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肖白被他这几个字和那一声笑搞得心尖儿发颤,连忙用被子盖住头。
他肯定是在耍酒疯,他明天就忘了,不能和喝醉的人一般见识。
宁肖白的心脏咚咚跳得跟敲小鼓似的,不停地念叨这句话给自己心理暗示。
结果这厮念叨念叨就这么睡过去了,做梦都是飞到天上跟着如来佛祖吃斋打坐,而且打开经文诵经的时候,经文里只有一句话。
他肯定是在耍酒疯他明天就忘了他肯定是在耍酒疯他明天就忘了...
裴炎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再加上事务繁多心情又不好,熬得他几乎崩溃,所以精神放松之后躺下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宁肖白就没这么好运了,梦里念了经之后出来转悠,踩在云上的感觉很虚无,而且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走了没几步突然脚下一空,从天上掉了下去。
极速的下坠感让她在梦里惊叫出声,喊得还是经文上那的句话。
"他肯定是耍酒疯!"
裴炎正在沙发后面穿衣服,被她这一句话吓得手里的袖扣差点没扔她嘴里。
宁肖白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做噩梦了?"
宁肖白还没从噩梦里回过神,嘴里还念叨着那句话:"他肯定是耍酒疯,肯定是耍酒疯..."
"谁耍酒疯?"裴炎拿起领带绕在脖子上,淡淡地瞥了宁肖白一眼,随后俯下身子,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
"没人...没人耍酒疯..."宁肖白打了个冷颤,揉了揉自己的脸又一头栽回枕头上。
"吓死我了..."
"快八点了,起来收拾收拾吃个早饭。"
"嗯。"宁肖白的脸被枕头和自己的胳膊压变了型,说话带着一股不清醒的鼻音。
"别光嗯,赶快起来,我到公司给你打电话。"
裴炎把外套搭在手臂上,绕过沙发走到宁肖白面前,俯身贴在她耳边蹭了蹭,小声说道。
"懒虫。"
宁肖白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困得懵逼还是被被他这俩字儿吓得懵逼。
裴炎还没醒酒?
不可能啊,是个人喝了酒之后第二天起来也不能再耍酒疯了啊?
她决定再睡一觉缓一缓自己不清醒的脑袋。
结果没出一个小时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喂..."
电话那边传出一声轻笑,紧接着是裴炎勾人的低沉嗓音。
"还没起来?"
"嗯...困..."宁肖白的声音含糊不清,估摸着还在被子里窝着呢。
"晚上带你去吃火锅吧,你上次不是说想吃火锅来着?"
宁肖白一下来了精神:"好啊!哪儿撮?"
"你学校跟前儿不是新开了家小龙坎儿么,我带你去。"
"好啊好啊!"
宁肖白挂了电话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起来洗漱后收拾收拾就哼着歌拿着印好的谱子往外走。
她带了两个孩子学钢琴,上午一个下午一个,正好中午吃个饭溜达一圈儿下午直接去另一家,晚上去找裴炎。
OK,完美。
计划好以后出去的时候还没觉得自己落下东西,走在路上还有心思欣赏欣赏S城这破天儿调侃调侃空气质量,等坐上地铁掏耳机的时候才发现兜里少了点什么。
"卧槽,钥匙呢?"
宁肖白摘了书包在包里摸了一圈,依然没有。但随后她淡定地拉好书包拉链,把手插进兜里跟着耳机里的旋律小声哼哼,把钥匙的事儿丢在了脑后。
反正裴炎有备用钥匙,不怕。
可是!
人如果倒霉的时候还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办事章程和效率,就会陷入倒霉死循环。
宁肖白上午带完家教出来吃了顿饭,折腾到下一家的小区门口,突然发现前面的男人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她走进了一瞧,差点把手机甩出去砸那人脑袋上。
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严衡。(未完待续)