上扬,带着一丝欢快“哥哥说了,大概明天能到。”
“那你明天就能见到他了。”沥泽好笑的挑了挑眉。
“讨厌。”伶俐娇羞的跳了跳脚“我去给哥哥收拾房间去了。”语毕,狼狈的跑上了楼。
回到楼上的伶俐将自己旁边的那间屋子收拾了出来,淡蓝色的床单,天蓝色的被子服帖的躺在床上,旁边是一个木制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伶俐从一楼图书室找来几本书,方便哥哥消磨时间,南面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有一盆盆栽,是小乖乖的藤条,血统觉醒的伶俐能够看到别墅里好多的阴气,有了这个房间里会干净很多。
希望哥哥会喜欢,这么久没见不知道哥哥的喜好有没有变,自从爸爸和妈妈不在了以后,自己和哥哥就来到了姨妈家借住,两个人挤在小小的阁楼里,两张小木床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东西。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不敢多吃,桌上的肉类永远不会放在我和哥哥的桌前,有的只是蔬菜,就是米饭如果多添一碗,都会被刻薄的姨妈数落半天,说是只知道吃干饭的白眼儿狼,哥哥身体不好,每天还有做家务,重活累活都是我们在做,却还是讨不到姨妈的欢心,相反,表哥和表姐就可以整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做的再差都会被姨妈夸奖。如果爸爸和妈妈没死的话,我们一定过得很开心,谁让我和哥哥是他们的心头肉,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打开窗户透透气,只见外面满地的银装素裹,雪积了厚厚的一层,阴冷凄凉刺骨的寒风凛冽的吹了进来,驱散了空气中陈腐的气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